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跑到池塘边,想要为佳人取得面纱,弯腰的瞬间,一幅画像从宁采臣的怀中掉了出来。
画像从卷起的状态,在半空中展开,掉到池塘中。
池塘中展开的画像,有一貌美如花的女子,观其面貌赫然正是凉亭中的聂小倩。
画像被打湿,却仍是不减画像中少女的神采,显得更加的楚楚可怜。
“不好~”
宁采臣连忙把画像和面纱捡起,然而一旁的聂小倩看见池塘中的画像,
神色呆滞,显然是没有想到今日还能再次看到这幅画。
那画正是聂小倩生前和父亲来到郭北县时所做,聂小倩的父亲本是一县令,
只因调令被调到了开华县为官,年少的聂小倩跟着父亲一同前往开华县,
路遇郭北县时,聂小倩意外染上了恶疾,重病中的聂小倩神色哀婉,
过了没多久聂小倩便是死于恶疾之下,伤心的聂父只好把聂小倩的尸骨埋在兰若寺中一颗大树之下。
此后,便是赶赴开华县上任。然而不成想埋骨之地竟是有一树妖,
树妖把聂小倩的鬼魂奴役,破使她和别的女鬼一般,在兰若寺中勾引男人,
吸取男人的阳气,以供给树妖修炼,早日拜托树妖不能动的劣势。
“聂姑娘,你的面纱!”
宁采臣手捧着面纱,递陷入回忆中的聂小倩给惊醒了。
“多谢宁公子!”
回过神的聂小倩,向宁采臣道谢,接过面纱,却是没有戴上,遮住那绝世的容颜。
“敢问宁公子的那幅画像是从何处得来?”
聂小倩看着宁采臣手中的画卷,疑惑的询问道,这幅画像乃是聂小倩生前重病之时画师所画,
因此画像中的聂小倩也是神色凄苦,哀婉。
“聂姑娘,这幅画像是,是在下偶然得之!”
宁采臣有些支吾的说着,为了这幅画像,宁采臣可是把身上仅剩的几个铜板都给用出去了,
才落得现在住在这荒无人烟的兰若寺的下场。
“宁公子叫我小倩便可,宁公子还有这位公子赶紧离开这兰若寺吧!”
聂小倩犹豫了一下,可本性良善的她还是选择了得罪姥姥,放走这两人的决定。
“小倩,这是为什么?”
宁采臣连忙追问着,好不容易见得佳人,怎可就这样离去?若是今日这般离去,
再也不能看见小倩,宁采臣是万万不能的。
“你别管为什么了,相信我,你们赶紧走吧!”
聂小倩着急的说着,再不走,待的姥姥出手了,两人可就走不成了。
“不,小倩,是不是有坏人为难你?你别怕,有我宁采臣在,我是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宁采臣大义凛然的说着,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上好似绽放了光芒,
充满了正义之感,是正义的化身一般,仿佛就是儒家浩然正气临身。
“公子……”
聂小倩呆呆的看着宁采臣,被这个傻书生的话语所感动。
“宁公子,没有人为难我,你别再多问了,赶紧走吧,再不走,你们就走不了了!”
聂小倩焦急的说着,被这个傻书生给气坏了。
“小倩,我不走,我一定不会让人为难你的!”宁采臣坚定不移的说着。
“完了,走不了了!”
就在这时聂小倩绝望的说着,感受到姥姥的气息越来越近,聂小倩心中充满了不安,
没有带着两人逃离,姥姥离这如此近,加之兰若寺中的道士被姥姥她们给引走了,
现在兰若寺之没有人是姥姥的对手,想跑也跑不了多远,就会被姥姥追上,
因此绝望的聂小倩只是静静的等着姥姥降临。
“呼呼~”
“莎莎~”
一阵风吹过,把兰若寺周围的树吹的莎莎作响。
姥姥的根须,从大地下破土而出,伸向兰若寺中,很快树根就到了凉亭之中。
“小倩,给我把这两人的阳气给我吸过来!”
树妖姥姥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在这荒凉的黑夜里更是显得诡异,
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宁采臣初时听到这声音也是害怕至极,可是想到身旁的聂小倩,转而又道:
“你是谁?赶紧出来,我是不会让你逼迫小倩做她不愿做的事情的!”
“宁公子,别再说了!”
聂小倩本就为两人的安危担心着,现在宁采臣还如此说,怕是会惹怒姥姥。
“小倩,你这是想要背叛姥姥我嘛?还不快吸干他们的阳气,不然我会让你尝尝姥姥的手段!”
姥姥不男不女的声音响彻在李泽他们的耳旁,聂小倩闻言脸色一白,
连忙跪着,恳求道:“姥姥,请你放过宁公子他们吧!小倩愿再为姥姥找其他人供给姥姥阳气。”
“混账,小倩,今日你就给姥姥把他们的阳气吸食干净!”
树妖姥姥狠厉的说着,丝毫不顾及聂小倩的求情。
要不是自己动手吸食阳气,容易沾染因果,树妖姥姥早就自己动手了,
哪里会借助这些女鬼出去勾引男人,吸食男人的阳气。
虽然这些女鬼勾引男人吸食到阳气供给给姥姥,姥姥也会受到一些因果业障,
可总归是比自己亲自动手会少一些,因果业障没少一分,树妖姥姥将来就能够更好的渡过天劫。
把树妖之身洗去,以人身自由的逍遥在天地间,不像现在一般,真身扎根在兰若寺中。
若是被人寻得本体,伤及到了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