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娴在事发不久后,就琢磨出来了,想羞辱她的,十有**,应当就是这个姓杨的,可是,这个涉嫌者她还真不好提出来。
原因也是明摆着的,别人害你,总是要有理由的,“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可谢娴的理由,说不出口。
要说这事是为“围标”而起的,警察们自然要证实一下这事是不是真的,那么,让他们以这个名义去四公司取证,导致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谢娴恐怕要跟杨某人一样臭了名声了:别人照顾你,让你挣钱,你倒好,把警察招来逮着人就问,“你们招标,是不是早内定了,只是走个过场?”
所以,谢娴只能看着自己的员工被关进去,而一言不发,不过,该走的关系她是绝对都走了,人家小楚是为了谁呀?
甚至连桑大军,对楚云飞的印象都好了很多,因为,人家不但解救了他俩,免去一场羞辱和殴打,而且在派出所也是有一说一,没逃避责任,否则,人家少说几句,自己晚上能不能回来也是回事呢。
弄不好,还会给自己的领导造成不好的印象,影响了仕途,那损失就更大了,所以他也积极帮忙找人为楚云飞说情。
等到杨某人把事情来历一一说明,这事就比较好解决了,起码,他嘴里说出的话,应当就可以看作是生事动机,警察们只需要向谢娴考证一下就可以了,没人会再多事往四公司跑。
杨某人的脑筋,确实是有点不够数,他连坏人都做不彻底,他只会狡辩,“我只想吓唬吓唬她,出口气,没别的意思。”拜托,你这么说,别人也得相信才成啊。
后来清楚此事时,楚云飞很不屑此人的智商,以他的想法,这事要给他做,起码要把四公司的相关人等拖进来,反正坏人已经做了,那就该做得彻底一点,这事操作起来又不是很难。
谢娴是下午将近五点的时候,才把楚云飞保出来的,原因是:派出所要两万的保释金,而谢娴觉得不值得,始终在搞价,还好,所长知道屋子里那主也不是善茬,终于给她减免了一万。
不过,楚云飞后来一直在为这事愤愤不平,在他看来,自己怎么也是为了保护老板才进去的,老板倒好,居然为了省点钱,让自己在黑屋子里憋气?
要搁在先阳,谢娴的想法倒算正常,因为这钱一旦进了派出所,虽然名义是押金,但你想取回押金,那基本算是做梦,派出所的经费,永远是匮乏的,要张白条回来还差不多。
可是,这里好歹是内海来的,不但财政比较富裕,警察们的素质也很高,基本上是能把押金弄回来的。
谢娴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等楚云飞一出来,谢娴就是一通抱怨,当然,她肯定是无心的,不过,给楚云飞的感觉并不好受。
“小楚,那个温经理那里,我了解了,人家的电表早就定了,货都到了。”
这句话的威力,相当地大,楚云飞马上就忘记了自己是才出来的,“哦?那你没打听打听,他为什么还要订电表呢?”
“订电表?那话哄鬼吧,”谢娴撇撇嘴,微微有点得意的样子,又似乎有点为楚云飞的愚昧而感叹,“我打听到了,那个温经理和他的项目经理不对路,想整事呢,你正好凑过去,他还不是正好套个最低的价钱,好攻击人家?”
这话听得楚云飞真有点醐醍顿开的感觉,毫无疑问,这个解释才是最合情理和逻辑的,温经理那么着急催自己,怕也是担心电表一旦开始安装了,自己一发现,就不可能上这种恶当,他的算盘也就打不起来了。
桑大军在旁边有点看不下眼了,怎么说,现在也该问问人家是不是饿了渴了吧?这个小娴,实在也太不会办事了,于是一反常态,赶紧插嘴,“小楚,饿不饿,要不,先吃点东西去?”
楚云飞正在心里抱怨呢,拜托,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这里面的来龙去脉,这事怪不得我的吧?我能发现里面的不对劲,也不至于是特别地白痴吧?
等到听到桑大军的话,他惊讶之余,还真有点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脾气变这么好了?
不过,一般情况下,楚云飞倒也不是一个习惯提防别人的人,毕竟是已经回国了,又不是在步步陷阱,处处杀机的国外。
别人给面子,他自然也不会驳回去,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比较随和的人呢,“呵呵,没事,早晨和中午,谢姐都给我送过吃的,饿倒是不饿。”
桑大军听了这话,不再吭气,毕竟,两人的疙瘩是结了一段时间的,虽然共了患难,没什么心结了,不过,转变太快的话,他自己也会觉得不太自在。
这话倒是提醒了谢娴,“嗯,不错,你好歹是出来了,咱们去吃饭,也算给你接风。”
不过,她看看楚云飞有点发皱的西服,似乎想起了什么,下面的话,就又不太中听了,“对了,在里面,环境怎么样?没什么虱子、跳蚤之类的咬你吧?”
也许,她的本意是关心一下员工,但对楚云飞来说,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老板怕自己把寄生虫带到她车上,虽然他能理解女士对这种东西的厌恶之情,不过,这话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让他不自在。
他只能微微一笑,婉言相拒,“呵呵,不用了,我正想洗个澡去呢,顺便洗洗衣服,明天早上,还约好了海关的人见面呢。”
洗衣服,自然不是他自己洗,倒不是说他懒,实在是,这样的高档西服,是只能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