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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跟着意念和噬魂古灯,麻木的走着,犹如梦中。
不知走了多久,踩过多少白骨,终于来到一个幽黑、庞大的地洞前。
来到地洞前,噬魂古灯和摄魂印突然消失又重新进入巴图体内,那个不断响在心中的意念也猝然消失。
看着面前漆黑深邃的地洞,巴图不由打个激灵,那地洞中渗出的诡异让心神恍惚的巴图猛然清醒。
自己怎么来到了这个地方?噬魂古灯、摄魂印到底怎么回事?那些幽魂为什么不攻击自己?一连串的疑问在巴图心中浮过。
事情如此的诡异,巴图不敢多想,打算赶紧远离这个地洞,越远越好。
然而不等巴图抬步,一股黑幽的旋风从洞中冲然而出,瞬间把巴图包裹。
伴着巴图一声惊怕的惨叫,黑幽旋风包裹着巴图进入漆黑地洞。
不知过了多久,巴图悠悠醒来,四周黑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想起自己被怪风拉扯进地洞中,巴图慢慢鼓足勇气,颤抖着嘴唇、颤抖着身躯,弱弱的问出一句:有人吗?
你醒了,一个突兀沧桑的声音在巴图的四周回荡响起。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我是谁呢?声音带着一丝茫然停顿了一下,像似思索。
...声音发出一声叹息,又继续接着道:我来自南溟海域,是血魂族人的族长,这里是我的陨落之地,也是你们外面人所说的魂谷。
我怎么在这里,是你把我抓到这里的吗?
是的。
沧桑的声音沉默一下,随即一团悠悠的血焰浮现出来,血焰并不似普通的火焰,看上去如此的古远诡异、古远悠久。
血焰出现,巴图微微看到了身边的情况。
自己确实是身在地洞的底部,地洞里有点湿气,透着一股远古的气息,而且还生长了不少青藤,充盈着无限的生机,和地洞外面的死寂天差地别。
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巴图问道。
我已经再你面前了,这就是我的魂灵,古远的声音回荡在地洞中。
巴图惊愕着,眼睛瞪的斗大,这声音竟然是面前诡异血焰发出的!这有点超出了巴图的常识。
想不到我遗落在这一域的两件重宝,竟同时出现在你一个人的身上,我们还真是有缘,只是有一件竟然是残缺的,血焰声音中生气一丝笑意。
两件重宝?巴图神se一震,想起噬魂古灯和摄魂印的怪异情况,此刻心中不由明了。
你把我抓到此处是为了噬魂古灯和摄魂印吗?巴图轻声问道。
不是,这两样东西对我已经没有丝毫用处,不过你若是没有这两样东西却永远无法来到此处。
既然不是为了这两样东西,那你把我带到这,是为了?巴图陷入疑惑。
是为了让你帮我做件事。
听到这句话,巴图一个砰砰乱跳惊怕的心,终于稍稍平静了,心想:“既然让我帮你做事,那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吧”。
……
沧桑的声音再次在地洞回荡,巴图静静的听着。
当年我身受重伤,逃亡到这一域,后来身亡此处。此地因为当年的大战引起空间塌陷,自成一空间,也就是你们外来人口中的魂谷,这个空间很是奇异,我**消亡后魂灵却能生存其中。
我的魂灵虽然可以在此空间中生存,但却是在不断的消弱、消散,洞外面的那些幽魂都是我身死后的魂灵慢慢消散出去才形成的,随着我魂魄消散的越多外面的幽魂也越多。
我魂灵已经消失到这种程度,不知过了多少时i?千年、或许更久!声音沧桑回荡,似在回忆。
一阵寂静的沉默,血焰又发出沧桑的声音——“这是吾儿”!
声音落下,一个婴孩竟然凭空出现在空气中。
婴孩用软红的布毯抱着,白净红润,胖嘟嘟的,额头中间烙着一个血焰印记,安静的睡着。
红布毯的四周缭绕一层细微的淡淡的绿意,绿意呈五星角阵交织。
当年我是带着吾儿一起逃亡到此处的,我虽身死,但吾儿的xing命却得以用秘法延续。此洞外面之所以死寂一片,就是因为我要不断掠夺外面的生机让吾儿得以续存。
很早之前,此洞外的所有生机之物都已被我儿消耗,我只能靠掠夺你们这些外来人的xing命来获得生机,可这近百年来,几乎已经无人再来此地,生机已越来越少。若是不能获得生机,吾儿的xing命就无法延续......说着血焰又是一阵沉寂。
您不能带您的孩儿出去吗?巴图静听着血焰的叙述,心中的害怕已渐渐消失,开口问道。
我同此空间在同一时间形成,与空间连为一体,是不可能出去的,不但我无法出去,就连我散发出去的魂灵形成的幽魂也无法出去。
不过,我虽然不能出去,但是吾儿却能出去!
我当年身亡之时,施展的秘法,让吾儿生命静止,短暂的瞬间超脱时空,不受任何的伤害。他和此空间并非一体,是完全可以出去的。
那您让我来到这,是想让我带他出去吗?
不错,我是你要带吾儿出去!我本以为无望,最终会同孩儿消亡,却没想到真的等到了,哈哈......血焰猛然放声狂笑,笑声中透着悲凉。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您为什么没有让以前进来的人把他带出去?
因为他们没有“摄魂印”!因为只有拥有“摄魂印”的人才能带吾儿出去!
摄魂印是我“血魂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