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父皇,七弟去边关也有一些时日了,不知可有消息传回?”楚元珏目光灼灼的看向楚逍,沉声问道。
闻言,楚逍才放下手中的奏疏,缓缓抬起头来:“珏儿何时这么关心玄儿的事情了?”
“儿臣一直都欣喜边关战士,无时无刻不再祈祷着他们早日凯旋归来。只是不知,七弟带兵前往边关已有一些时日,也不知道,战况如何了。”
“难为珏儿还惦记着远在边关的将士,朕方才收到玄儿从边关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书信,齐国敌军来势冲冲,这场战事怕是要持续一段时间了。为今之计,就是尽快将梁国公主和许淮安成亲一事提上日程,这样,也方便我们向梁国借兵,支援玄儿。”说及此,楚逍不由喟叹了口气。
听完楚逍的话后,楚元珏才接着说道:“父皇所言不无道理,若能得到梁国的支持,定能尽快将齐国敌军赶出边关,驱逐出大楚境外。”
“珏儿可有什么办法,能让许淮安和婧慈公主早日成婚?”
“父皇放心,儿臣定会亲自去说服许淮安,让他娶婧慈公主为妻。”
“如此甚好,这件事就交由你全权去办了,切记,万不可激怒许淮安,破坏联姻一事,否则,休怪朕对你不客气。”楚逍语调冰冷,夹杂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楚元珏虽身为太子,但在楚逍的心里,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儿子罢了。
若不是因为钟皇后,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当这个太子。
只可惜,钟皇后机关算尽,最后,却没有算到,自己竟被一个小小的女官所牵连,差点被人从皇后的宝座上给拽下来了。
“儿臣明白。”话落,楚元珏就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楚逍看着楚元珏远去的背影,不由喟叹了口气,道:“福多隆,皇后那边最近可有什么异样?”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一直呆在储秀宫中,寸步不出。老奴还听说,皇后娘娘这些时日,一直潜行吃斋念佛,抄经悔过,想来,是知道自己做错了。”
“错?你以为,皇后是那么轻易低头认错的人。她做这些,无非是做给朕看的罢了。朕若是轻易原谅了她,指不定她下次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皇上所言甚是,是老奴逾越了。”
“罢了,不管如何,你都要派人密切关注储秀宫的一举一动,却不可让皇后做出什么危害到皇室颜面的事情来。”
“喏。”福公公应了声,就转身退了出去。
……
与此同时,济世堂。
许淮安刚给余下 的病人看诊完,准备收拾东西回瑾王府,却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许神医,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闻言,许淮安才缓缓抬起头来,迎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楚元珏似笑非笑的面容。
他轻蹙着眉宇,冷声说道:“不知太子殿下亲临,有何贵干?”
“本宫今日过来,乃是奉命行事。不知许神医,是否做好了与婧慈公主成婚的打算?”
“皇上赐婚圣旨已下,就算许某想要抗旨不从,那也要不怕死才行。”言下之意,就是许淮安贪生怕死,不会因为要娶封婧慈,而牺牲自己的性命。
楚元珏噗嗤一声,失笑道:“许神医还真是风趣,怪不得能和七弟成为至交好友。”
不难听出,楚元珏说的这句话中,满是嘲讽的意味。
许淮安也不生气,只当楚元珏说的那些话是个屁,放了就好了。
毕竟,楚元珏向来跟楚千玄不合,对他更是冷嘲热讽,冷眼相待。要不是奉了楚逍的命令,只怕也不会特意过来,走这一遭。
“太子殿下今日来此,若只是为了我与婧慈公主的婚事,那大可回去向皇上复命了。只要联姻一事,能帮上楚国的忙,许某必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真没想到,许神医还是个爱国之人。你说的这番话,本宫必定会如实转告给父皇。同时,也希望许神医能尽快做好,与婧慈公主大婚的准备。”
“那是自然,太子殿下若没有其他吩咐,就请回吧!”许淮安朝着楚元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言下之意,是要送客了。
楚元珏只是冷冷的瞥了许淮安一眼,就拂袖离开了。
这时,春暖就内院走了出来,看向许淮安问道:“许公子,刚才那位可是太子殿下?”
“不错,你认识?”许淮安剑眉轻蹙,神情疑惑的看向春暖。
春暖讪讪的挠了挠发顶,干笑道:“认识倒谈不上,只不过,跟着小姐和瑾王殿下,见过几次罢了。我刚才好像听他说到婧慈公主,许公子当真要跟婧慈公主成婚吗?”
“皇命难违,就算我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再者说,瑾王殿下现在远在边关抗敌,危险尚未可知,若是能够借助楚梁梁国联姻一事,求得梁国国主借兵,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话音落下,许淮安不由叹了口气。
春暖听得出来,许淮安的语气中满是身不由己,和满满的无奈。
身为大楚王朝的子民,做出这点牺牲,真的不算什么。
“许公子所言甚是,只要能为戍守边关的将士出上一份力,哪怕是在微不足道的事情,也会变得意义非凡。”
“春暖,你不陪着你家小姐,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许淮安四处看了眼,都没有发现白燕飞的身影,心中颇为疑惑。
楚千玄在临行前,还千叮咛万嘱咐他要看护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