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郁在总局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都傻了你怎么敢啊???
这个广南的黑道老大全弄死了连叶文生都没有放过?
在张秀杀掉阿琛的时候,段正郁已经认为张秀是个非常有魄力,且冲劲十足的后起之秀了可今日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他,此人何止是胆大包天?
这下好了所有看斧头帮笑话的帮派,现在你们也跟斧头帮到了同一水平线上了。
旁人或许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但段正郁知道除了张秀就没人敢下这样的黑手,往常又不是没有别的帮会老大请过客,虽然有过一些小摩擦,可最多也就是蹭破点儿皮,身上添点儿淤青今日呢?
别跟他说是日月会干的,他就不信这个邪。
“局长我们现在怎么做啊?”一个探长小心翼翼的问道。
“废话,让所有分局的人全都动起来,告诉他们各大帮派的老大都死了,以后也没人给他们送钱了还有,让他们抬头看看他们脑袋上牌匾上,写得是什么!”
探长下意识抬头,看到局长的头顶的牌匾上,刻着【罪恶剋星】四个字。
“还有对面!”
探长又看过去,竟然是【除暴安良】四个字啊,当警察多久了,竟然把这四个字都忘记了。
段正郁摊在椅子上,心说:没了,全都没了娘的,这个臭小子!
然后招招手,金发大波浪女秘书好似一只性感的小猫,钻入他的怀中,自是这千娇百媚的身段儿,才能抚慰他那隐隐伤痛的心灵。
嗅——
真香。
猪笼城寨。
“啧啧啧啧啧!”包租婆艰难的翘起不标准的二郎腿,靠在木椅上,惊叹道:“全死了,一个都没剩下,连叶文生都死了。”
包租公靠在门边儿上,一只胳膊垫在脸上,有些惆怅道:“想那叶文生也算是纵横两广的人物,跟总督府甚至是外边的洋人都关系匪浅,没想到竟被日月会的一个喽喽抬起机枪就突突成了筛子”
包租婆轻叹一声:“这就是江湖啊,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看来咱们当年退出江湖,也算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包租公长叹一声,道:“手枪就够意思了,眼疾手快点还能躲躲这拎着一把机关枪突突嘿,我这一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躲过几发子弹。”
前有斧头帮的老鬼,后又广德楼的叶文生,一个被一枪打中眉心,一个被机枪扫射而死对于他这种老江湖来说,难免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可时代在发展,功夫似乎越来越排不上用场了。
“据说当年的终极杀人王火云邪神能快的过子弹。”包租婆点上了一根烟,道:“可惜已经他已经失踪多年。”
包租公从门外走进来,道:“也不知道日月会那个姑娘能不能撑过这一劫不过就现在看来,咱们这些人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别冒头,时代已经变了,老婆”
嘭!
包租公又从门口飞了出去,依旧是熟悉的落地姿势。
包租婆在走廊过道上,冷哼道:“怎么,以为老娘看不到你在哪儿擦口红么?”
白皮州穿着一身警服站在白家的门口,看在面前的门匾,以及一帮白府仅剩下的老幼妇孺,道:“我白皮州毕竟是姓白的,我爹当年犯了什么事儿我不知道,当年把他赶出家门的叔叔伯伯们已经不在了,多得我也不多说了只要你们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再参与江湖上的事儿,我便保你们的平安。”
“可”一个老太太还有些不忿道:“他们就白死了?我白帮上下兄弟帮众少说也有三万人还寻不得那什么劳什子日月会的仇?”
“来人。”白皮州面色一沉,道:“大奶奶近些天来甚至不舒服,送她去医院照料着。”
“小狼崽子!我早知道你不安好心!”老太太哆哆嗦嗦指着白皮州,冷声道:“这根本就是你的阴谋,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将你的叔叔伯伯们害死,谋夺白家的家业。”
白皮州见她愈发阴狠怨毒的眼神以及她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个的全都视自己为仇寇,心情复杂我是想要做一个好人的。
不就是因为他爹是小妾的儿子,不是她亲生的?
自己的娘是没见过的,据说是一个青楼女子,生自己的时候便去世了他们父子俩,在白帮都不受待见,若非他爹能打嘿,日子恐怕更艰难。
或许他爹被赶出白家,也是因为家传的功夫超过了家主的缘故。而且当年他们被赶出白府,白皮州就不信没有她在里面煽风点火。
至于那些叔叔伯伯,呵何尝把自己的父亲当成兄弟,把自己当成侄儿?
局长是建议自己不留后患的,若是自己下不去手,可以让日月会的人代劳可自己还是求情留她们一命,毕竟江湖规矩一向是祸不及妻儿如今看来,局长是早就算准了的,纵然自己有心放她们一马,她们也不见得愿意活下去。
那大奶奶果真是个人物,竟然还藏着一把枪,想要做什么?
等大奶奶把枪举向自己的时候,白皮州无奈的挥了挥手,枪声响起时,他转过了身——这白府他是不会回来了。
自作孽,不可活。
白府灭门了。
原本紫煞会的门匾已经被摘下来,如今换上了日月二字。
做生意,东方不败不在行收保护费,也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开武馆,东方不败也懒得教,就算教又有几个男人能狠下心来学?
左右思量之后,便准备将这里重新设计装修一番,开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