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与荣立马明白过来,感叹自己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
但一码归一码,他还是勉强着抬头,笑了笑:“既然如此便谢过阁下,说起来当初我与蓁蓁离开洛阳时,也是多亏了阁下朋友的帮助!我如今身陷牢笼、这般落魄,竟还来探望我!”
王映卿摇了摇头,也是一时叹息起来:“早就听闻了兄台与叶小姐的故事、心中敬佩二位的胆量!最近在洛阳城中小生游走各地,有幸拜读了兄台大作、听得你为人事迹,心中敬佩!我本来一直期待着,能在科举之中与兄台好生较量一番、争个高低!可惜在即将到来之时,偏生遇上这种事情!”
听闻此话,齐与荣苦笑一声:“如此谢过阁下的抬爱了!为了那一天我也当真等了很久、日夜寒窗苦读就为了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在来到这座监狱前、我都在好生准备着,本来是很有信心能够位列三甲,日后无论是做什么官爵、我都有自信能建功立业,为我大昭鞠躬尽瘁、不再让人嘲笑于我!如今只怕是不可能了……”
王映卿又是一声叹息,将一把骨扇递给了齐与荣,示意他打开看看,上面写着一首诗。齐与荣一看有些惊讶,因为那是他自己写的……那时齐与荣初到洛阳,朝气蓬勃的少年期待着有朝一日在此扬名立万,便与星鹭院中写下了这首诗以此激励自己,以后无论是遇到怎样的挫折风霜他都有坚持下去、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虽然这诗词稍显青涩、文笔相较现在粗糙许多,但是那词句之间的朝气万千、热血澎拜皆是他多年夙愿的真心写照啊!
看到这个齐与荣一瞬间眼眶红了……
随后王映卿笑笑:“鄙人在星鹭院的题诗璧上抄录下来的,你自己写下的诗句应当记得吧?莫要忘了自己当初的模样!所以为了自己、也为了所爱,好生坚持吧!单论我而言,盛家三公子不能与我一道在科举中比试,已经让我心中遗憾了,若是再失去了兄台这样的对手,我可是遗憾非常啊!”
齐与荣见着他这般,一时间忘了忧愁,看着他笑道:“怎么……阁下是认为没了你心中的对手你便能位列三甲吗?”
王映卿笑了笑没有立刻解释,得瑟着的一挑眉:“梁谏大人现在在折返京城的路上,他是出了名的好官,若你当真没有杀害县主夫君、定会还你清白!在科举开始之前、你必能出狱,反正~我期待能与兄台好生较量一番!虽说我手术你我之间必能好生比试一番!若是你位列三甲,我必定与我朋友们带头祝贺你与叶小姐修成正果!”
听着此番话语齐与荣莫名被激励了,往日的疲惫一下子消退许多。许多人此刻都为他这么努力、他怎么能一蹶不振?
齐与荣一时声音哽咽:“谢过兄台了!若能逃出生天,我必定会将我所想之事、一一做到!”
他的声音有些小,但是这般郑重、坚定。
“这才对!对了我送兄台这扇子还有一事!”王映卿赞叹一声,然后指了指扇子示意齐与荣再看看。齐与荣心生好奇,便是再仔细端详这扇子一阵,竟发现两处扇柄有细小的暗槽、里面放着锋利的短剑!
王映卿见他明白过来,便笑着叮嘱:“小心保管,以备不时之需!”
“明白!”齐与荣点头,“大恩不言谢!”
王映卿笑了笑,见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做了,便满意的转身离去了。
长安城中两个皇子还未离开,仍然在一直暗中较量。梁谏走了两人便是天,便更是肆无忌惮不怕被说了。两个人也都是狂得很、每日较劲还不够还常常互相找茬,就连跟着他们的人都不禁汗颜……
但也好在他们还算有所收敛,经历的更多了也更成熟了一些、不像往日那般,当真是把不服摆在了明面上。
这一日,尉迟元铭和尉迟元科一道受长安的知府大人邀请,前去芙蓉园赏景,那是长安城有名的一处景观,谁料尉迟元铭莫名间心情不悦不愿同楚王一道、便推脱了邀请。在道歉了获得理解之后,尉迟元铭就目送他们一行人去了芙蓉园,而他则是与朋友相约东市之中。只因最近长安城中来了许多外族商人,自五湖四海而来,带着珍珠玛瑙、骏马丝绸,宝物琳琅满目、各有各有的好东西,他们便早早约定了去瞧瞧。
几个年轻人在这市集之中各自看自己喜欢的,倒也是欢喜的很。
在一处卖马的作坊外,盛檐和盛无年得知尉迟元铭又被他那六弟惹怒的事情,不由得一阵叹息起来,好生安慰了他一阵。
至于原因尉迟元铭也是难以启齿,昨晚上他们两个一道谈论时,莫名聊起了他们三哥秦王也就是未来太子,此人表面和善待人暗地里可是fēng_liú成性、纨绔无比,在他们父皇不知道的情况下不知做了多少fēng_liú之时、实在是令人咂舌。尉迟元铭对此不能忍受、尉迟元科却觉得有意思,两人说着说着莫名产生了分歧,随后又莫名聊到了曾经两人的恩怨上……
此刻尉迟元铭是当真感激能有许多朋友陪着,如若不然就还是当年孤身一人、不知同何人倾诉可真是痛苦无比。
暂时放下那些忧愁,三人一道前去看了西域商人带来的汗血宝马,当今世人皆知西域宝马汗出吐血、奔跃如飞龙,都是难得的良驹!如此怎能不去瞧瞧呢?
那马市的老板是个身着异域服装的大胡子,见那三人似乎器宇不凡、立刻笑脸相迎,一口蹩脚的中原官话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