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陆浅湖还没反应过来,楚茴仰头往他脑门上重重磕去。
两个脑门相撞,发出沉闷“砰”响。
陆浅湖的呼吸加重,他被楚茴一脑袋撞翻在地,手中的对讲机和手电筒脱落。
她爬起,一鼓作气直冲门口,小手就差一厘米就能碰到门把,后颈衣裳突儿一紧,双足被迫离地,手挣扎的在空气中抓了两下,没能抓到门把,她放弃的拉耸下双肩。
像拎猫一样拎起楚茴,陆浅湖啧啧称奇。
“小东西,倒是精,老鼠都没你精。”弱弱无害模样,他以为她没爪子,谁料原来是爪子收进了起来
楚茴讨好的对他“嘿嘿”干笑,心里骂了一句。
狗男人,反应够快。
陆浅湖抓着她后颈衣裳的手一松,从她背后伸手,健壮小臂横在她脖颈前稍使劲的勒住她,附身在她耳边轻轻吹着口气,像是情人的呢喃。
“狗东西,再骂,信不信把你舌头拔出来。”
楚茴舌尖一颤,赶紧把嘴巴闭紧实,鸡皮从脖颈一路爬至耳后。
卧喝!这人成精了?!
很快她脑门挨了一拳,随后陆浅湖教训声落下。
“小屁孩就是欠。”
楚茴被打得一阵疼,龇牙咧嘴的捂住脑袋。
陆浅湖将她勒在身前,开门推着她一块出去。
终得不是在空气不流通的室内,他勒拖着她往八楼走去,在楼梯拐角处,遇上追来的林深池。
他站在距离他们有五个阶梯的位置上,陆浅湖将楚茴勒在身前没有要放开的趋势。
双方碰面,楚茴垂头不敢直视林深池,实在愧于见他,毕竟她刚刚才做了错事。
陆浅湖俯视下方林深池,最后视线定格在他腰间的绳子上,笑意从嘴角蔓延至整张脸。
“造型不错。”
林深池皮笑肉不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垂头的楚茴。“一般般。”
夹在两人中间的楚茴只觉头皮发麻,感慨自己也是倒霉到家,居然落在林深池的小男人手里。
陆浅湖横在楚茴脖颈上的小臂收紧,勒得她呼吸一紧,心中感慨被打消。
“林深池,你真是越活越回去,居然找了一个初级弱鸡。”
林深池含霜眸子微眯,轻声。“托你福,不是么。”
两人就似叙旧般谈话,毫无存在感的楚茴忍不住的刷屏,插嘴。
“其、其实叙旧的话,二位可以等到安全地方再叙。”
“闭嘴!”
“闭嘴!”
两道声齐齐响起,她胆怯的缩缩脖颈。
下方的林深池斥骂,“还好意思开口,你真有用,上赶着给人送上门。”
被斥骂的楚茴不敢反驳,小脑袋垂低一分。可不是,她上赶着送到陆浅湖手里。
陆浅湖嫌不够添乱的在她耳边来了一句,“你不是一般的有用,字母队里都找不出第二个能与你比拟的。”
双重夹击下,楚茴中伤只想飙出五尺高的眼泪,心里直骂。
两个阴阳怪,见面就见你们的面啊,拉她出来做什么?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他们两个阴阳怪闹变扭。
她就是一个炮灰,她就是一个升华他们情感的配角!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
就在她满心哀怨时,她脑袋又遭到一拳头敲击,这一拳可比刚刚那一拳重多了,把她打得眼前直冒星光。
“狗东西,我看你活腻了。”陆浅湖骂了她一句。
林深池视线落在陆浅湖打楚茴脑袋的拳头上,战火立即标准他。“她是我的人,你打她是几个意思?”
陆浅湖一乐,贱得要命的笑道:“我乐意。”
林深池左手尾指动弹,冒出一缕寒白烟。
陆浅湖捶于腿侧的手也动了,指尖发热,微红。
两人僵持,就在战斗一触即发时,林深池肩头上的对讲机传来启明的紧急呼叫。
“呼叫老大!呼叫老大!你们得尽快撤离公寓,有大量老鼠往你们方向前去!”
启明这道声如落入湖中的石头,惊起波浪,荡起涟漪。
随着对讲机的声音落下,三人所站地面轻微动荡,“簌簌”交织摩挲声从楼下传来。
肥大的黑老鼠如洪水般从下方楼梯涌上来,“吱吱吱”叫声络绎不绝,所经之处的地面都会留下一道道重重交叠的爪子划痕。
它们很有目标性的往他们脚下涌来,甚至有些还弹跳而起,往他们身上扑,那如钩子的黄色牙齿泛着利光,四肢的尖锐爪子也不能小视。
林深池空手拿出冰刃,轻挥而过,朝他身上扑来的五六只大老鼠立即被劈成两半纷纷落地,血腥味还来不及散发到空气中,被劈成两半的大老鼠便被其它老鼠分食,连骨头都没剩下。
楚茴被涌到脚下的老鼠吓得不轻,担心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她双手抱着陆浅湖横在她脖颈的小臂,缩起双脚,避免被咬。
脚下踹飞一只大肥老鼠的陆浅湖只觉手臂一重,分心给楚茴来了一句似夸赞的话。
“狗东西,你比它们精多了。”
他一个侧身躲过从背后偷袭而来的大老鼠,横在楚茴脖颈的手改为揪住她后颈衣裳。
他做起了丧心病狂举动,将楚茴挡在身前,让她直面对一涌扑来的五六只大老鼠。
楚茴情急想拔唐刀,但老鼠叫声就在耳边,她能闻到从老鼠身上散发而来的恶臭味。
蓦地,一柄冰刃从一侧抛来,直穿五六只朝她身上扑的大老鼠,解救深陷危难中的她。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