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天有个习惯,就是每天必须睡满十个小时。
昨夜她睡的不算晚,所以今日起的还算早,正好午饭前,就起了。
竹溪走过来,一边伺候矜天更衣,一边道。
“主子,陈管家来了一趟,说等主子醒了,让主子去听风楼,丞相大人找。”
画灵目光晶亮的笑语:“主子,属下听说今早有好多人上门送礼给主子,都是道喜的。”
“那些贺礼应该是在丞相大人那,估计丞相大人找主子,就是要说这事的。”
一听有贺礼,矜天就想到了金灿灿的钱,精神一振。
当即就洗漱了一番,快速吃了东西,去了听风楼。
矜天过来的时候,看到屋子里坐着的人,除了江文舒这位丞相大人,还有江治书、江风行和江凌月。
这画面,似曾相识。
“初安来了,过来坐。”
江文舒端坐在上首,头戴玉冠,丰神俊朗,斯文俊美的脸上,浮现三分浅淡的笑意,指了指江凌月身边的空位。
江文舒坐在正首,下方两边,一边是江凌月,一边是江治书和江风行。
矜天这一次,倒也没有拒绝,抬步走过去,在江凌月旁边坐了下来。
江凌月对她友好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矜天见此,也勾了勾唇角。
这看在江文舒眼里,简直不要太和谐。
“好好好,看来你们几个孩子之间,已经有所熟悉了。”
“这样一来,我和你们母亲,也能安心一些。”
“大家都是一家人,确实没必要弄得跟陌生人和仇人似的。”
江治书笑着点了点头:“父亲说的是。”
江风行冷着脸,什么都没说。
不过他平日本来就是个清冷话少的,大家也没在意。
矜天就更不在意了。
就算江风行是她的二哥,那也不过是血缘上的。
更何况,她也不是真正的江矜天,完全没必要去迁就对方的烂毛病。
矜天懒得跟他们打哈哈,玩什么姐妹兄弟情深,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
“听说今早有不少人上门送贺礼,这些礼物,是给我的吧?”
江文舒:“……”
这死要钱的性格,真的是他和若雅的亲生女儿?
他们家一群孩子,可没有一个,这般死要钱。
肯定是跟那养母学的!
江治书、江风行、江凌月:“……”
这人对钱财的执着,真的挺没下限。
表情黑了一瞬,江文舒没好气的睨着矜天。
“是,全都是送给你的贺礼,我已经吩咐陈伯,整理登记好后,全都给你送到院子里去。”
说到这里,江文舒还颇有些气不顺,高傲的补了一句。
“放心,没人会贪墨你那点东西!”
他江文舒,怎么就会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女儿呢?!
矜天满意的点点头。
大概是江文舒没有打她贺礼的主意,矜天难得心情好的,没有立马闪人,而是开口问了一句。
“那江丞相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过来?
老子是你爹!联络一下感情不可以!
面对矜天如此询问,江文舒差点崩人设,爆粗口。
想他一个只要媳妇,不要孩子的一国丞相。
素来只有他嫌弃一群孩子的。
现在倒好,居然出现矜天这么个冤家。
还嫌弃他这个亲爹!
不过纵使心中特别崩,江文舒面上的人设,还是稳住了。
只是嘴角隐隐抽搐了一下,就继续端着一身贵气儒雅,和肃杀冷傲之气。
神色一肃,他一本正经的说。
“找你来,主要是想说一下昨日红栖猎宫发生的事情。”
“你们几个孩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昨晚回来,一个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弄得我今早被同僚们登门道贺,全程一脸懵。”
江治书作为在场四个孩子中,年纪最大的大哥,见矜天三人谁都不吭声,只好虚虚的笑着说。
“抱歉父亲,主要是昨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加上我们回来的晚,不想耽误您和母亲休息,才想着等今天早上在跟您说的。”
江文舒也并不是真的要怪罪,不过是发两句牢骚,吐槽一下而已。
端着架子嗯了一声,就再次看向了矜天。
“初安,红栖猎宫的游戏,是玉郡王发起举办的。”
“这游戏很特殊,在整个南武国来说,是堪比皇上亲自牵头的存在。”
“你应该也听说了一些,玉郡王是皇上的亲侄儿,从小就宠的不得了。”
“你从他一个玄墨国御北王府的世子,却能经常跑来南武国常住,就能看出来,皇上有多宠他。”
“你可能不知道,玉郡王的母亲,是我国的摄国公主,是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只比陛下大了四岁。”
“当初陛下刚登基时,尚且年幼,是夜王代为执掌朝政,同时,还将摄国公主带在身边,一起教导。”
“摄国公主年纪轻轻,不过十八岁,就被夜王推入朝堂,成为一国将军,对抗外敌。”
“可以说,陛下的江山皇位,有一半,是摄国公主帮忙守护的。”
说到这里,江文舒的语气多了三分不易察觉的感叹。
“两姐弟自小就感情好,又经历了变故,共经生死危机,感情就越发牢固坚硬了。”
“尽管后来,摄国公主嫁到了玄墨国,她依旧是南武国,独一无二的摄国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