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极尽认真细致,把一惯实心的阿黛都感动哭了,尊上倒觉察出一丝别扭,可想了想还是并没说什么。
如此折腾半日,萧梦笙终于喘上一口气,虽然还闭着眼,但幽幽吐出了两个字一奉华。
花奉华从萧梦笙出事到现在一滴泪没掉,此刻听到萧梦笙唤自己名字再忍不住,顷刻泪痕满面。他紧抱着萧梦笙回答:“阿梦,我在,我在。”
萧梦笙浑浑噩噩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儿。
恍惚间出了牢房,再不见司马光宗的威逼,不见她每日案牍劳形,而是走入一片锦绣花海,前方有个潇洒身影,她一眼便认出那是睿王良成玉。
萧梦笙没什么悲喜,走过去告诉睿王朝中的事你放心,睿王点点头,扭过头看到前面还有红梅在等着他。
萧梦笙感觉自己心静得如一潭古井,不伤不痛只觉平常,可那睿王又转回身朝自己走来,不,这不是睿王了,是一花奉华!
瞬间,脚下的花苞全部绽开,微风拂面芳香四溢,萧梦笙感觉整个世界都展露了笑颜,她也笑起来迎向那人,主动把手伸给他。
要死,花奉华竟然来吻自己,不过萧梦笙没躲避,花奉华的吻带着一股草药的辛苦却又说不出甜,萧梦笙初尝其中滋味又欣喜又羞涩。
她轻唤一声一一奉华!
用力缓慢睁开眼,竟真的看到这个人,他一双眸中是泪是期待,反复重叠讲着:“我在,我在。”.....
司马光宗掌控十年的秘密一朝翻盘,真正让他倒台的不是睿王不是萧梦笙,而是他亲生儿子司马清风。
司马清。他不赞同父亲许多做法,也曾尽力规劝,可不听也只能不予理会了。
但他没想到这次老爸竟朝着萧梦笙下手,这是司马清风无法忍受的。
萧梦笙是他多年执念,在他心中就是善与美的化身,他不能眼看着萧梦笙遭遇不幸。
所以多次恳求无果,司马公子心一横翻出当年父亲联合敌国诬陷萧家的往来书信,直接送给了皇上。
他不是没想到结果会怎样,但性情中人就是没法改变本心,假如萧梦笙若出意外他不会原谅自己,最终唯有选择背叛父亲与家族。
与此同时,叶凡将萧梦笙多年搜集的信息也层层递交到皇帝面前,两相证明铁证如山,司马丞相完了。
司马清风说父债子偿,自己愿意代父承担罪责,请皇帝慈悲放过司马氏全族。
司马光宗万万想不出自己算计一世到头来毁在情种儿子身上。那些信原是为要挟敌国才保留司马清风说父债子偿,自己愿意代父承担罪责,请皇帝慈悲放过司马氏全族。
司马光宗万万想不出自己算计一世到头来毁在情种儿子身上。那些信原是为要挟敌国才保留的,谁知竟成了让自己覆灭的利刃。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骂着萧梦笙真是个祸水,不等皇帝下旨降罪便吞下毒药自尽了。
一夜之间权倾朝野的司马党树倒猢狲散,分崩离析。
萧梦笙身体未康复不能入宫请安,白太妃又病了一场,睿王这几日政务家务两头悬着心,很是焦头烂额。
下朝回来,他直接奔了自己院子,瘫在红梅床上一下再不愿动,甚至连午膳也不想吃了。
在宫里缺少萧梦笙相助,真感觉要被担子压弯了腰,这还是在肃清司马一党没人跟他作对的情况下,可见当初萧梦笙为自己分去多少。
红梅看睿王那样子很是心疼,帮他脱去鞋袜,又给轻轻按揉肩膀道:“太妃已见好转,我上午看她喝下药,问太医说是已没什么大碍,府里你不用太担忧。”
难得身边爱侣温柔,良成玉拉住红梅的手满眼感激:“辛苦我的梅儿了!”
“辛苦什么。”红梅嫌他说的多余:“既做了你的人,这便应该应分。只是太妃从前讨厌我,伺候她老人家的巧活儿也轮不到我身上。如今沈艳君借口思过躲在房里一概不管,我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红梅并非没芥蒂,虚情假意的孝顺自己一向做不来,但每日还是照常把白太妃病情过问一遍,饮食药物安排妥当看太妃用了服了才走,毕竟是钺儿铭儿亲奶奶,如此也可让良成玉安心。
不过话依旧不多,红梅天生学不会讨好献殷勤。
良成玉琢磨王府里留着沈艳君实在不妥,她就是不安稳的因素。反正自己也没动过她,索性良成玉琢磨王府里留着沈璧君实在不妥,她就是不安稳的因素。
反正自己也没动过她,索性哪天放她走一别两宽吧,有红梅有儿子再加上母亲才像一家人正经过日子。
忽然又想到什么,从床上坐起来对红梅说:“你一会儿若得闲,麻烦帮我到库房选两颗上好的天山雪莲。”
“做何用?”红梅边问边给他放松点压着太阳穴。
“哦,我下午去国公府,看看公主”。
红梅的手立刻停下了,闻此言显露出不快:“你亲自把她救出来,她现在身边自然少不得人伺候,他也不缺这些雪莲灵芝,你更不是大夫去了能有什么用。”
见娇妻醋意上涌,良成玉又开启了解释模式:“红梅莫多想,我绝无他意。刑部那几个老狗告诉我,司马光宗对公主逼供要他说出我是背后主使,可她硬挺着不认,没说过一句和我有关的话。她出事后母妃还要.....哎,我觉着实在对不住她,这些年她又不知帮了我多少。咱救回来不能扔下不管了,总得去看一眼。”
“你,心疼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