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娘与十九在客栈安顿好,林晨换了身衣裳便带着些钱财向着医馆的门面走去。
思来想去还是不要偷偷溜掉的好,看着仅剩不多的盘缠,林晨心如刀绞的想到。
那客栈离医馆还蛮远的,走过三条街道,进了条小巷,一路上都是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也并未感觉到玉娘说的不得安宁,思虑着,远远的便看到三个男子鬼鬼祟祟的在老大夫医馆的拐角处计划着什么。
“一会你演的像一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张开眼睛听到没有。”一个明显是领头的男子严厉的悄声说道。
“知道了大哥。”另一个面色苍白的胖子点头应了一声便翻身一动不动的躺在了身旁的竹架子上。
“大哥,消息准确吗,我看那医馆很是寻常,不像是有钱的样子。”领头的对面一个小胡子贼眉鼠眼的问道。
“放心,我打听过了,这老头在这行医十数年,每日都有病人进进出出的怎么可能没钱。”领头大哥眼中的贪婪当真是司马昭之心。
“别说废话了,走。”
“哎。”
谈话间,两人抹了抹脸,换上一副悲怆的样子抬着竹架子就出去了,完全没有注意身后一双卑鄙的眼睛正凝视着他们。
看着三个钱袋走了出去,林晨不禁舔了舔嘴唇也跟了上去,没错,这三个在他眼里可不就是送上门来的钱袋嘛!
……
蒋氏医馆今天也是熙熙攘攘的,许多病患都在客座上等着,老大夫在官山城十几年了,附近的居民们有点什么病痛也都愿意来这里找他,当然更多的还是从附近村镇慕名而来的。
“老李啊,最近可别总抽大烟了,你那烟杆子拿去犁地都行。”
一张榆木桌前,老大夫一手诊着脉皱着眉无奈的对眼前的老头嘱咐道。
李老头嘿嘿一笑,满口的答应。
看他那敷衍的样子,老大夫不禁摇了摇头,“你呀,罢了,给你开一副润嗓的药你且吃着,待……”
“姓蒋的呢!给我出来!”
老大夫的嘱咐还没说完,门口忽的走进两个抬着担架的男子。
周围的病患看着上面躺着个面如土灰的胖子,顿时心里就是一突,有些疑惑的看向里面正在号脉的老大夫。
“小六,去看看。”老大夫皱了皱眉,开口喊一个正在提笔写着药方的少年。
那少年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笔走了过去。
那人见来的是个学徒,忙挥了挥手,“去去去,你这小子能做得了主?把里面那个姓蒋的叫出来。”
说完,他悲愤的指了指老大夫。
小六听着他说的话一脸的奇怪,周围熟悉这里的病患也都怪异的看着他。
那领头的被看的心里有些毛毛的,挺了挺腰板,“怎么?这里是黑店不成?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怕,我三弟昨日吃了那姓蒋的开的药,今天就昏迷不醒了。”
说着转头看向老大夫气愤道,“今日这姓蒋的若不给我个说法就等着见官吧!”
小六闻言,也是有些无奈的回到老大夫身边,“先生,这……”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老大夫摇了摇头挥手便让他下去了。
行了个弟子礼小六便退到了旁边。
老大夫歉意的看了眼李老头,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
“呵,姓蒋的,你终于肯出来了。”
“哪个告诉你……老夫姓蒋的。”老大夫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道。
领头的一愣,探出头去看了看医馆的招牌,蒋氏医馆,没错啊。
“你这蒋氏医馆……”
“老夫医馆叫什么还要询问你一声不成?”
领头的人都傻了,这老头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你不姓蒋,开个医馆叫蒋氏医馆???
看他一脸的蠢样,老大夫也有些不忍,挥了挥手,“罢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姓……”
“何。”
“对,我三弟昨日回来跟我说的就是个姓何的大夫给他开的药。姓何的!你必须给个交代!”
“曹大夫,你什么时候改姓了何?”旁边一个偶尔咳嗽几声的大婶都看不下去了。
“……”
林晨在门外听的差点没笑喷出来,这老大夫也太能搞了。
曹大夫也没理他,医者父母心,这担架上的若真是个病患,还是尽早诊治的好。
而且看他的面色也确实灰白灰白的。
蹲下身来按了按他的脖子,捏了捏他的手臂,最后给他号了个脉,老大夫已经心里有数了。
“身体无恙,只是酒色过度身体虚弱罢了。”
旁边的领头男子见他给三弟诊治也并未出声,等的就是他这一句。
“天哪!姓曹的,你还有没有人性了,我三弟都这样了,你还说他没事,你的良心何在!”
说着,他的声音愈发哽咽,“我三兄弟父母死的早,相依为命数十年,长兄为父,我一向视三弟是我的亲子,没想到今日……今日竟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咽气!”
领头颤颤巍巍的靠在了门柱上,“到时死后与父母相见,我当如何与他们交代,不如,不如我也随三弟去了吧……呜呜呜。”
那声泪俱下的模样在配合担架上的男子一副快去世的样子,让在场的诸多病患也不禁心生怜悯。
“对啊曹大夫,是不是你昨日开的药之后再说,看这人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您就先给他治一治吧。”
“就是,莫要为了那些小事罔顾了性命。”
皱了皱眉,老大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