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平公主府出来后,许淮安就带着封婧慈来到了瑾王府。
昨日大婚之时,在宫中并没有看到白燕飞的身影,想来,是没有被邀请,才没能进宫参加他们的婚礼。
为此,许淮安特意带封婧慈过来,跟白燕飞打个招呼。
“淮安,这不是瑾王府吗?你怎会带我来此?”封婧慈看着瑾王府三个金漆大字,心中甚是疑惑。
许淮安深知封婧慈心中所想,便道:“婧慈,白姑娘之前帮了我许多,而今,你我二人大婚,她却没来参加,于情于理,我们都应上门拜会一番。”
“淮安所言极是,正好我也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白姐姐了,正好借此机会跟她叙叙旧。”话音落下,封婧慈就牵着许淮安的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大堂里,白燕飞端坐在主位上,而许淮安和封婧慈则坐在一旁。
青璃端着刚沏好的茶水上前,一一摆放好,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白燕飞端起桌上的茶盏小呷了一口,才看向他们二人道:“许公子,封姑娘,你们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白姑娘,昨日在宫中的婚宴上并没有看到你,想来,是没在邀请之列。所以,我们今日特意登门拜会,聊表谢意。”自从知道白燕飞就是他之前所认识的那位白公子,心中对她的看法和态度都便改变了许多。
“的确,昨日我没能去宫中参加你们二人的婚宴,心中颇为失落。毕竟,我现在身份特殊,也没有资格进宫赴宴。”
“白姑娘莫要这么说,等千玄回来后,你们也该成婚了。”
“也许吧,眼下最要紧的,是边关战事,齐国敌军一日不赶出楚国边境,阿玄就一日不能回来。我决定,明日便跟随梁国太子,前往梁国借兵,支援阿玄。”说及此,白燕飞才放下手中的茶盏,往他们二人的脸上看去。
尤其是封婧慈,在听到白燕飞说的这番话后,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白姐姐,你当真要跟随皇兄前往梁国?”
“不错,我们已经商议好了,明日一早便出发。”
“这么急?”
“我们若是晚去一天,战争就会多延迟一天,我们能耗得起,可边关的战士和百姓不能。”
封婧慈心知白燕飞心系楚千玄和边关的百姓,便没有继续劝下去,只道:“白姐姐,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我们定会尽力相助。”
“你们能有这番心意就已然足够,说明我没有看错人。”
“白姑娘,你此去梁国,定要照顾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伤,否则,我也没有办法同千玄交待。”许淮安担忧道。
闻言,白燕飞浅笑道:“放心,我定会保护好自己,不让你们担心的。”
“你见到千玄的时候,记得替我提醒他,他身上的毒素刚清除不久,定要小心谨慎些。”
“好,我定会如此转达。”
……
钟粹宫。
“母妃,父皇实在是太偏心了。以往,他总是向着楚千玄,可如今,楚千玄不在,父皇却还是爱屋及乌,向着白燕飞。”
“寒儿为何如此生气?就算你父皇偏袒楚千玄并爱屋及乌,那也与我们无关啊!”万贵妃轻蹙着眉宇,看向楚墨寒的眼神中满是不解的意味。
楚墨寒强忍着心底的怒意,冷声开口:“母妃有所不知,昨日,儿臣特意找父皇商议了找梁国国主借兵一事,并提议让白燕飞作为和亲公主远赴梁国,与梁国太子封鹤轩成婚。父皇非但没有答应,反过来还责怪儿臣,破坏楚千玄与白燕飞之间的感情。”
“寒儿,你也真是的,众所周知,白燕飞是楚千玄未过门的王妃,其在楚千玄心中的地位极其重要,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
“母妃所言不无道理,可儿臣就是不服气。同样都是父皇的儿子,为何待遇却如此不同。”
“寒儿,别说是你,就连是身为太子的楚元珏,一样不被你父皇所待见。若不是因为他的生母是钟皇后,你以为,他还能稳居太子之位?”
“母妃的意思是,在父皇的心里,就只有楚千玄这么一个儿子?”尽管楚墨寒的心里早就知道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也许,从万贵妃的嘴里,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只可惜,到最后才发现,小丑一直都是他自己。
万贵妃倏然站了起身,背对着他,道:“寒儿,你父皇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的心里若真的只有楚千玄这么一个儿子,也就没有你们什么事了。再说,就算他真的偏心了些许,也没人敢多说半个字。毕竟,天下人的性命,在你父皇眼里,不过是一句话,一抬手的事情罢了。”
“母妃,难道我们只能认怂,听天由命了吗?”楚墨寒的眼里满是不甘心。
凭什么所有好事都只能落在楚千玄的身上,而他却一无所有,甘于平庸。
“不,我们当然不能认怂,更不能听天由命。要想不被欺负,就只能把命运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将那些挡住我们前路的绊脚石,全都一一除去。”万说及此,贵妃深邃的眸底,几不可见的划过一抹嗜血的杀意。
听完万贵妃的话后,楚墨寒只觉心中热血彭拜,充满了斗志。
他从不畏惧生死,只想登上那人人梦寐以求的宝座。
想当初,二皇子楚子琰,就是为了登上那高位,逼宫造反,最后却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要怪,也只能怪他过于心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