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我噌地一弹三尺高,因为这声音……是从我屁股下面冒出来的。于是冲着那块地嚷嚷,“我说了不要吓我啊!”
我记得,这是那婆婆的声音。“来帮我们?你恐怕是有私心吧。”嘎?这都让她知道了?
“我,我就是想问问我以前是不是跟你们有交情?”被看穿了,好糗……
那声音沉默了一下,道:“也是我们认人不清,差点铸成大错,引错了人。”
“什么引错了,铸成大错?”
“唉,因为你身上阴气重,是个好魂魄,我们曾经将你引来这里,最后发现你不是一般人,也就放了你。”敢情还害过我啊!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啊?算了,人鬼殊途,哪能说道理。
说我不是一般人,我是隐约知道,但我究竟是哪一般人?我得弄弄清楚,“我怎么不是一般人了,你们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们这里的邻居啊,大多是……你站着不累?”她说话说到一半,终止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真当这是招待客人呢,可是我一想到他们也是有害人之心的,就心存芥蒂。
我摇摇手,“不累不累,你继续啊,大多是什么?”
“哦,大多是这个村子的,少数也有附近的,可是很久以前也有住家的,我们来占了人家的房子。”她说的是鬼吧……真的是鬼吧……
“赶走了一部分,但是有强悍的留了下来,做了老大。”老大……
“没人敢得罪,他岁数应该是我们这里最大的,曾经给我们说过经历,还说了一个关于蛇吊坠的故事,大有来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怕惹了祸事,就放了你。”
她的意思是一个很老很老的鬼,知道我身上的吊坠的秘密,“那老,老,老……”我思考着要怎么称呼,不好直接称呼为老鬼吧,毕竟他是他们的“老大”,想了半天憋出个,“你们的老大,现在在吗?我想问一下!”
“经常不在,以前偶尔回来转一下,开个会,现在已经好长时间没来了,连我们要被迫拆迁也不管,不过也有说法说,他并不是这里的住户,怎么来的不清楚,但就他最老。”敢情打哪儿都有八卦,鬼也有爱八卦的。
这还是个神秘的老鬼,难办,要怎么才能遇到呢?对了,先弄清楚一件事,我迅速掏出脖子上的龙坠,在空中晃了晃。“你见过这个吗?你怕它吗?”
“这里面有一股奇怪的东西,奶奶我不认识,至于怕,不可能,你吊坠怎么换了?”不是辟邪的!竟然不是辟邪的!那这是什么?这说明家奶他们所有人都瞒着我一个可怕的事实,既然不是辟邪的,那么为什么在被别人碰了之后我就可以看见鬼了呢?不说之前很复杂的幻觉了,那个虽然困扰着我,但没有多大关系,可是现在我能看见鬼了,这是个大问题!
既然来了,就问个清楚好了,都是鬼,她应该明白老师的儿子不去投胎的原因吧。干脆问完,“我再问一个小问题,我们学校老师的儿子,几年前上吊自杀了,前几日,我又看见他了,请问……他为什么不去投胎?”
“自杀的怎么投胎转世?这也算惩罚吧!”地下叹了口气。
“惩罚?”
地下又叹了口气,“我这种是老死的,正常的。自杀的人,有业障,不珍惜生命,要在阴间受惩罚的,还有的变成孤魂野鬼,投不了胎啊,投了胎下一世也不会是人喏!”
“可我听说已经给他超度了!”裴丰跟我说了,老师是第三天请人超度的,法师到出事的屋子去了,因为是在学校,怕影响不好就很低调的进去了,可学校人多眼多的,难免看见了。
“那就是他自己不愿意投胎,可能心愿未了。”突然我的脚下被草茎一扯,差点摔倒在地,正要生气,地下说:“快趴倒!散开头发!”
“干什么啊?”要我趴在坟墓上,做不到啊,还有,我为什么要散开头发?
“快点!散开头发!”她的声音很急切。
我认命的一把扯掉橡皮筋,头晃了晃,一闭眼趴在草上,胃里翻腾着,我努力不去想自己趴的地方,下面有腐烂的棺材,还有白森森的骨头。我想着,这是柔软的床铺,我刚学习完,往床上一倒,家奶给我盖了一条薄毯子在肚子上……嘶,不对劲啊,我睁开眼睛一看,我的脸是对着天空的,可我明明是趴着的,难道我的头也扭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