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
陆浅湖突然甩下筷子,竹筷碰撞盘碗发出清脆声响,楚茴吓了一大跳,瞪圆眼。
陆浅湖半靠在椅背上,眼尾艳红。“我有堵上你嘴巴不让你吃饭了吗?”
被问的楚茴小尴尬,扭头看了林深池一眼,见他依旧沉默,她不大爽的放下筷子。
“是,你是没堵上我嘴巴,但你总在叽叽歪歪说一堆阴阳怪气的话膈应我们!有什么事你不能私底下解决,非得放在台面上,一天到晚的讽刺这个,讽刺那个的,像个怨妇一样!
五天后我们都不一定能活下去,你能不能歇会让我们吃口饱饭啊?我不想死后是饿着肚子的!”
一顿畅快淋漓的一吐快语,楚茴郁闷心情好了一点。
陆浅湖阴沉着脸,似为楚茴的不给面子,又似为别的。
“蹬”
沉默的林深池忽地起身,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去,背影萧条和孤傲。
楚茴刚畅快一点的心情一降负八度,直接不好起来,胸口似堵了块硬物,怪不舒服,尤其是林深池招呼也不打的离开后,他这举动疑默认陆浅湖对他评的话。
奶奶的狗男人,就知道冲她发脾气,以前教训她,冻她本事去哪了?一副任陆浅湖打骂的熊样。
丢人,气死她了!
林深池离开后,陆浅湖的心情瞬间晴朗起来,拿起筷子津津有味的吃着饭菜,似乎赶走林深池就是他一开始的打算。
“搅屎棍!”赵然用力搁下筷子,喃喃自语,至于骂的是谁,众人心中皆知晓。
“我是搅屎棍,那大家是什么?屎吗?”被骂的本人洋洋洒洒的夹了块肉。
“砰”赵然一拳落在桌子上,桌上碗盘震了震,发出清脆声,她黑着脸离席。
“小然然,别气呀,等等我~”王觉丢下碗筷追随赵然。
“走了正好,你们两敞开肚皮吃,补补血。”陆浅湖雀跃同梁忧思和唐立讲道。
停下进食的两人这才重新拿起碗筷,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筷碗碰撞,“铿锵”响。
冷眼看着还吃得下去的三人,楚茴只觉眼睛疼。这饭菜主要是做给林深池吃的,结果本人一口没吃到,反倒是便宜了这三个白吃白喝又气人的东西!
“看我做什么?看我又不能填饱肚子。”察觉到楚茴投落目光,陆浅湖头也不抬的用着餐。
楚茴收回目光,伸手将荤菜移到她这边,孩子气的不给他们三人吃。
没肉吃陆浅湖哪能干,“不就几块肉,你至于么?”
楚茴不以为然,“不就几块肉,想吃不会自己做啊。”
“瞧你小气样,一点都不大气。”陆浅湖停下孜孜不倦的筷子。
楚茴白了他一眼,低头吃着饭,吃肉时吧唧嘴巴发出声音,故意馋他们。
陆浅湖伸筷子要夹她跟前盘里的肉,楚茴速度很快的截下他筷子上的肉。
两人你来我往,最后陆浅湖一块肉也没捞到。
“小娃娃,你这么忠心护着林深池,总有你哭的时候。”第三次夹到的肉被截下,他放弃。
“那也不用你管!”楚茴美滋滋的吃着抢来的肉,眉毛高挑。
“嗤”梁忧思掩嘴轻笑,对楚茴讲道:“你可别不信我们陆队的话,我就是因为付出了相应代价,所以才随陆队走。”
“呸,叛徒不配跟我说话!”楚茴啐了梁忧思一口。
“不识好歹。”唐立轻言。
“小娃娃,唐立曾经也是跟林深池的。”陆浅湖告知楚茴,“我们这么说也是为给你提个醒,免得你撞上南墙头破血流!”
楚茴将刚夹起的肉丢回盘里,重重将筷子搁下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环视白吃白喝三人,今晚这顿饭她是彻底吃不下去了。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无论先前林深池做了什么,但光是林深池不顾自己安危深入空城救他们,替他们隐瞒任务失败一事和想着给他们如何擦屁股,又给他们吃住等事项,过往一切总能抵消了吧?
就算是抵消不了,那也用不着说一些怪里怪气的话膈应人!
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一点风度都没有!
林深池步步退,别人步步逼紧!
有些人就是越给脸越来劲!
林深池跟他们有恩怨,她跟他们可没有,但她是林深池这边的,她可不会傻到倒戈他们三个白眼狼!
起身,手动收盘子,她宁愿把这食物倒了喂狗,都不愿给他们三吃。
“唉,哎,唉。”敲着筷子,陆浅湖出声。“没瞧见我们还没吃完么?”
楚茴手上收盘动作没停下来,“呸!我做的饭菜就算喂了狗,也绝不会给你们吃!”
陆浅湖勾唇,玩味的凝睇楚茴面上的不服神色。“听到没有,人家说这饭菜是喂狗的。”
唐立:“旺!”
梁忧思:“旺!”
楚茴收盘的手因为这两声狗叫而一愣,她抬眸,目露嫌恶,差点没吐出刚刚吃下的几块肉。
奶奶个熊的神人,千钻万钻都不破他们的厚脸皮!
摔响盘子,她将荤菜收走,临走前,陆浅湖不忘对她道。
“小娃娃,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林深池不是个好人,他比你想象中藏得深,不信你问问他,当年是怎么为了自己父亲能坐上元帅位置,而将一块长大的同伴杀死。”
拿着盘子里的荤菜远离厚脸皮人所在之处,楚茴心情不大好,陆浅湖的话还是影响到她,尤其他后面所讲之话。
一个人该狠心到什么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