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星君在说什么,属下怎么会想一步登天呢?属下只想做好本职工作,星君是不是误会了?”蛇卫长装傻道。±,.
“带着她逃不走,丢了下来。”浓墨的眼神沉淀着叫做洞穿的东西,他盯着的任何一人,都会如坐针毡,蛇卫长也不例外。
“一是方便他们逃跑,相比之下,我们不会杀害无辜的钱学宁;二是,太阴在蛇宫,只要钱学宁也在,就有机会合体。”浓墨道。
蛇卫长做了个夸张的咽口水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秀眉也跟着一簇一簇的,“按星君这么说,他们带钱学宁出来就是多此一举,又为何刚开始一起带出来呢?”
蛇卫长想钩住一丁点儿的不合理之处,来对抗浓墨的分析,保住自己似乎被冤枉的立场。
浓墨岂是他几句话就能糊弄得住的,勾唇一笑道:“虽然这是临时起意,却并不多此一举。”
临时起意?既然是临时起意,浓墨给的第二个理由确实有些牵强不是吗?临时将钱学宁丢下的话,先前就没顾及到和太阴合体的事吗?
“一开始他们是想着带走的,里应外合。蛇牢里外都有一个,里面的负责掩饰,外面的负责带出去。”浓墨说的是两个间谍!
一个就是这个蛇卫长,那另一个就是蛇牢里的狱卫,谁都有可能。
“这二人不是没脑子的,做事不会冲动,尤其是高人。带走钱学宁是在计划内的。”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浓墨,将他一丝一毫的表情都纳入眼中。
不仅仅是他说的话,浓墨的举手投足都令我着迷,他继续道:“太阴刚发生的事被内奸偷传进来,另他们猝不及防,计划被打乱。不得不趁着我们抓取太阴后别的环节松懈时,抓住时机逃跑,但是由于心绪不稳,一时考虑不周到,到半途才想起留下钱学宁才是最好的。”
说到这里,蛇卫长双腿抖动的幅度变大了,一只脚后跟无意识地摩挲着地面,表情跟便秘了一个月一样,他的表现告诉我,浓墨说的完全没错。
“你就是带他们出去的外应,钱学宁也许是因为挣扎被打晕,但更有可能是他们怕麻烦,连商量都没有就示意你动手。”浓墨鼻子轻哼了一声,“你装作找到钱学宁,送她去关押的地方,顺便获取关押地点,以便于以后的行动。”
他越说越快,很明显不想拖沓时间在这件事上,我们的时间不多,可以速战速决的事就由浓墨来加快进程。
蛇卫长最后大幅度地咽了口唾沫,栽在浓墨手里,他的辩解连拖延审判的时间都不值,他认命地跪坐了下去。
“至于内应,谁的钥匙丢了,就是谁。”浓墨断言道。
丢钥匙的狱卫头就是最年轻的也是受伤最轻的那个,可是,这么明显的证据,一出事不就找上他了吗?真正的内奸会这么快暴露?
我正在想这个判断会不会草率了点,浓墨已经看到我的疑惑了,“不会错的,除了他,阿璇,能治疗的你都可以治疗。”
接着,他便吩咐蛇卫带嫌犯下去审问,结果向眼镜长老汇报就好。
办事速度效率之高,我有点懵,太快了,照这样的发展速度,很多步骤都可以省,只要浓墨想,这惊人的效率!
我治疗完肢体残缺的蛇卫后,不仅不累,还精力充足,身体里充满了一股莫名的能量。
浓墨未等我完事先离开了蛇牢,据传兔公主没消息,兔王已经急疯了,两个罪犯未有音信,这才是最可怕的。
“璇王,星君的身体,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好。”蛇医随我一起出蛇牢,犹豫着道。
“我找机会把他失去的阳气还回去。”我说。虽然他的阳气经过几天可能已经修复了,但失去的总归是失去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星君的内脏有些破碎,璇王,他是坚强,不会轻易流露。”蛇医担心道。
我的脚步一顿,内脏破碎,那道雷击,着实是被他给挡了!
“还会好吗?”我说出来的话有些哑,浓墨是人,他即使修道了也仍是人。头疼,我真的头疼,越来越觉得我死了,浓墨也不会有好结果。
所以,我得保证他一定不死,可要怎么得到这个保证呢?我拿什么去保证?求谁帮忙才能保住他?浓墨不想活,谁也阻止不了他。
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让他还有希望!这就涉及到水幺了,把水幺身上的谜团解开,我就有机会让浓墨保留希望,他也许会像鸣生子那样,带着希望活下去,虽然残忍,也算是能暂时保住浓墨性命的唯一办法了。
“蛇医,什么药材你尽管用,需要什么药引,只要我有,都可以拿!”甚至,我的命也行啊,不过,这要等到我解决太阴的那一天,一起拿走吧。
“这不是普通的雷击,璇王,你也知道,这天谴若真正砸到了凡人的身上,那是必死无疑。星君亏得有修来的道行,可这毕竟是天谴,没那么容易愈合的。不过,星君日后是要回到天界的,这伤对日后没多大影响,最多是现在疼痛。”蛇医道。
疼痛,他痛得还不够多吗?身心俱疲,还不够吗?还要多痛?心灵上的折磨不够,还加上身体上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浓墨不过是,想拥有一个爱情罢了,这罪真是遭大了,我苦笑。
“给他止疼吧,止疼效果最好的。”我试图稳住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很平淡,平淡到就像不曾受伤,不曾恨过,“蛇医你给配吧,别对他的身体造成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