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或许并非本意,都是为了身后某些人。你在他那一党实属无奈,那人对你也未见有多少情意,你若被迫,把他供出来即可。免得无端断送自己,平白在这深牢大狱受苦。”
司马光宗说这话便是将矛头直指睿王,意图已昭然若揭了。
萧梦笙当然不会着他的道,与良成玉即便不提夫妻名分也是政治.上的联盟。
良成玉此人带了股江湖侠气,对家国倒是满怀赤诚,有振兴朝野的韬略,这也是萧梦笙赞赏他之处。
如今日月久了那份对情爱的期待淡了,真的更想实现胸中蓝图。不为良成玉,是为自己自己,两人政见相同,萧梦笙也愿国家强胜清除宿弊四方臣服。
所以和睿王这种亦远亦近的关系现在反成了自然,目前还要继续维持下去,因为有睿王在居云国才有希望。
便笑道:“丞相诱供的手段的确非凡,可我是糊里糊涂被抓进来的,无处去攀咬谁。你说的萧氏余孽没有,背后主使我更不知,我还有满腹的冤情要申诉。这些栽赃罪名纯属子虚乌有,我倒有心讲丞相是我背后的人,你可能认?我说了你就能放我出去吗?”
“你别忘了我是公主,我的话,你能相信吗?”
萧梦笙对所有指责全部否认,还把司马相爷带进套子中。
见引诱不成,司马光宗现出狠绝之色,他向后一挥手,即刻便有几个士兵抬上来阴森的刑具。一件件齿口锋利,上面斑斑点点分不清锈亦还是血亦.阴森的刑具。一件件齿口锋利,上面斑斑点点分不清锈迹还是血迹。
“公主,你一个女子不要自讨苦吃,我奉天子之命行事,必要时可以对你采取非常手段。”
司马光宗在威胁,想要萧梦笙的口供,想叫她害怕,谅她柔弱书生是受不得这些惊吓的。
萧梦笙扫了一眼,不由攥紧十指。来这儿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他并非不恐惧,可为了保全花奉华和睿王只有豁出去自己。
忍过还有一线生机,自己多年暗中探查已获得了蛛丝马迹,若此刻迫于司马光宗淫威就范了,那便再没有翻身的可能。
她起身掸掸自己衣袖:“司马丞相,刑不上大夫,我有公主位和亲王正妃双重身份,母亲是御赐封号的先皇妃子高贵无比。我身上也流着皇家血脉,动我如动皇家尊严,劝你做事要三思。”
她这话倒真让司马光宗不好怎样,萧梦笙的外祖亦是王爷,萧梦笙又嫁入皇家,喜上加喜,而且深得宫中太后喜爱。
萧梦笙要死不认账被自己弄出一身伤是不好交代的,反落个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占理也成没理了。这女子看弱弱,其实也是个难啃的骨头。
想想今日就到这里吧,司马光宗说:“萧梦笙,本相先放你一马,给你时间好好考虑,劝你不要为他人毁了自身,我们可以慢慢来。”
又吩咐狱卒:“咱们这位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又吩咐狱卒:“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这狱中食物粗陋,牢饭水米还是先别送了。”
他要禁了萧梦笙饮食缓慢折磨,是不会让人太舒服好过的。
司马光宗走了,牢门又被沉重铁链锁住,碰撞下发出渗人的声响。
萧梦笙再次陷入黑暗里,一场对峙,她现在觉得浑身脱力,冷得厉害心跳得厉害。
与此同时,花奉华飞奔到刑部衙门口,他拼命要进去却被很多兵士拦阻,不得已干脆跪在刑部堂前朝里面大喊:“公主冤枉,我是萧家后人我来投案,我隐匿自己身份藏身他家他并不知情,你们放他回去!”
他一遍遍重复这些话,声音极尽嘶哑。
花奉华也明白自己的做法或许很蠢,或许丝毫帮不上萧梦笙,但他不能做缩头乌龟,他必须和公主在一起!
此时你在里面生死未卜,我就这样跪在外面陪你,我们痛在一-起苦在一起,我的心才会好过些!
便有人禀报司马光宗,问是否缉拿花奉华。
司马光宗眼睛转了转,萧家已成铁案,这个所谓的义弟是否漏网之鱼都无所谓,关键自己的目的在牵扯出睿王。
还得要花奉华亲自承认,这小子就让他跪着去,正可将事情闹大,于是告诉子就让他跪着去,正可将事情闹大,于是告诉手下暂且不予理会。
牢中条件差无医无药,萧梦笙的心悸病犯了,司马光宗不准人给她送水送饭,她越来越虚弱。听外面淅淅沥沥像下起了雨,萧梦笙倒在草铺上,感觉胸口剧痛,周身都被抽光了力气。
司马光宗又来过几次,每回萧梦笙勉强撑起身子靠在石壁上,勉强支撑着,她意识有些模糊,相爷说了什么也听不太确切。
但她听清听懂了一件事,花奉华在外面,跪着多时要替自己顶罪。
心里一时百味沉杂,萧梦笙原本沉稳的心突然被人打乱,想到自己苦苦掩埋的事实,想到自己的人生是如何的一步步走出来,萧梦笙心里便后知后觉的害怕。
从前屠刀在自己的脖子上,尚且没有这种感觉,如今自己的软肋被他人拿捏,实在是无法不让萧梦笙觉得害怕。
“糊涂,你干嘛这样傻?
萧梦笙生气又焦急,花奉华不可以来换自己,他该走该逃,该像他母亲期待的那样好好活下去!
更何况,若是花奉华真的暴露了,恐怕才是真正的灾难!
萧梦笙告诉自己必须坚持住,睿王巡视边防就快回来了,只要自己始终否认,司马光宗就没办法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