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等人迅速运起轻功朝着声音传来方向赶去,带他们走后,躲在一旁的风清扬缓缓踱步而出,他们刚才所说的话语均落在了风清扬的耳朵里。
之前听到门内有动静之时,陈浩封不平二人便迅速离去,左冷禅武功高强,他们二人难保不会被其发现,是以只让武功功参造化的风清扬留在此地观望情况。
风清扬暗自嘀咕,敌袭?不会是那两混小子按捺不住动手了吧?
陈浩和封不平二人亦是一脸懵逼,他们两还猫在一处房屋阴影处等着风清扬过来呢,怎么大批大批的嵩山弟子突然涌了过来,口中还都大呼小叫喊打喊杀,莫非是风清扬师叔祖一个不慎暴露了?
两人对视一眼,立即决定缀在后头看个究竟,封不平用剑在墙上划了几道,这是剑宗独有的传讯暗号,世上估计只有风清扬知晓了。
任盈盈辞别左冷禅之后便一路下了山,这是嵩山山脉的太室山,她正欲往少室山一行拜会少林,行至半山腰处,突然面前火光一闪,一个人影从密林中转了出来。
任盈盈一见亡魂大冒,直接转身便跑,来人笑道,“我从黑木崖一路追你来此,没想到你居然联络嵩山,少林妄图颠覆我神教。”
“你可真是我神教的好圣女。”来人摘下兜帽,露出了精致的面容,原是董方白。
董方白自那日整顿完神教之后,本欲休养生息等待时机,可有教众传讯,言那任盈盈四处串联,欲要再行覆灭神教之举。
董方白自然不会放任下去,便遣了数位长老携带着一众弟子前去捉拿,可那任盈盈不知使了什么诡计,不仅屡屡逃脱,还被其策反了数位长老。
当日跟在身边可爱的小女孩已经成长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董方白心情极其复杂,但绝不能任她如此行事,不然神教恢复元气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董方白当日便从黑木崖而出,一路追寻任盈盈踪迹直到了豫州境内,恰在此时收到了教内平一指的飞鸽传书,内容言简意赅,只提了华山嵩山四字。
董方白心有明悟,反正此时也无任盈盈具体线索,索性便上了嵩山一行。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竟在这嵩山之上,她撞见了这昔日的神教圣女。
两人一追一逃,可那任盈盈的脚力岂比得上董方白,董方白闲庭信步般地跟在其身后,不过盏茶时间便已到了她身前。
任盈盈见逃脱不开,索性停了下来,怒声道,“东方不败,你先是行篡位之事,囚禁我父亲二十余年,接着又杀害了我父亲和向叔叔他们。”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任盈盈自那时就叛出了日月神教,不是你东方不败死,便是我任盈盈亡。”
董方白淡淡解释道,“任我行倒行逆施,时常掀起武林浩劫,使我神教和中原武林均伤亡惨重。”
“我只是让他在西湖定心养性二十年,已是很便宜他了。”
“而他侥幸逃脱后不思悔改,竟妄想颠覆我神教大业,我岂能留他?”
任盈盈不屑地看着他,“你东方不败是世人皆知的大魔头,说出这种话也不怕害臊。”
“明明便是你自己贪图权力,害怕我父亲威胁到你的地位,方才下此辣手。”
“你还因个人喜好囚禁关押了教内众多长老,那些被你镇压到暗无天日的长老何错之有?”
“即便我今日亡在此处,你东方不败亦是活不了多久了。”
任盈盈大笑道,“嵩山,少林,武当,哪个都想杀你而后快,你的死期已近。”
董方白沉默了一瞬,知晓昔日喊自己叔叔的那个小女孩终究是不见了,也罢,那便让她活在回忆中吧。
董方白叹息一声,身形鬼魅般地一闪,单手成爪已是紧紧握住了任盈盈的咽喉,正欲发力捏碎之时感应到身旁有淡淡劲风拂来,董方白身形一晃,退至数丈之外,先前所站之处多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
那僧人苍老的不成样子,双眼亦是浑浊不堪,可他竟然能悄无声息的接近到自己数丈之内便足以说明其人绝不简单。
“阿弥陀佛,”那僧人缓缓诵了声佛号,声音沙哑,似是许久不曾开口讲话,“这里乃我少林地界,不宜行杀戮之事。”
原来先前二人追逃竟入了少室山中,到了少林山门所在之处。
“二位施主,请离去吧。”僧人转身一步一步极慢地离去,双脚落在枯枝败叶上却没有一点声音。
“高僧,请留步,”任盈盈死里逃生,岂会不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那人乃是武林之中的大魔头东方不败。”
“在下正在为除去他而行奔走之事,可惜一个不慎竟被他发现端倪找上门来。”
任盈盈俯身一拜,“还请高僧为江湖正道计,为万千惨死在魔头手下的冤魂报仇。”
那僧人身子一顿,随后又迈开步子,似是不打算理会此事。
任盈盈泛上喜色的脸庞一僵,见那僧人已经要消失在了视线之外,而董方白则抱手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任盈盈心中发狠,从头上拔下头簪,朝着自己的脖颈狠狠扎道,
“既然高僧选择袖手旁观,那在下今日难逃一死,与其被魔头取了性命,还不如我自我了断。”
任盈盈笑道,“只是污了佛门的清静之地,还望高僧见谅。”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簪子便消失不见,那僧人已是回返,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徐徐说道,“请二位施主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