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楚茴后脑勺，赵然无语。
“哎哟，瞧你这样，又不是啥大事，至于这么深究吗？”
学着赵然说话语调，楚茴转头回击她。“哎哟，又不是啥秘密，你至于这么捏着藏着吗？”
“扑哧”赵然被她小模样逗乐，一脸拿她没办法。“好吧，告诉你也无妨。”
楚茴这次期望不是很大，毕竟由林深池到王觉，又到现在的赵然，她感觉他们都在轮番耍她。
有句话说得好，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还是不要太过期待。
这次赵然没同前两人一样戏耍楚茴，而是直接告诉她。“两人对上是为争抢草莓面包，他们都是草莓控。”
本看向车窗外的启明扭头扫了赵然一眼，神情鄙视。
“得了吧，你还不如不说呢，不说拉倒！”楚茴自是不会信赵然这敷衍到不能再敷衍的话。
扭头要走，结果被赵然扯住后颈衣裳。“我骗你干嘛，不信你问启明。”
楚茴质疑看向启明，只见启明面无表情的颔首。
总感觉两人在骗她，但楚茴找不到证据。
“快点讲故事解解乏，不然姐姐要睡着了。”赵然打了一个哈欠，放松的靠在椅背上。
车子直直往一侧的巨石开去，她似个没事人般。
楚茴瞪大双眸，“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好好开车！”
眼见要撞巨石上，楚茴捂面闭眼，怂的不敢面对。
过了一会没有撞击感，她才小心翼翼抬起头来，车子又回到正轨上，驾驶座的赵然一脸懒惰。
松了口气，楚茴垮下双肩。
“小楚，快讲故事呀~”赵然捏着腔调。
楚茴不敢拒绝，生怕赵然又不专心开车，她坐好，有模有样的咳两声清理一下喉咙。
“从前，有三兄弟，他们的名字分别叫我，我我，我我我……”
王觉凑到她身侧，等着她下文。
从厕所间出来的林深池看到挨挤车头的四人，他稍愣，盯着女孩后脑勺失神了。
这幕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一样挨挤画面，陌生的是挨挤一块的人换了不少。
一种叫疼痛与茫然似电流般由他心脏传遍四肢百骸，令他生出难受、愧疚、后悔等各种情绪。
眼眶发烫，墨色瞳孔蒙上一层薄雾，使得他眼前视线越来越模糊，他鼻息间吐出来的气长而沉重，后背似压了千斤重石头。
后背心要被人盯出一个窟窿来，楚茴回首，只见那一向冷而硬得跟寒冰一样的男人居然露出孩子般的迷茫与无助，心口被蛰了一下，不疼，但是难受。
“林……深池？”
她呐呐低语出声，莫名其妙的对他生出怜悯之心。
林深池一震，似从梦中惊醒，面上的迷茫与无助褪去，被薄雾遮挡的视线逐渐清明，恢复以往的淡漠寡言。
他垂下眼帘，跟个无事人般坐到驾驶座椅背后面的位置上。
“你快说啊！”听了一个开头的赵然不得劲的催促楚茴。
楚茴注意力被拉走，她“哦哦”的回过头，压下生出的异样情感，继续讲道：“有一天三兄弟都出去玩了，我我我在河边捞鱼，我我去了玩具店，还有一个在吃狗屎，你们说，吃狗屎的是谁？”
楚茴话落下不到三秒，王觉抢答的大声道：“我！”
这一声在车厢内回荡，漫着一种叫天真的字眼。
“噗哈哈哈”
先是驾驶座的赵然爆发出笑声，而后启明抿唇克制一笑，再来是楚茴指着王觉笑得见牙不见眼，就连林深池都勾扯嘴角，神情放松。
被取笑的王觉起先不明几人在笑什么，回想一下才知晓自己被耍，他握着拳头往楚茴脑袋上招呼去。
“好啊，坏小孩，敢笑你哥哥！”
“哈哈哈，他们也笑了，怎么只打我！”
“打的就是你！”
“……”
“……”
车内漫着的欢声笑语与残旧的道路，被灰雾笼罩的天空形成极大反差，这块似末世唯一净土。
·
前往空城路上花费三天时间，越是临近目的地，林深池的心情就越是如低气压，就连楚茴的小故事都无法哄他开心，整日整夜拉着一张黑如锅盖的脸，没人敢招惹他。其他人做事说话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多喘一口气就会点燃他濒临爆炸的煤气罐心情。
恰恰与林深池低气压心情相反的王觉，不仅仅一天洗三次澡，而且每次洗完澡都喷香水，打发蜡，照镜子，嘴里的歌儿停不下来，还跟赵然讨要衣服，终于舍得换下他穿了一年多的战斗服。
楚茴有时真为找死的他捏把冷汗，他是没长眼看到林深池的锅底脸色，还是嫌活太长想找死，次次在死亡边沿蹦跶。
不过林深池也是让她出乎意料，虽低气压，可却没做出什么疯举。
陆浅湖何许人也？
居然让这两人在疯边沿徘徊，不过好在很快就能见到，希望那位神秘人物能活到他们抵达，可别让他们扑空为好。
“还有半小时就到。”
副驾驶的启明盯着定位仪器屏，扭头告知众人。
在被告知还有半小时就可以抵达空城时，王觉急匆匆的挑选衣裳，边拿着新衣裳在身上比划边问一旁的楚茴。
“小楚，你说是白色西装好看，还是蓝色休闲装好看？”
“？”
楚茴一脸懵的看着王觉手中的两件衣服，无论是西装还是休闲装，都不适合穿去救人，虽然人经过三天可能成为了尸体。
“问你话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