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于柒儿都快要忘记于家一家子了,这一天,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于柒儿你给我滚出来!”
屋内的于柒儿正在和郭婶子学绣花儿,这声音乍一出,冷不丁吓到她了,手指瞬间被扎到。
“哎呀呀,怎么如此不小心!”郭婶子很心疼。
“没事吧!”正在屋里喝水的顾言看到连忙走到她跟前,将手指塞进自己的嘴里,指尖传来温热的感觉,于柒儿瞬间红了脸。
郭婶子看小两口浓情蜜意的,低笑着往外走。
“怎么这么不小心!”顾言眼中满满的心疼和责备。
于柒儿郁闷了,谁没事儿愿意扎自己玩儿啊,她这不是被吓到了吗!
“还疼吗?”顾言轻声问到。
于柒儿摇摇头,只不过被针扎了一下,能有多疼,顾言太紧张她了。
“去看看吧!”于柒儿从顾言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率先起身,往外走。
顾言看着女人的身影,回忆起刚才暖暖的触感,嘴角一扬,又想到外面那个讨厌的人,忍不住眼神冷冽。
于柒儿出去的时候,郭婶子正在跟什么人吵吵嚷嚷,她探头一看,原来是于宝珠。
“于柒儿,你个死女人,快给我滚出来!”于宝珠一看到于柒儿的身影,顿时气焰三丈高,她今日好不容易跑过来,就是来跟这个女人算账的。
于柒儿翻了个白眼,然后往前走:“我当是谁呢,大白天的在这里吠,真吵!”
于宝珠一听,吠?这不是骂她是狗呢吗?
“你……你……你骂谁呢?”于宝珠气的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颤巍巍的质问,于柒儿都怕她上不来气。
“谁接话就说谁!”于柒儿不遑多让。
于宝珠真是受了太大的刺激,那日有人找上门来,说是郑家的,紧接着她和娘亲就被带走了,她知道对方是认错了人,所以才哭着喊着把人引到了这里,因为她不想放过于柒儿。
在于宝珠的眼里,于柒儿就是个低贱的人,成天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一副受气模样,惹得村子里的人都说她和娘亲欺负她,她外公可是村长,是这个村子里最有权势的人,犯得着欺负这样一个女人吗?
于宝珠就是看不惯于柒儿,不懂得为什么那么多人会被她的假象欺骗,装的柔柔弱弱的,好像谁都对不起她一样,郭家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动不动就帮她,郭小妹还为了她出头,跟自己吵架,还有她的两个哥哥,都被那个臭女人迷的五迷三道的,简直瞎了眼。
这时候田间劳作的人们陆续回家,于宝珠声音洪亮,恨不得将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招过来,她大声嚷嚷着:“于柒儿,你还真是厉害呢,先前嫌弃顾家穷,攀了郑家的高枝,后来看到顾言长得好看,又将郑家得罪个干净,竟然逃婚和顾言名不正言不顺就睡在一起了……”
这话一出,立马有路边的人停下脚步,议论纷纷。
“原来是这样吗……”
“怪不得郑家会找过来呢……”
“是没听说于家和顾家办喜事儿啊,原来这么不要脸啊……”
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于宝珠得意的勾起嘴角。
“你胡说什么?”一旁的郭婶子听不下去,打断到,“柒娘和顾家小子的婚约是自小两家的亲娘就给定下的,什么叫名不正言不顺?分明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于柒儿上前将郭婶子拦住,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把自己气坏了才划不来呢!
“哼!拿死人说事儿,谁能证明?况且哪里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和顾言在一起的事情我父亲根本不知道!我母亲也不知道!”于宝珠声音越来越大,于柒儿觉得自己脑子嗡嗡的,真的太吵了。
这时,于宝珠语调一变,带了哭腔:“亏得我娘还处处在父亲跟前为你开脱,你却在郑家面前将我和我娘推出去,我和我娘在你家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我娘说后娘难当,你又是母亲早逝的,让我这个做妹妹的要处处让着你,可是你呢……你……呜呜呜……”
于柒儿看着眼前人这变脸的速度,忍不住咋舌,这演技,这哭戏,放在现代,妥妥的娱乐圈演技一枝花呀!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现在听到于宝珠的哭诉,一下子都指责起于柒儿来。
“这丫头怎么这样子,明明妹妹小啊,怎么也要让着她……”
“唉,后娘难当呀……”
“就是,管也不行,不管也不行……”
于柒儿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勾唇一笑,这于宝珠,搬弄是非的能力倒是挺强。
郭婶子听着于宝珠胡说八道,想要再说些什么,被于柒儿拦住,顾言上前,在于柒儿耳边说了些什么,于柒儿安抚的捏捏他的手指,然后让他将郭婶子带到后面。
郭婶子着急,对顾言念叨:“你怎么不忙忙柒丫头!”
顾言轻笑:“她心里有数。”
是的,于柒儿有自己的打算。
乡下人,除了干活,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是东家长李家短,其实人跟人之间没有过不去的事情,邻里邻居的,虽说日常这两家关系好,那两家拌过嘴,但总之来说没有太大的仇恨,再加上以往虽然林二花仗着自己爹是村长过分了些,但毕竟不是针对所有人,所以更多的人是听个热闹。
众人三言两语间,就脑补了于柒儿对继母不恭,对生父仇恨,对继母恶毒的故事,于柒儿也是相当无语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