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公主府哪来小少爷?”
太妃上了年纪,脑子有些懵,看沈艳君一指花奉华她才想起公主认这个义子快两年了,这公主也是,自己告诉他要慎重考虑,到底自作主张。
沈艳君看出太妃神情不爽,挑拣词句继续往下讲:“孩儿知道是正妃收养的义弟不敢不敬,只小心问他两句话,也不曾怀疑在他身上。谁料他当即恼了,说我诬他偷盗,不分青红皂白便,便打了孩儿。”
“后来国公府的管家也一起来辱骂,瞧不起我出身草莽只是个侍妾身份,艳君自知微贱,比不得正妃豪门公府地位尊贵,更无德无才无貌不敢奢求王爷宠爱,唯有个笨笨念头,想终身服侍太妃左右,便是降了我侧妃名分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今日都是艳君不好,失了礼仪惹恼公子和大管家,艳君在此向.他们致歉,搅了母亲千秋更是孩儿的罪过,但求母亲家法处置孩儿绝罢冲太妃磕了三个响头。
“嗨,可真有您的,刚才咋不跟我们道歉呢?究竟谁先挑起的事端,想倒打一耙是不是?”
豆子彻底服了,觉得自己再无赖也无赖不成沈艳君这样。
“我没进侧妃屋子,更没乱动偷她值钱东西,是她先打我耳光,她和那个丫头合起伙骂人,骂得特别难听,豆子姐姐不过替我分辨两句,她的话全是瞎编。”
事到如此,花奉华只能自己给自己证明。
沈艳君伏在地上一直哭,太妃叫人好说歹说搀沈艳君伏在地上一直哭,太妃叫人好说歹说搀起来,无霜又在旁边道:“太妃娘娘可要给我们侧妃做主,今天委屈死了!丢了东西不敢言语,公主府的小少爷和大管家都得罪不起,他们根本瞧不起我家侧妃,大管家还说江湖女子不配同他讲话,给人做妾的都是下贱奴才,算不上正经主子!’
这话琢磨起来可不得了,细想这位婆婆也曾经是江湖人,也并非是正妻,只是个妾室而已。
老太妃当即火了:“公主府的人越发猖狂,这可还得了!你们从上到下借着公主飞黄腾达,如今一个公府奴才反欺压在王府主子头上,简直忘恩负义狗胆包天!”
也是话赶话对在一起,豆子听太妃这么一说满肚子不服气,仗着酒劲儿把尊卑全扔,想都没想立刻怼回去:“太妃娘娘,您再尊贵也得讲道理,我们怎么忘恩负义了?又受了谁的恩负了谁的义?王府名头是大,我们公主府也不是没根基没倚仗的。”
“太后娘娘还常宣我家公主进宫说话呢,究竟谁借谁的光您要搞搞清楚,我们做下人纵有不是您别牵扯在我家公主头上,她为王府还不够殚精竭虑吗?王爷到今天统领大半部军政是谁在扶助,没有她哪能成这个样子。”
“可心血都洒在这儿换来又是什么?王爷如何待公主,别说恩爱了,有没有对正妻起码的尊重?您又如何待她,因为当初与平宁郡主闹别扭,话里带刺冷嘲热讽了这些年,公主可没跟您顶过一句,侧妃那儿我都犯不上提,您要非重?您又如何待他,因为当初与平宁郡主闹别扭,话里带刺冷嘲热讽了这些年,公主可没跟您顶过一-句,侧妃那儿我都犯不上提,您要非说是我们不好,咱不妨一桩桩都掰扯明白!”
豆子把积年的不痛快一股脑儿全发泄出来,太妃被气得脸色铁青,哪容得有人跟她这么鸣锣打鼓地对阵,而且还只是个国公府小小管家。
羞恼上来厉声吩咐:“实在无法无天,倒不信没人治得了你,来呀,把这目无君上信口雌黄的下作奴才捆了,当庭杖毙!”
两边的家丁有点犹豫,这可是公主府堂堂管家呀,不和正妃知会一声吗?
沈艳君瞪他们一眼:“还等什么,太妃懿旨谁敢不从,都不要性命了吗?”
等萧梦笙得到消息,豆子已被五花大绑捆在长凳上,早挨过三四十下,花奉华知道太妃地位尊荣,也不好用武力反抗,只能求道:“太妃娘娘,您别打豆子姐姐,打我好了,但我没动过沈侧妃的东西,便打死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萧梦笙见状,知道要解决问题必须先请太妃消气,眼看豆子危在旦夕,萧梦笙顾不上太多忙双膝跪地恳请:“母妃息怒,都是我御下不严扰了您寿诞,容儿臣带回国公府严加管教。豆子自幼陪我长大,有些不知分寸怪我太纵容他了,儿臣愿意领罚。”
“母妃天性良善慈悲,但求您念在她跟随儿臣多年,今日酒后失态,权且放过她吧?”
沈艳君假装劝和:“母亲惩治奴才,总要给正妃面子,公主府也是皇亲,因为艳君弄到两家不慕岂不是孩儿的过错,孩儿并不想将事情闹大,东西丢便丢吧我认了绝不再追究,弄出人命毕竟不好,何况又是您的寿辰,让外面倒说您不够慈悲苛待仆从。”
这番话听起来还不错,其实意在添油加醋。
太妃只向着沈艳君,觉得萧梦笙是在拿话激自己,冷笑一声说:“我老了,心也硬了,更没什么忌讳,寿不寿辰没关系,这等刁奴若再不教训更待何时?”
便又摆出副威严对萧梦笙:“本宫今天定要将他打死,你也不必求,枉皇家精明一世,标榜治家如何严谨,想不到现今变成这样,你娘不在了,本宫今日就替你管教家奴,替你立个法度,把她打死我再派自己身边有规矩的到国公府伺候!”
萧梦笙顿时大怒了起来,转过头又想到眼下自己的情况,自己虽然是名义上的儿媳妇,可是有这一层名义在,这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