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谁欺负谁还不一定了。”慕容欢颜冷笑了一声,走进园子里,神色忽然变得淡定了下来,仿佛已经接受了事实一样,弯下腰开始收拾下上东西道:“我总有让他夏候钰后悔的时候。”
“小姐,您先进去休息吧,这些粗重的活还是交给奴婢来做吧。”锦墨连忙拉起慕容欢颜说着。
她慕容欢颜自小在家就如同男儿般的养大的,什么粗重的活她没有干过,什么苦她没有吃过,所以今天这样的侮辱也算不得什么,慕容欢颜心底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突然间她还是觉得鼻头有些酸酸的,原本欢喜的终于嫁给了自己所爱之人,却发现夏候钰根本就不喜欢她,早知如此,她才不会这样厚着脸皮去求哥哥帮她想办法了。
现在想回去,也回不去了,锦墨说得不无道理回去了只怕会让父亲在朝中大臣们面前失了脸面,刚才是自己太过于冲动了,可现在不回去……以后的日子怕会不好过了,她又怎么会从刚才婢女的神态里看出对她的轻视了。
所以现在很显然,她已经成了一个弃妃——夏候钰将她丢在这里,怕是想让她自生自灭吧!
可她慕容欢颜是什么人,也不是随便就真的会妥协的人,所以她得想个办法,她要离开这里,或者是让夏候钰记起自己,可是他到底是不记得自己了,还是压根就从未在意过曾经的过去了?躺在僵硬的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外面天空想着。
会议事厅内,几名男子座在一张八仙桌前,坐在正北面的男子长相斯文,眼里总是含着温润的笑意道:“听闻八哥昨日可是把刚娶进门的王妃,就让人家搬去了西苑了,听说这慕容家二小姐,可是个大美人啊,我说八哥你是不是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点。”他似漫不经心似的的语气,声音绵绵起伏响在这屋子里很是好听。
“经过昨天的对攻演练,你布的这个阵,对起敌来起右翼太弱了,一旦右翼被功破这个阵就完了,十三弟你若是能把说闲话的心情放在军事上的话,那一定会事半功倍的”夏候钰指着上面细细密密地画满了点和线,指着上面的图一脸不悦的说着。
齐国之所以能名扬六国,令敌人闻风丧胆,就算不是八王亲自带兵,亦能常胜不败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夏候家的将士个个体魄健壮,骁勇善战,阵法更是变幻莫测,让敌人摸不清他们的套路。
这些都要归功于八王爷,他要求羽林军各营主将必须研读兵书,还要自创阵法或练兵奇招,每半年举行一次对战演练。各主将都必须带着自己的阵法前来迎战,选出最好的阵势在全军推行。这也是将军府后山为何要开辟一个练功场的原因,他们作为各军的主帅,自然不能疏于练习,今年八王爷有意让十三弟迎战,但是看他布下的这个阵法,想要取胜实在不易。
只见男子墨黑的丝丝发缕在庙外微风地扶动下不住飞扬着,时而贴着他白皙晶莹的肌肤,时而又扶过他薄薄的微微扬起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而那双细长剑眉下的眼睛总是挂着温和的笑意,忽闪着明亮的光芒,挑了挑眉道:“齐国有八哥振着,谁还敢侵犯我国疆土不成。”说着就站了起来,转动着手中那柄透通的玉笛微微一笑道:“作为弟弟我的,怎么着也要去给大嫂请个安才是。”
“夏候修……你。。。”还不等夏候钰的话说完,他就一阵风似的就出去了。
“这个十三弟啊,永远没个正经。”坐在西面的看上去稍年长些的男子,看着夏候修消失的方向有些失笑的说着。
“八弟,这慕容欢颜虽然并非你喜爱之人,但你也不可在新婚之夜就将那虞宛夕接入府中,还安排入住了王府的清悠阁,将一个正室赶去了那荒凉的西苑,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慕容将军难堪吗”坐在西面的男子,回过神来看着夏候钰,语气有些责怪之意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