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城刘正风家宅中,原本应当是喜庆的日子此刻却有些剑拔弩张。
岳不群坐在位置上脸色阴沉,他身后的华山众弟子也都隐现怒容。
刚刚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带着自己的爱女和劳德诺怒气冲冲的前来质问自己如何教的徒弟,并要求自己交出令狐冲。
她言令狐冲与淫贼田伯光称兄道弟并裹挟走了她恒山派弟子。
岳不群自是不信自己教养了十几年的令狐冲会干出此等事情,此事定有隐情,可定逸师太脾气火爆,听不得半点劝言。
本来光是一个定逸师太就够头疼的了,之后那泰山派的天松道长也前来开口问询与他,言为何昨日令狐冲和田伯光同桌饮酒。
而且天松道长连连咳嗽,似是被田伯光伤的不轻,众人皆以为令狐冲是帮凶,越发义愤填膺要求岳不**出令狐冲。
青城派余沧海本就恼于之前令狐冲戏弄自家弟子,而且之前筹谋林家辟邪剑谱一事打了水漂,心情很不美妙,在此刻便冷嘲热讽起了岳不群。
岳不群饶是涵养再好,此刻也黑了脸色。
岳灵珊不服气地叫道,“我二师兄不会是那样的人,你们肯定是误会了。”
定逸师太冷哼一声,看着岳灵珊寒声问道,“误会?你是说我和这泰山派天松师兄一起污蔑你华山派的一个弟子?”
岳灵珊被定逸师太这眼神吓到了,虽然还是觉得是这师太胡搅蛮缠,可却不敢再开口。
岳不群安抚了一下自己爱女,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冷静道,
“小徒令狐冲不在此地,也无法当面向各位解释。”
“但我相信其中定有隐情,还请各位稍安勿躁。”
余沧海不依不饶,冷笑一声,“笑话,令狐冲不在场便可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吗。”
正在此时,门外连滚带爬的进来一个青城派弟子,刚进大厅便滚到在地,看得出很慌张急促。
“师父师父”那青城弟子见到余沧海立马悲鸣了起来。
“人达,怎么了”余沧海腿脚一动,便到了那青城弟子身前,将其搀扶起来,“起来慢慢说。”
那唤作贾人达的青城弟子哭诉道,“罗师兄,罗师兄他被人杀了。”
“什么”余沧海震怒道,“是谁,谁干的。”
贾人达咬牙切齿道,“是令狐冲,他趁罗师兄不备将他杀害了。”
在场众人都发出惊呼,
“居然又是令狐冲。”
“华山真是师门不幸啊,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孽徒。”
“枉这岳不群还唤作君子剑,教出的徒弟居然是这般模样。”
岳不群脸色铁青,喝问道,“你说令狐冲杀了你青城弟子,是你亲眼所见吗?”
贾人达眼神坚定,“当然是我亲眼所见。”
余沧海怒极笑道,“岳掌门,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应该马上清理门户,将他斩首示众,不然我怕你华山百年清誉不保。”
岳不群心中怒极,可是此时此刻自身站不住脚,便想悄悄吩咐身后弟子将令狐冲寻到,询问具体缘由。
“余掌门且慢,令弟子一面之词尚且不能为我师弟定罪。”
岳不群还未发话,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道清扬的声音,听到此话,岳不群脸色舒缓了下来,岳灵珊陆大有也是面露喜色,大师兄到了。
门外走进一个身着青衫,气宇轩昂的青年,身边还有一个慌里慌张的小尼姑。
“浩儿。”
“大师兄。”
“仪琳。”
众人都认出了二人,那青年便是匆匆赶到衡阳城的陈浩。
他一进城就急匆匆的赶向了刘正风家宅,恰巧在路上遇见了这个慌慌张张的小尼姑,一问竟是仪琳,便将之一起带了过来。
“见过师父,和各位前辈。”陈浩向在场众人行了一礼。
余沧海见到反驳自己的来人竟只是一个华山弟子,更是怒火中烧,
“岳掌门真是教的好弟子,二徒弟和淫贼勾结,杀害正派友盟,大弟子目无尊长,狂悖无道。”
“这所谓的君子剑我看不过是个笑话。”
陈浩眼色一冷,还没等他开口,岳不群就忍不住了,冷笑道,“余掌门真是好大的威风,当着我的面管教我的弟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华山掌门呢。”
“你”余沧海见岳不群有些发怒,也不敢继续再肆无忌惮的抹黑华山了,便立马住口不言,死死咬住令狐冲这事,
“贵派令狐冲杀害我青城弟子一事已是证据确凿,岳掌门作何解释。”
“这件事还用不着我师父亲自解释,这位恒山派的小师妹亲眼看见了这一切。”
“仪琳小师妹,不如将你知道的说给大家听如何。”陈浩转头面向仪琳。
他来的路上遇到了仪琳,已经将事情脉络掌握的七七八八。
岳不群见到陈浩这般淡定,心中也是放下心来,令狐冲肯定是被冤枉的,他此刻已经在盘算等会如何反击了。
在场众人这才注意到那个被定逸师太安慰了一会的小尼姑。
“这就是仪琳?”
“不是说她被令狐冲拐走了吗?”
“那令狐冲此刻在哪?”
仪琳见到大家都望向她,脖子缩了缩,有些胆怯,定逸师太不着痕迹的侧身挡住仪琳。
“仪琳,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仪琳张嘴说了一大堆,众人听得云里雾里,这恒山派小师妹本就不甚机灵,嘴又笨,在场都是她的师兄师姐和长辈,她胆怯之下一时半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