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连暮云会知道我在这里,他本来是不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话躺在地上的人就不会是他了,可是因为我,他却来了。
他为了我救我不双腿有疾的,他以死抵抗也要护我周全,一次又一次的救我……可是陆承煜,他除了给我带来一次又一次沉重的伤害,可他又为我做过什么?我望着眼前的人,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再不多看一眼追着救护车走了。
连暮云进了急诊室,我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可是没有过多久,陆承煜也跟了过来,他将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看着我的目光,然后道:“初夏,我没有及时赶过来,也是不得已……”
我突然笑了笑:“是啊,只有一个人的心里根本没有她的位置的时候,才会将她的危险置于不顾……”
“初夏……”他突然打断我的话,目光深沉有着,他的神情很复杂,我有些看不明明白,可我依旧就这样注视着他,我想看看到底要说什么,可最后我等了半天,他却没有再说出一句话。
我的心忽然就冷了下去的问着他:“如果有一天……”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就连紧握的手也微微湛出些细汗来的问着:“如果有一天,我和宁宸溪同时遇到危险,你会先救谁?”
陆承煜却避而不谈:“初夏,有时候并不是说行动上先救了谁,就说明她在心里的位置就不一样,然而有时候是理智会压倒内心所想,我这一路的艰辛,你并不知道……”
我打断他的话:“你是救我还是她?”我依然执著的问着
他凝视着我的脸,终于说:“这个问题重要吗?”
我笑了笑,慢慢地说:“我知道了。”然后再不想多看他一眼,可我从来没有想过今日的一席之话会来得这样又快,又猛,快得让有些手足无措。
我知道,他刚才绕了那么一堆的话,说了半天,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的话,他所有理智已经偏向了宁宸溪,不为什么——只因为她是他的妻,我就已经输得彻底。
很快的医生出来了告诉我说连暮云的身上有多处骨折的现像,头部受到了剧烈的创伤,需要注院进行深切观察及治疗。
我开始了衣不解带的守在连暮云的身边,他自从那次晕过去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医生如果这样持续不醒过来的话,情况会很不乐观。
我听着医生的话心里一下急了,我握着连暮云的手,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唱着那首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他曾经在飞机逝事时,他又是怎么样熬过来的,我希望他能挺住,他也能熬过来。
我没日没夜的守着,连叔让我回去休息让张砚容恒来照顾,我都不愿意,可就是因为这样,我也跟着病了一场,
热带地区的冬天及少下雨的,竟然也下了一场大雨,我从洗手间里端着一盆冷水出来,结果脚下一滑,狠狠摔了跤。
一盆凉水全部撒在了我的身上,脚也扭到了一时趴在地上疼得我站也站不起来,后来是陆承煜来了,才将我扶起来,然后将我拉出了病房,我死命的挣脱他的手,可是他就这样紧紧的扣着我的手,将我拖到了诊室,医生说我感染了感冒什么的,他问医生要了一个病房,把我抓了过去,扔在床上,然后让医生给我挂水,我企图把针头拔掉,他却说:“你若是敢拔掉针头,我就会让你一辈子也见不到小六月,有本事你就试试。”
我怒级了,拔针的手停在那里,我们两个就这样瞪着对方,后来他竟然还派人守着我,日日夜夜守着我,直到后来我的烧退了,脚也好了,他才肯放我出去。
我急着跑过去看连暮云,他终于也醒来了,但看上去还是很虚弱的样子,我看得直掉眼泪,他说他想喝粥什么的,我不管不顾的跑回家亲自买了材料,熬了粥给他送过去。
我看着他能吃下东西的时候,我很开心,我笑着笑着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又莫名其妙的掉了下来,他伸手替我擦掉,笑着看着:“傻丫头,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我挥掉他的手,胡乱的抹着自己的脸上的泪水:“可是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以后我不许你再这样了。”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你听到没有了。”
连暮云淡笑着点头,将最后一点粥倒进他的碗里的时候,我身上的手机响了,是小唯打来,她在电话里一阵咆哮的问我,那天在ktv死哪里去了,以为我也被关进了局子里去了,怎么打我电话也打不通。
我这才想起来,因为没日没夜的照顾他,我早就忘了手机已经没有电了,又加上陆承煜派人监守了我两天。
我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说着家里那天出事了,所以就急着走了,后来小唯告诉我,她们那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锁进了局子里,弄了半天才知道原来弄错了,什么的。
而这几天外面有着翻天复地的变化,东城公安局的局长被查出有很多红颜,贪污了多少全部被清查了出来,,一个局长被拉下马也就算了,可是连东城的市长居然也在一夜之间被人举报了,据说举报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妻子,反正政9界的事情,这几天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而小唯最后还说道,那个东城贺氏集团之子贺钧曾涉嫌一启轮jian案,之前一直找不到证据,这次法院突然证据确凿判无期无刑了。
我静静的听着这些人,这些不正是贺钧亲戚么,可我也不觉他们有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