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真经和黑玉断续膏都已到手,陈浩此次出行目的全部完成,事情做完之后倒是有着些许思乡之情涌上了心头,此世之中,武当便是他的家了。
他自离山之始,花了近月时间到了昆仑山,在谷内修炼了七月余,之后又花了半月时间到得金刚门处,看到近在咫尺的昆仑山脉,陈浩发现他离山已经九个月了。
陈浩本欲一路直行,可无意中听到路旁一家酒馆有人在谈论朱武连环庄,心中一动便踏步进去,点了一盘酱牛肉和一壶温酒在那慢慢吃着,耳朵竖了起来在那听着周遭的江湖人士在那谈天说地。
“这朱武连环庄最近怎么变了,那庄主朱长龄这段时间天天做善事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
“他女儿朱九真手底下的那些恶犬这个月也未曾见过了,真是稀奇。”
“就是就是,以往每次路过这里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被狗咬,这次过来却风平浪静,老实说还有点不太习惯。”
“哈哈哈,你就是个贱骨头。”
“我听说啊,我听说朱武连环庄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一月前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一长得尖嘴猴腮的江湖客神神秘秘的说道。
听到有人知晓内情,旁边一溜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兄台快说。”
“莫要卖关子了,大家伙都好奇得紧呢。”
那江湖客喝了口酒砸吧砸吧了嘴巴,兀自叹道,“好酒啊。”
众人岂能不知他心中所想,有豪爽的江湖客大手一挥,高声叫道,“店小二,给这位兄弟上一壶好酒,记在我账上。”
那人拱手笑道,“兄台仗义。”接着也不再卖关子,把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搁,问道,“诸位好汉可知一月前朱长龄之女朱九真的十岁生辰宴?”
诸位纷纷应道知晓,朱长龄是真疼爱他这个女儿,早在数月前,昆仑武林便知晓此事了。
那人笑道,“我自然是没有资格上宴吃席的,这些都是从我一位大哥那处听来,具体名讳我便不说了,怕给他引来麻烦。”
“那日宴席行到一半,朱九真突然惊叫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席。”
“大家都好奇发生什么事了,便纷纷跟过去探个究竟。”
“原来啊,是朱九真豢养的那几十头凶神恶煞的猎犬全被人下了药,变得虚弱无比萎靡不振。”
“大家都是我昆仑武林人士,朱九真的名声想必大家也都耳闻过,她对手下这些猎犬可是宝贝得紧,都给他们取名各种将军,”那人嗤笑一声,“我等吃穿用度兴许还比不上那等犬类。”
“朱长龄见到自己的爱女痛哭流涕,当场勃然大怒,说要发动全庄势力找到恶徒将他撕碎一片片喂给恶犬以解心头之恨,后来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现在听到那人突然卖起了关子不满叫道,“你这人怎这般婆妈,快些说来。”
那人哈哈一笑,当时那位大哥也是对他这般卖关子的,这种感觉确实很爽,“后来啊,有人发现地上刻着十六个大字,那大字据说是潜入了青石板砖数寸之深,而且上面剑意凛然,当场刺瞎了几位侠客的眼睛。”
“那昆仑派掌门何太冲何等人物,见到这一十六个大字之后竟自叹弗如,直接掩面而走。”
“那朱长龄更是心神被夺,摇摇欲坠,若不是身旁的管家拉了他一把,怕是要当场跪在地上。”
“在这之后,那朱长龄便转了性一般,行事收敛许多,更是对他的爱女朱九真严加管教,不再让她肆意妄为。”
有人不信道,“这也太夸张了吧,何太冲和掌门可是我昆仑一带数得上号的武林高人,怎么可能连他都比不过。”
那人笑道,“我也未曾亲眼见到,只是听闻的消息便是这般,说是出手留字的那位乃是南边中原武林的高人,见到朱武连环庄欺压乡里,鱼肉百姓特地留下字迹以示训诫。”
“诸位想想,我昆仑地界虽然地大物博,可实属边陲之地人烟稀少,那中原地带人杰地灵,历朝历代武学高手层出不穷,在下私以为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众人很快又围绕着天下武学高人争论了起来,酒馆的气氛愈加热烈。
陈浩静静听完所有事情随后结账离开,方向却从朱武连环庄转向了山下。
陈浩来到先前入山之时遇见的庄彬院中,发现院内空无一人,推开房门走进去,屋内设施家具都已落上了灰,墙上挂的书画刀剑也都被收走了,陈浩仔细辨认了一下屋内痕迹,确定是走的比较有准备,应是庄彬自己离开了,也罢,有缘江湖自会再见。
来时不认路一路摸索花了近月时间方才来到昆仑山,可回去的路程便顺利了许多,加上功力和来时相比也是高了一个层次,风驰电掣之下只花费了半月时间便到了武当脚下。
回到阔别已久的房中,发现房内依旧整洁干净,应是有小厮定是前来清扫打理,陈浩去外边打了些水细细清洗了一番,随后从衣柜中扯出一件全新道袍换上,多日风尘彻底扫去,一个俊俏温和的小道士出现在了房中。
“大师兄。”陈浩对着宋远桥恭敬一礼,此时日头高照,宋远桥还有着诸多门内事宜需要安排处理,可听闻陈浩归山,他便立马放下了手头的事务前来相寻。
宋远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陈浩一番,见到陈浩神采奕奕,身上并无伤痕,笑道,“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陈浩离山半月后他便收到了传信,陈浩言他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