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州城,天乾州第三大城,流动人口上千万,其军部培养出了天乾州内最强大的军队,不负“平安”之名。
“陈副阁,需要我直接将您和聂女士送到平安州城的武阁?”
听到老吴的声音,陈旭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得道:“不用,去东区十九号,然后你便直接回去吧,我要在那办点事。”
“好嘞。”老吴在治安厅当司机那么多年,早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丝毫没有询问陈旭为何不去立刻去武阁汇报的想法。
“妈妈,这就是你小时候居住的地方吗?”凌悠悠趴在车窗前,望着街边行人和鳞次栉比的高楼,面露好奇。
“是啊,但已经有些不认得了。”聂梦音双眼略显空洞,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到了,陈副阁。”车辆停下,老吴为陈旭拉开车门。
入眼,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聂府”二字,与相隔不到数百米的现代化建筑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驼背老者从边上门卫房走出,定定得看着从车内走出的聂梦音。
“是……是聂三小姐吗?”
聂梦音寻声望去,愣神了片刻方才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道:“庄叔?”
她上次见庄叔,他是两鬓斑白的模样,眉宇间虽有皱纹,但还算精神,再见面时,他已经是满脸老年斑的驼背老者。
听到这声称呼,驼背老者神情变得激动:“真是三小姐啊,您都近十年没回来啦,快些进来吧,老夫人整日念叨您,要是知道三小姐回来,指不定多高兴呢。”
“好。”聂梦音深吸了口气,抓住凌悠悠的小手,迈入大开的红漆大门。
出门时她还只是因一时气愤而离家出走的大小姐,归来后,已是嫁做人妇,有了个七岁的小丫头。
“这位是?”驼背老者刚才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三小姐身上,到现在才发现落在后方的陈旭。
“陈先生,我丈夫的朋友。”聂梦音无意多谈,她将这几天的经历深埋心底,按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找丈夫问个清楚。
“哦,陈先生请。”驼背老者唤来一个现代侍从装打扮的女子。
“小青,把三小姐和陈先生请入会客厅。”
“是。”小青微微低头应道。
“丫鬟也换了一批啊,也不知道小云怎么样了。”聂梦音情不自禁得脱口而出。
“哎!”庄叔语气严肃了几分,“三小姐,您可不能乱叫丫鬟,大渊已经不允许奴隶的存在了,她只是来我们这兼职的学生。
小云她们早就被强制遣散,如今哪家被发现有奴隶,可是要坐牢的。”
聂梦音尴尬得笑了笑:“哦哦,是我说错话了,小青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没事,请跟我来。”小青脸上维持着营业性笑容,在前引路。
陈旭和聂梦音会客厅就坐,小青为两人倒上茶水,便回去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工作,换成另一位兼职女孩招呼他们。
看着一旁侍立的女孩,陈旭陷入沉思,不知道皇宫里侍奉当代皇帝的太监和宫女,是不是兼职,这个世界医疗已经发达到那玩意可以干活的时候拆下,下班再装上了吗。
“哟,咱家三丫头终于知道回来啦,老身还以为聂家已经被遗忘了呢。”白发苍苍的贵妇跨入门槛,语气虽有些冲,眼神却止不住得打量座位上的聂梦音。
庄叔紧跟着跨入会客厅,听到老夫人的话语,心底暗暗摇头。
都这把年纪了,还不能坦率一点吗,他去通报的时候,老夫人抓着他问东问西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快步赶到门前,又停下脚步擦干眼泪,调整呼吸,也不知道当年老爷是用什么方法娶到这种不坦率女人的。
本来还有几分感慨的聂梦音顿时脸色冷了下来:“若不是丈夫让我回来一趟,我才没兴趣回到这里呢。”
“哼,这几年夫妻打拼不轻松吧,要不要老身资助资助你们小两口?
可别误会了,老身这是看在咱聂家外孙女的份上。”
“她姓凌,悠悠,给姥姥打个招呼。”聂梦音拉了拉女儿,在凌字上特意加重语气。
“我丈夫是金宁郡副阁主,用不上那点钱,资助您还是自个留着养老吧。”聂梦音说到凌象山的时候,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见这母女俩好不容易见一面,还互相怼来怼去,忍不住重重咳嗽几声打断她们对话:“老夫人,这位是受小姐丈夫之托,保护她一路从金宁郡来到平安州城的陈先生。”
“有劳陈先生,老身代梦音谢过了。”老夫人眨眼间恢复了豪门贵妇的做派,变脸之迅速震得后面兼职女孩一愣一愣的。
“陈先生此行辛苦,若有需要,尽管开口便是,老身愿备份薄礼,聊表谢意。”
陈旭闻言,白送的礼物不要白不要,咧开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陈某醉心武道,若是能有几本武学书籍或者淬炼身体之物,再好不过。”
“好一个狮子大开口。”在场几人心中暗道,对陈旭的印象立时下降不少。
一句礼节性的语言,他还当真了。
如今大渊太平无忧,国富民安,不过从金宁郡坐车到平安州城来一趟,能有什么劳累、危险,居然好意思开口要这些东西,真不要脸。
心底唾弃,却不会有人在面上表现出来,老夫人淡笑开口:“醉心武道,好事啊,请陈先生去聂家收藏里挑选一份入品武学,挑选完后,淬炼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