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人来人往、各有不同,自然一样的时间中、分别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盛何安此刻刚刚下朝,回到家中后迎接的便是妻子和两个儿子。今日的盛何安似乎是心情很好,盛扬盛廷刚好同一日休沐,便是命下人准备好了丰盛的酒菜,与母亲一道等了盛何安回来,四人一道于家中开心的吃饭。盛何安见下人都把饭菜上齐了,便让他们都先下了去。他妻子和两个儿子见着问盛何安为何如此,盛何安只笑了笑、故作威风的看着妻儿,一脸得意的表示自己有大事要说。
三人见他神情这般欢喜,便心想一定是好事,也是欣喜的问他是什么事。
盛何安笑得很是得意,随后将前日圣上同他说的封他为侯的事情说了。以及他现在已经将书信送往长安、拜托人交给盛无年,想必很快便能得到盛无年回应。他对这个少年有些许了解,知晓他若是当真有平步青云之心,一定会答应自己的邀请的。
盛何安妻儿听闻他即将封侯的事情,自然是为他欢喜,激动于着他多年的付出终于换得了一番更高的成就!而他们一家人,日后自然也能在许多人面前更骄傲一些,盛扬盛廷两个年轻人的未来也会因为父亲而更加辉煌!但是当他们听闻,盛何安要让那个盛无年回洛阳来,还要让他完全代替盛檐的位置,便是一阵害怕!
如此大事,难怪不能让那些下人听到······
盛扬震惊的望着盛何安:“可是父亲,那是······欺君之罪啊!您当真不担心吗?”
盛廷见兄长率先发了话,也跟着小心翼翼问道:“是啊父亲······无年兄弟虽然是很好,之前在洛阳也帮助了我们许多。但是······若是您这般做,一不小心让圣上知晓他并非真正的盛檐,我们一家可就!”
方氏也是心急的放下碗筷,拉住盛何安手臂,一脸的惊恐担忧:“那个老爷,你能封侯妾身自然为你高兴!可是······一想到那个野小子跟盛檐是朋友,而且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结交了那么多王侯权贵,真的不知道,若是这无年再留在洛阳,他是不是会联合着盛檐,暗中对我们盛家还要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情!如今好不容易他离开了洛阳、好歹是怎么都与我们无关了,你这会儿又把他招回来干什么啊?”
盛何安见他们三人各个都一脸担心的样子,只淡然的笑了笑:“你们放心,他就算是心机再深也不过只是个毛头小子、不可能斗得过我!而且他跟盛檐也是差不多的人,若是想在什么地方得罪我也早就这么做了!不过不同的点便是,我感觉他有着强烈**的人,既然是有相同想法的人一同合作有何不可呢~哼哼~!再说,既然是圣上和几位皇子都看中的人,若是不让我看看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反正不可能对我盛何安有害的!面对如此良机,我自然要来分一杯羹,便是怎么样也不会让机会从我眼前溜走。”
他越是自信,身旁三人便越是心惊胆战!
方氏浑身颤抖,害怕着开口:“夫君,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哼哼,夫人何必如此担心呢?为夫的计策几时失手过?”盛何安自信的一捋胡须、眼中露出狡黠的目光。
盛廷坐在一旁默默看着父母不敢说话,盛扬皱了皱眉、实在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再次无奈的问着:“可是父亲······你当真不怕你和无年兄弟如此做,会犯下欺君大罪吗?”但是盛何安对此毫不在意,只无所谓的笑着,对自己这大儿子语重心长的说:“害怕?我当然害怕突然间失去了性命、让许多事情都来不及做!所以在过往的日子里总是夹缝生存、心惊胆战的活着,可若是要飞黄腾达,这世上有几个为官者不会做些欺君之事?这就是需要为了未来,而倾注心力,前去赌一次!”
三人见着盛何安这般自信满满、他们是说什么也不好使,也只能无奈着叹息起来,默默祈祷着真的不会出事吧!
渭水旁的风光还是这般秀丽宜人,有些人的心境却是一番忧愁与这春景形成了反差,心有烦忧、便是再好的风景也入不了眼。岱钦因为一些事情想先离开一趟,与二人作别后,骑着自己的骏马离开了渭水旁。
此刻正好只剩下尉迟元铭和盛无年二人,有些事情很方便说。尉迟元铭强忍着怒火将信件内容看完,接着直接满腔怒火的将信件撕碎,随后冲上了渭桥、将那一堆碎纸屑扔进了河中!
旁边盛无年看着惊呆了,无奈的笑着:“殿下你这是······”
尉迟元铭拍了拍手,恼怒的神情一时没有舒展,直接同他说了一句“这种人不用理会!”随后深呼吸一阵,疑惑的同盛无年说:“惜秋······同盛何安相识也算久了、从从江那里你也多少都知晓他真实为人如何了吧?既然如此他将书信递给你、你应该直接拒绝吧?为何······如此犹豫?他难道有捏了你的把柄?”
见他这般担心自己,盛无年笑了笑:“殿下这些就想多了!他连我真正名姓如今都不知,我哪会有把柄给他抓着?再说即使让天下人知道,我这个剑阁之主与朝廷之人为伍,我也不过是被天下人耻笑一番,随后我独上风雨楼同东方盟主请罪就是!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我有时总想着自己这两三年间的种种遭遇,是否是天意让我做与自己所想不一的路!”
说着他突然间神情黯淡、竟是比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