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不少长得好看的女孩,比如绿儿,阿蓝,抛开这些蛇精不说,还有夏重彩,我堂姐林晓白,这两个确确实实的人,真真切切的人,她们都很漂亮,我昨晚还在细想着,拥有年初青这个名字的女孩该长得是什么模样,我的脑子里只能想象出一个模糊的概念,毕竟,要是人如其名,那这个如名字的美人,我实在难以描述出来,要不是人如其名,那我更难想象她的长相,可是,那天我觉得这里有没有阳光已经不重要了,这里是阴天又怎么样,也不妨碍她的美。
她叫年初青,我是室友,果然人如其名。其实她并没有比夏重彩和林晓白长得好看多少,只是她身上有种气质,恬淡优雅,一眼看去就是大家闺秀的模样,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简直无懈可击。后来,别人给我们宿舍下了结论,一个长得妖艳,一个美得淡到极致,一个长得咄咄逼人,一个美得无公害,我个人觉得,年初青的长相是男女通吃的,连我见了她都心猿意马,而且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漂亮,至少,我不喜欢这样的长相。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何况,我还遇见了年初青。
我站在门口,她是坐在椅子上的,也就是,她侧对着我,披肩长发散在肩头,头发上还有些许水珠,水珠随着湿湿的发尖滴落下来,没入她披在肩头的毛巾,她穿着一身白白的过膝裙子,脚上的鞋子只有浅浅的鞋跟,她正抱着一本书在细细地品读着,侧着的光亮把她挺直的鼻子映衬地更加立体,她听见有人进去的声音,便立即把书放在桌子上站起来,转过身来看我,“我好像来得最迟。”她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不深,却很迷人,一如她浅浅的鞋跟。
来得最迟……她说她来得最迟,我想说没关系,却在看到了她另外的半张脸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右脸,有伤。那伤在她白皙的脸庞上,看起来更加明显,红肿的颚骨昭示着她刚刚被打过,她的眼睛还带着一点红肿,但里面却洋溢着微笑,这个来得最迟的女孩后来却成了我们宿舍的人最最心疼的女孩。
“你……”我刚在外面被惊吓到了,现在回来又看见了新室友,她的脸上还挂着彩,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去问她的伤口还疼吗?还是问她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你好啊,我叫年初青,你的室友,抱歉,我来迟了因为一点私事,希望你们不要因此而嫌弃我啊。”说完,她腼腆的一笑,缓解了我的尴尬。
“不会不会!我们都在等着你呢!”我走进去,“我们刚开完会,见过了院领导和辅导员。”我说。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挠了一下肩上未干的头发,一股香气袭进了我的鼻子,“我联系到辅导员了,但是来得这么迟……”她压低声音,“没好意思去。”
“没关系的,也没什么要紧事,下午还有我们班自个儿的班会呢,你吃饭了吗?”我安慰她说。
她的抿了抿嘴唇,“嗯。”看得出来,她没吃,而且,她想吃。也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脸伤成了那样,她不说我也不好问,说不定是难以启齿的事。
“我没吃饭哎,你能陪我吃吗?”我假装很饿的样子,捂着肚子,我看她犹豫着,便说:“啊,肚子好饿啊。”年初青低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不动声色地抚摸了一下,她真的饿了,既然饿了,为什么不去吃饭,而是在宿舍看书呢,还有,她的爸妈呢,把她送过来就走了?一般最少也得陪吃一顿饭吧。
“初青,我能叫你初青吗?”我问她。
她点了点头,又拨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可以啊,这样会显得很亲。”她微笑着,向春风吹进了我的心,我发誓,我永远都记得这个明媚如花,气质如兰的女孩,“那我叫你什么?”
“璇子。”我拉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去吃饭!”
“哎,等我一下。”年初青对我笑了一下,然后打开她的抽屉,从里面拿了两副餐具,我凑上去看了一眼,里面有刀叉筷子和勺子,“我正好有两副,给你一副。”我们就带了筷子和勺子去食堂了。
当我们在学校生活了一段时间才掌握到吃饭的规律,十一点三十五放学,基本从二十开始食堂就已经很多人了,到了中午十二点,食堂基本就过了高峰期,所以我们去的时候,没预料到人已经不拥挤了,也有空位了,取勺子的地方已经没有勺子了,我不得不佩服年初青的明智之举,但是,可能她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卫生罢了。
我扒了一口饭,艰难地吃着,好,好难吃啊……这菜也,我这个吃货竟然都没什么胃口了,不知道我四年大学下来会不会就已经被训练过来了,可是这天真想法很快便被万恶的军训给打破了。饭太干巴巴了,对于我来说,简直味同嚼蜡,我看了下对面的年初青,她吃饭的时候,姿势优雅,其实她并没有多细嚼慢咽,只是,那么难吃的饭到她碗里就好像变得好吃了,变成了山珍海味,这给我对她的印象并不一样,我从小可是在农村长大的,吃惯了农村的粗茶淡饭一时都不习惯食堂的饭菜,年初青这个看起来绝对是大家闺秀的人选怎么会是这种反应呢,我站起来,去拿汤的地方,端了两碗汤回来,给了她一碗,我自己就着汤勉强把饭给咽了下去,最后还是没吃完,等我抬头去看年初青的时候,她竟然把饭吃的一点儿也不剩,还满足的喝完了汤,我被惊得目瞪口呆。我吃惊的原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