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楚茴又不贱,再者他林深池的冷屁股又冷又硬,一点都不好贴!尤其说话时专往人心窝里戳!她今天就不惯着他这臭脾气,有本事就来吵架,她才不怕他!
她怂一下,服一下软就姓孙!
王觉佩服的对楚茴竖起大拇指,心中为她难得的硬气喝彩,脚下移动远离她,免得两人相吵波及到他。
“被马蜂蛰了一下,你倒是硬气,长了骨头。”林深池勾扯嘴角,语气不善。
楚茴白了他一眼,嘴皮子一掀。“天天被你这么不阴不阳的像老子一样教训,能不长骨头么。”
“我看你就是块逆骨!”林深池沉声,她的嘴皮子倒是利索,他说一句,她有十句等着他。
“逆骨也是跟你学的。”楚茴不甘示弱。
林深池被她这话一噎,头一次领略她能说会道,奇特凝视她,想不通谁借她胆子,敢这么同他说话。
要说以前她有骂人贼心,却也没这贼嘴,顶多心里骂骂,可现在不一样了,倒是敢跟他顶嘴。
是他最近给她脸?还是她放飞自我?
好一阵他才气闷道:“做了错事你还理直气壮。”
楚茴站起,扭扭发酸脖子。他说她错了,她就偏生不应这错,她要跟他掰扯掰扯,到底是他骂错,还是她做错。
“我做错了什么?我一不偷二不抢的!林深池,你讲点道理行不?那马蜂窝又不是我捅的,你凭什么骂我?我也是受害者好么!”
“你不同王觉出去,他能去捅那马蜂窝?”林深池瞪眼,就不信治不了这反骨。
“你讲点道理好么,是他拖我出去的!你这人怎么这样,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不分青红皂白。我又不是你儿子,要训儿子自己生去。”摸着红肿鼻尖,她句句说在理上。
“。。。”
被楚茴怼得哑口无言,良久他才道了一句。
“你少教。”
“哼”
楚茴嗤之以鼻,学他用眼角看人,拽得跟二百五一样。
终于有一次不再是以林深池教训她结尾,楚茴扬眉吐气了一回,恨不得放上几天几夜的炮仗庆祝。
楚茴心情愉悦,坐到一边背对林深池,才不要看他冷脸。
蹲一旁的王觉挪挪挪,挪至楚茴身侧才停下,在她耳边咬耳朵。“小心老大给你小鞋穿。”
楚茴愉悦心情没维持两分钟便被王觉这波凉水浇得透心凉,重视情况的反思利弊,嘴皮子是爽了,但她这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挖坑!
得罪了林深池,万一遇上危险,他丢下她怎么办?
越想越不安,她觉得她还是改姓孙,叫孙茴好了。
厚着脸皮坐到林深池身侧,双手听话的放在大腿上,像个乖孩子,实际一肚子坏心思。
林深池假寐,无视她。
被无视,楚茴抿抿唇,手寸故意碰了碰他手臂,先抛出和解橄榄枝。
林深池似睡着般,没搭理她。
老冰块还挺傲娇的,给脸不要脸,楚茴想给装死的他一巴掌,但利弊就在脑中盘旋,她忍住溢出水的坏心思。
“老大,眼皮疼不疼,要不要我帮你治疗一下?”她轻柔着声。
“我我我需要你的治疗!”顶着猪头脸的王觉想往楚茴身边凑,但林深池气场太冷,他只能举着双手刷存在。
“去去去,一边去,罪魁祸首还好意思说话。”楚茴摆手,嫌弃他。
王觉委屈,“嘤嘤嘤”。
小憩的林深池懒懒掀动眼皮,一言不发的坐到毛毯上继续假寐,高冷得很。
见此,楚茴挠手背,盯着他后脑,眼珠子转了一圈,她随着移动坐到他身侧,隔着一点距离商量。
“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美丽美丽一下心情?”
像他这种小肚鸡肠的人,被怼得哑口自然美丽不到哪里去,现在估摸着在心里记恨她。
林深池没回应,楚茴当他默认,清了两下嗓子才开口:
“一天晚上,一裸男叫了一辆车,司机是个女的。
裸男上了车后女司机便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那眼神就似雷达扫描。
裸男被看得大怒,吼了一句:你tm没见过裸男啊!
女司机也大怒吼道:我看你tm从哪里掏钱!”
讲完这一小段话,其他人没笑,反倒是楚茴笑得颠倒七歪,像犯羊癫疯的病人。
“哇哈哈哈哈哈……”
整个车厢里回荡她笑声,她笑得抱肚在地打滚,笑得眼泪都飙出来,差点没断了气。
林深池睁眼,冷漠看着眉欢眼笑的她。
王觉打断笑个不停的她,“这不好笑啊。”
“……哈哈哈哈哈……嘻嘻嘻……这……哈哈,不好笑吗……哈哈……”
笑得停不下来的楚茴断断续续才能说出句话来。
背对他们的启明生无可恋的回头,阴森对她讲道:“不好笑,我怀疑你在嘲笑我们都被马蜂蛰了。”
“吱—”
平稳驾驶的车子突然停下,赵然回头,面无表情的盯着眉开眼笑的楚茴。
气氛突生怪异,直往陡坡滑去。
楚茴面上笑容僵住,被四人齐刷刷没感情的盯着,她肾上腺素飙升,尿意来得又急又猛,可偏生又不敢动弹。
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导致她差点以为他们四个是正常人。
她……怎么可以把这事给忘了!
低头,降低存在感,怯弱开口:“不好笑的话,那我再重新说一个呗。”
赵然这才放过她,启动引擎,车子重新行驶,楚茴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个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