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成君的八卦瞬间让宴会氛围达到了**。
听音台的乐曲也从一开始悠长缓慢的节奏转变成了欢快的。
众人品酒作乐,观景闲聊,好不快活。
小厨房的美食接二连三的送至桌前,满足了众人的口腹之欲。
关成君吃的开怀,对南宫偃月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关成君悄mī_mī地瞅着南宫偃月,正看见她同其他夫人小姐聊天,那语气柔柔弱弱,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高贵典雅却又让人觉得平易近人。
这的那样,是个脾气秉性都差,仗着天家身份就为非作歹,杀人不眨眼的坏人呀。
果然传言这东西不可信啊,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胡编乱造,这么不是东西!
南宫偃月觉得自己被盯了许久,凭着感觉瞧过去,恰好和关成君四目相对。“关小姐可还想来点别的?”
“啊?”关成君一下子红了脸,低下头来一看,就自己桌前被吃的干干净净,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白卉,让小厨房再做多一点,大家正高兴呢。”说罢,对着关成君莞尔一笑,“关小姐稍等片刻,是本宫考虑不周了。”
“啊……不不不,殿下考虑的很周全了……”关成君急忙回答,又同南宫偃月四目相对,一时晃了神。
殿下她刚刚对我笑得好温柔啊。
白卉刚吩咐完小厨房正要赶回琉光水榭,迎面碰上了正要去找南宫偃月的管家,询问了两句,刚刚的好心情便全没了。
白卉小跑着,急急忙忙的,嘴上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黑着脸。
一副丢了钱的模样引得众人好奇不已,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这会儿就这般了,小脸气的鼓成了一个大包子。
还没等把气捋顺,白卉便凑近南宫偃月耳边,小声说道:“殿下,柳莺莺到门口了!还……还让她进来吗?”
听到此话,南宫偃月更开心了。
“让,为何不让?来了就好,正怕她不敢来呢。”南宫偃月轻笑一声,对白卉嘱咐了几句,然后同先前一样品酒闲聊,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白卉虽然不懂自家主子的意思,但她知道,殿下吩咐的,她照做就是了,反正不会错。
门口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人影的柳莺莺此刻心情极差。
父王在大都的手下仗着父王的名讳作威作福,丝毫不将自己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本来就一肚子火,恰好碰上南宫偃月邀请自己参加宴会,这说巧也是挺巧的。
要是自己示软,南宫偃月是不是就会同意季淮安昨日的要求了?等他们进了公主府,再慢慢折磨她!
柳莺莺想得挺美,却也仅仅是想得美。
在家中梳妆打扮花了将近一个时辰,坐着家里的马车紧赶慢赶,到公主府还是过了酉时。本想着错过便错过,人来了就好,又因为没有请帖被侍卫堵住,在这门前站了快一刻钟,柳莺莺着实累了,看着门前的两只石狮子都快成四只了。
柳莺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大门,“是你们公主请我来的,再不让我进去,这责任你们担当得起吗!”
白卉开门,正好看见破口大骂的柳莺莺,心里的嫌弃又多了几分,若是这嫌弃可以具体化,那怕是要装满满一水瓮了。
“白卉姑娘,这女人一直要进来,小的们做不了主,只能去打扰你了。”两个小侍卫一脸无奈地说着。
白卉同情地瞅了眼侍卫,默默递了四个铜钱过去,随后对着柳莺莺恭敬地说道:“柳二小姐,请随奴婢来。”
柳莺莺见状,便得意洋洋地走了进去。
白卉提着香檀木雕花食盒在前面快步走着,同柳莺莺相距一尺,一点也不想和她靠近。
终于到了琉光水榭,白卉长呼一口气,大声说道:“殿下,柳二小姐来了。”
这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柳二小姐怎么也来了?她不是驸马爷的妾室吗?”
“呦,什么妾呀,张夫人都抬举她了,她不过是个包养在外的姘头罢了!”
“对对对,钱夫人说得真真一点也没错!”
“母亲,那殿下为何会请她来呀?”钱妙可好奇地问道。
这一问却是问到了点子上,众人纷纷看向南宫偃月,等着解惑。
“柳二小姐,本宫不曾邀请你,你怎么来了?”
此话一出,仿佛丢去水中的石子,激起一片涟漪。
“这么不要脸啊!”
“是啊是啊,没想到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呢!”
众人看向柳莺莺的眼里充满了嫌弃和戏谑,再加上南宫偃月先前立好的受害者形象,柳莺莺就是个破坏别人家庭还不知廉耻的罪人!
“你胡说什么!”柳莺莺也慌了,这一道道要吃了她的目光让她头皮发麻。“明明是你请我来的,不然我才不会来呢!”
“呵。”南宫偃月突然笑道,“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你可有请帖啊?”
见柳莺莺一时哑口无言,众人心里便都清楚了。
柳莺莺的脸瞬间不好看了,她看着南宫偃月略带嘲讽的神情,又急又气,将火全部发在了身旁的白卉身上,伸手就要把她推倒。
白卉立刻大叫一声,顺势倒在地上。
食盒也掉在地上,发出“哗啦”一声,糕点滚了一地。
看着白白嫩嫩的糕点,白卉哇的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推你都脏了本小姐的手!”
“白卉!”南宫偃月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