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瑾王府。
千墨阁。
楚千玄刚进去,就看到许淮安朝他走了过来,唇角含笑:“千玄,你回来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两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就在许淮安快要抱上楚千玄的那一刻,却被楚千玄无情的推开了,“说吧,本王不再的这几天,你又惹什么麻烦了?”
“千玄,瞧你说的,我又不是那种只会惹麻烦的人。”
楚千玄白了他一眼,便走到案桌前的红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淮安,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本王最了解不过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
“千玄,我要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本王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种磨磨唧唧的人。”
“千玄,既然你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前天晚上,白大小姐曾来过王府。”
楚千玄挑了挑眉,“燕飞?她来这里做什么?”
“她来找我,说有件事需要我帮忙。”
“何事?”
“她找我要一种能让人短暂毁容的药物,至于用来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闻言,楚千玄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除此之外,她还跟你说过什么?”
“她让我将此事保密,不让我告诉你。”
“你答应她了?”
“当然,我要不答应她,她也不会轻易离开。”当他看到楚千玄冷漠的神情时,笑意戛然而止,僵在了脸上。
楚千玄微眯着狭长的凤眸,冷声问道:“既然你都答应她了,为何还要告诉本王?”
“因为我们是好兄弟啊,我要不告诉你,万一你知道了,责怪我可怎么办?”许淮安讪讪的咽了小口唾沫,眼神中透着满满的求生欲。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话音刚落,楚千玄就从红木太师椅上站了起身,往门外走去。
许淮安看着楚千玄离去的背影,扬声问道:“千玄,你才刚回来,又要去哪?”
楚千玄就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千墨阁。
……
将军府,大堂。
“老爷,瑾王来了。”管家刚走进来禀告,白铭远远就看到了楚千玄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朝他款款走来。
他忙从椅子上站了起身,迎上前去,恭敬道:“见过瑾王。”
“白大将军无需多礼,本王今日前来,只是为了看看飞儿。”话落,楚千玄便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白铭轻蹙着眉宇,沉声说道:“瑾王,实不相瞒,燕飞身子不适,怕是不能出来见您了。”
“身子不适?飞儿可是生病了?”
“燕飞只是受了点伤,并未生病。”
“如此说来,本王更要见飞儿一面了。”
“瑾王若执意要见燕飞,老夫也不好阻拦,只是,老夫担心瑾王见到燕飞之后,会被她吓到。”
“哦?此话怎讲?”
白铭故作忧伤,道:“几日前,北苑夜里来了个刺客,不仅刺伤了燕飞,还把她的脸给毁了。老夫把宫里最好的太医都请来为她诊治过了,但却没有办法帮助她恢复成原本的容貌。”
“何人如此胆大,竟敢深夜潜入将军府,刺伤飞儿?”楚千玄神情冰冷,浑身上下散发着渗人的寒意。
“老夫得知燕飞受伤的时候,刺客早已杳无踪迹,就连燕飞自己,也无法说出那刺客的模样来。”
“白将军,本王还是先去看看飞儿,至于刺客的事情,延后再议。”说及此,楚千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身,往北苑的方向大步走去。
……
白燕飞刚吃完早膳,青璃就满心欢喜的跑了进来,笑道:“小姐,您猜谁来看你了?”
“瞧你开心成这样,莫不是楚千玄来了?”
说起来,楚千玄到锦州城也有一段时间了,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小姐,您可真是料事如神,一下子就猜到是王爷来了。”青璃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楚千玄低沉磁性的嗓音。
“飞儿,得知本王回来,怎么也不起身相迎。”
白燕飞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楚千玄高大英俊的身姿,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五官轮廓深邃,在一身玄色华服的衬托之下,张扬狂佞,尊不可犯。
在对上他凤眸的那一刻,心跳仿似漏了一拍。
许久得不到白燕飞的回应,楚千玄唇角的弧度也不由上扬了几分,“飞儿,可是多日未见,觉得本王越发丰神俊朗了?”
“王爷还真是时时不忘夸赞自己。”脸皮厚得很。
后面这句话,白燕飞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底暗暗腹诽了一遍。
楚千玄轻笑一声,便走到白燕飞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沉声开口:“本王听白将军说你遭遇刺客受了伤,但在本王看来,你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当然,除了这张脸有点不尽人意之外。”
说及此,楚千玄不由打量起白燕飞的脸来,只见她原本白皙的脸上,有一小块地方变得溃烂,甚至还滋滋的冒着血水,甚是骇人。
奇怪的是,他竟没有一丝反感之意,反而还觉得很有趣。
难道许淮安说她找他要的短暂性毁容的药物,是给自己用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白燕飞才淡淡说了句:“王爷不会是觉得我的脸毁了,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想要跟我撇清关系吧?”
“撇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