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进门时,邵安正压在我的身上,疯狂的撕扯我的衣裳。而我则是哭得歇斯底里,骂他变态。
随着那‘嘭’的一声,邵安立即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猝然从我身上起来,我都来不及看孙红是什么反应,犹如逃离地狱那样,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就逃出门。
我甚至都来不及去想后果,只想逃走。我一路狂奔出去,慌张到忘记了外面的天气有多炎热。惊魂未定的坐在金陵巷的石台阶上,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
以后,我还要继续在那个家住下去的,邵安那么恨我,他会不会做出更可怕的事?这一刻,我的脑子忽然清醒了,我更怕他们母子会诬陷我,说我勾引邵安,当时只有他们母子在,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倘若他们要诬陷我,我是百口莫辩。过去我对他们母子有多少恨,如今他们也就对我有多少怨。
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我不敢回家,就傻傻的坐在外面。
“喂!”陆汉总是神出鬼没,他抱着一双手臂走过来,蹲在我旁边吊儿郎当的说:“大热天的坐这儿也不怕生痔疮呢!”
痔疮是个敏感的话题,我立即起身,也蹲在台阶上,问陆汉说:“你还没走呢?”
“我好容易来我外婆这儿一趟,哪能那么快走?”他皱眉,朝我挪近来些,颇为不满:“我说你这人怎么过河拆桥呢?就这么急着赶我走?我说,你这眼睛怎么红红的……”
“我哪有?”我打死不承认我过河拆桥,更不想让陆汉看出我刚刚哭过,于是果断岔开话题:“我说你都不用上班的么?你今年多大了?二十四了吧?”
陆汉显然认为我是在说他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顿时就反驳:“什么叫我不用上班?我一学生我上什么班呢?我还得好好研究学术呢?”
“你要研究什么?研究怎么穿越?还是研究如何建一个道观?”我怀疑的看着他,我看他整天悠闲得很,真看不出来他研究什么学术。不过,我倒是听秦露说起过,陆汉是美术专业的研究生,开学就该研二了吧。
他一阵长吁短叹:“研究怎么摆脱我爸……,摆脱公司。”
那是我第一次在陆汉的脸上看到忧愁,我原本以为像他这样的公子哥是不会有什么忧愁的,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他的忧愁未必会比普通人少,甚至更多。
譬如说,他未来的老婆是不能自己挑的。想到这些,我觉得我那些都不算事儿,至少,未来陪伴我一辈子的人是由我自己决定的。
想想陆汉,我都忍不住替他叹气:“唉,电视剧里那些公子哥离家出走,下场都很凄惨的,尤其是你这行的,穷困潦倒,最后还是悲惨的回家继承家业,唉!”
“我可不打算离家出走……”恍然之间,我仿佛从陆汉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狠色:“不管如何,我也不会让陆家几代人的家业落到外人的手里……”
“算了,不说这个了……”从前我觉得陆汉就是一头脑简单,爱恶作剧的纨绔子弟,现在,我却改变了想法,或许他的纨绔,他的糜烂,他的头脑简单都是装出来的。
电影里不是都这样演么?生活在那样复杂的家庭里,又身为长子的他,必定要保护好自己,省得一个不小心遭了旁人的陷害。
唉,看来当有钱人也未必好,当真是家家有本儿难念的经。
陆汉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他们自己家的经就狗难念了,他还伸手的管到我们家来了。他不知道怎么就瞅到我脖子上的红色痕迹,丝毫没有忌讳,睁大了眼睛,一副惊讶的样子:“你……你脖子怎么了?”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虽然我以前总是把家丑往外扬,可是这一回我不想让人知道,我面不改色的扯谎说:“昨儿让蚊子咬的。”
“不会吧?蚊子能咬成这样?”陆汉是打破沙锅问到底,越老越近,盯着我脖子,满脸怀疑:“老实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我说了蚊子咬的就蚊子咬的!”我撇过头,斩钉截铁道:“不然怎么来的?我说你这人奇怪不奇怪,非要问,告诉你实话你又不相信。”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蚊子咬的能咬成这样?”他冷哼着,上下打量我,最后目光停留在我脸上:“你说你大热天的从家里跑出来,还红着眼睛,你看看你这衣服都……”
我低头一看,妈的!邵安把我衣服都扯烂了,扯的不算太烂,可差点儿就看到胸口了。我和陆汉相互对视几秒钟之后,我一把捂住胸口,窘迫又生气:“看什么看!你……”
这都什么人啊!早早的看见了不说,都和他说了这么久的话才告诉我,简直……,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结结巴巴道:“你早看到了怎么不说?你怎么这样啊你!”
“我是个严肃的人,这种事情让我怎么好意思说?”陆汉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基本都可以和犀牛相媲美了。他义正辞严:“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自己不注意形象还怪上别人了!我告诉你,你这样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嘿,我嫁不出去关你屁事啊!要你管!”我伸手过去就扯住他的胳膊,就拽着那么一丁点儿肉皮使劲拧啊拧!
陆汉被我拧得呲牙裂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来人啊!杀人了!谋杀亲夫了!”
“喂喂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一脚踹过去,丫直接从台阶上掉下去,躺在地上叫得惨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