望山跑死马,在这荒漠之中亦是适用,金刚门明明已经出现在了视野之中,可等陈浩二人真正走到其身前时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时辰,天色完全的暗了下来。
入口处有着面色枯黄,身材瘦削的两位僧侣,其见到二人靠近放下手中棍棒喝了几声,想来应是在盘问姓名之类,不过这金刚门当中居然亦是剃发为僧,真是令人惊奇。
胡驰看出了陈浩的疑惑,低低解释了一番,“金刚门中有着僧侣有着常人,是否剃度全随自家心愿,没有硬性要求。”
胡驰上前迎了上去,和他们急促低声地说了几句话,那二人脸色和缓了许多,放开了道路。
胡驰领着陈浩一路向前,“现在局势紧张,所以都谨慎了些,要不是那二人我之前见过,知晓我身份,我们恐怕得等到我大哥出来才能领我们进去。”
陈浩点点头,外边虽然只有两个守卫,可明里暗里感应到的气机不下数十人,若是有人依仗武力强行闯关,就会被周遭潜藏的金刚门弟子一拥而上当场擒杀。
看得出胡驰之前所言非虚,他确实是来过不少次金刚门,对这里面的一些道路建筑都驾轻就熟,带着陈浩七拐八拐地便到了一处相对豪华一些的住所,虽然在陈浩看来这些住所都十分简陋质朴。
胡驰一进去看到一人正捧着一本书籍在冥思苦想,当下叫道,“大哥!”
那人放下书籍转过头,面容和胡驰有着几分相似,不过兴许在西域待得时间久了,面容干燥,皮肤多有皲裂,看起来比胡驰老了十来岁。
这应当便是胡驰的胞兄唤作胡张,二人取自张弛之意,按照胡驰的说法,这可是当年他们的父亲请的周遭十里八乡有名的夫子取的,寓意深远。
胡张见到是胡驰,嘴角裂开一个笑容,声音沙哑,“你来了。”随后目光转向陈浩,等着胡驰给他介绍,“这位是?”
胡驰笑道,“大哥我今次可算遇见贵人了,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这位小兄弟乃是中原武林大派武当派的弟子,他从一伙马贼手中救下了我。”
听到武当派三字之时,胡张的脸皮抖动了下,虽然他远在西域,可对武当派也是略有耳闻,现在听闻他还是自己胞弟的救命恩人,当下挤出了笑容,“贵客临门,老朽有失远迎。”
接着迅速朝门外喊了几声,很快便有数位膀大腰圆的弟子过来看座上茶,陈浩自顾自地饮茶打量四周,胡驰被胡张拉着去了里屋说是有些家事。
陈浩注意到这些弟子骨骼粗大,面容粗犷,显然修习得都是外家功夫,继而看向他们手指,倒是平平无奇和常人无异,看来他们并未得传大力金刚指。
盏茶时间过去,胡家兄弟二人从里边转出,胡张笑道,“贵客远道而来,不若在我金刚门出小憩数日,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胡张脸色有些难看,想出言对陈浩说些什么,可被他大哥瞪了一眼闷闷地咽了回去。
陈浩察言观色,知晓可能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索性也不遮遮掩掩,“胡张长老,我时间紧,事情多,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
“我想求取你们门派一味秘药,黑玉断续膏,有何条件不妨直说。”
这些年长身居高位的人都有这种毛病,讲话做事磨磨唧唧,一件简单的小事硬是要空耗许多时间,更有甚者还非要弄得云山雾罩让人摸不着头脑。
陈浩自知自己这般直接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可他却不在意,先礼后兵,好好商谈不行的话,那便直接动武完事,反正此事是他们门内弟子打伤自家师兄在先,于情于理自家都能站住脚。
那胡张见陈浩沉不住气哈哈笑道,“少侠果然性情直率,那老朽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救下在下胞弟,有何要求我自然会全力满足。”
“可这黑玉断续膏确实不太一样,”胡张皱起了眉头,“它乃是我门中圣药,是由开派祖师传承下来的,我无权将它支使给外人啊。”
陈浩笑道,“既然如此,今次多有叨扰,在下告辞。”说罢提剑往外走。
“诶,等等,”胡张见陈浩一言不发就要离去,心中也是狐疑不定,莫非他对这黑玉断续膏需求不大?
胡张连忙起身拦住了陈浩,“少侠且慢,少侠救命之恩大于天,老朽拼尽全力也会促成此事,还望少侠给个老朽三五日时间。”
“非是在下不愿,只是门内事宜却非老朽一人说了算,”胡张苦笑一声,“我也只是门中一长老罢了,牵涉到此等大事,必须要门主和诸位长老一同商议方可定下。”
这般说辞倒是有几分可信,可是那胡驰先前的神情是什么意思?陈浩暂且压下心中疑惑,拱手道,“那便多谢胡长老为在下奔波了。”
“我也不妨对胡长老明言。”
“我之所以知晓金刚门有此秘药,特地来此寻药乃是因为我师门长辈有人为你们金刚门的大力金刚指力所伤,”陈浩冷笑道,“他本也是盖世豪杰,可却因此瘫痪在床近十年。”
胡张的脸色变了,他猜测到兴许是陈浩的师长亲朋有人受了重伤,机缘巧合之下得知金刚门有这秘药方才上门,要真如陈浩所说,是为他金刚门大力金刚指所伤,那这事可难办了,他当下便想推诿,“陈少侠何出此言?我金刚门立足西域,从不进驻中原,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陈浩清冷道,“这十年来我武当上下多方奔走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