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舍离扫眼环顾在场所有人反应,发觉没人对此感到惊讶。
绝大多数虞国护卫兵士,脸上都露出羡慕神色。三言两语之间,便能成为夫人这等绝世美人的入幕之宾,其他男人几乎没可能不对他羡慕嫉妒恨。
车架前宦者皆露出讨好谄媚之色,虞有德更是趴在地上“嘣嘣”磕头,头皮都磕出血了也不敢停。
谁知道这小白脸凶人能被夫人辣么快就看上!他跟夫人好了以后,到底能拥有多大影响力,那可是谁都说不准的事。……
至于剩下那些侍女,则大多数面无表情。她们已经快手快脚取出帷幔,开始隔离遮挡夫人车架。
看她们熟极而流的布置配合动作,显然给夫人准备类似临时幽会地点,已不是一回两回了。
顷刻间隔离帷幔设好,有两名侍女近前,请段舍离入内登车。
段舍离边走边觉得不可思议,他三世重生小二百岁阅历,还真是头一回遇上这等事。
仔细想想,这具原身今年才十九岁,长得又不外深邃沉郁。那位虞候夫人虽然姿容绝世,但总有二十四、五岁年纪≡谡飧瞿甏,属于特别开放的那种。
嘶……,自己这是被人家女大佬,给当成小鲜肉了哇!
段舍离越想越觉好笑,摸着鼻子跟随两名侍女登车入内。
大安朝贵族等阶仪制严格,日常衣食住行等等,皆有不可逾越的定制。
比如虞候夫人为侯爵正妻,按制享用等同于侯爵,其车架可御十二乘。这里的“乘”,指的是拉车所用马匹。
贵族们通常不会逾越定制,给别人攻击自己留下口实;但更不会在享用上低于定制,为其他贵族所笑,总是顶格按照定制上限行事。
能够用十二匹马拉动的车架,内部已经相当宽敞。
段舍离进到车厢里,发现其内部高近三米,面积足有小四十平米,丝毫没有寻常车架局促之感。
整座车厢内纹饰雕刻清雅,陈设精巧舒适。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淡淡馨香,闻起来既让人觉得精神爽利,又隐隐有些情愫被撩动的感觉。
车厢后部横陈一张比方才更为华丽舒适的美人榻,虞候夫人姿态柔媚,慵懒侧卧其上。
段舍离被侍女引着,坐到紧贴车厢明窗下的软长椅一端。坐定后才发觉,位置多少有些暧昧。
那软长椅与美人榻成九十度直角,他坐在靠近美人榻一端。倒是很方便与侧卧的虞候夫人对谈,但距离她伸在榻上光洁白皙的小巧玉足,也就不到三尺远,几乎伸手便可触碰到。
此刻那两名侍女在几案上摆好果品,向夫人行礼退出车厢,随手掩上车厢门。
于此同时,虞候夫人似乎察觉到段舍离看向她玉足的目光。小巧玉足极为可爱的稍稍向后一缩,纤手掩住檀口,嫀首微微扭过含羞轻笑。
车厢门一关,小巧动作一引,简简单单两步,无需任何言辞,场中暧昧氛围,便已陡然被拉满到十分。
段舍离心底暗自轻叹:这位虞候夫人好生了得,真正是撩人于无形的顶尖尤物。
照理说此情此景,直接化身西门大官人扑上前去,也无不可。
但段舍离毕竟阅历深厚,不是当真只有十九岁的小鲜肉。遭遇诱惑之际,心思远比常人细密冷静得多。
以虞候夫人见面后种种细节来看,她是邪祟异类借皮藏形的可能性极小。
但他体内魔力竟隐隐有些躁动不安,似乎遇到了什么天生厌弃的目标一般。
其实前夜被那位能够借魂引之力,无限置换空间的巨鬼溟尊拉倒九溟本界之时,魔力也曾有所不安。只是巨鬼溟尊太过强大,压制得体内魔力如同僵死,感觉与此刻的躁动差异明显。
段舍离强行收拢被勾起的欲念,内里仔细体味魔力感应,表面上则大大方方欣赏虞候夫人娇羞妍态。
生为男子,慕恋美色乃是天性。段舍离心性通达明澈,用不着非把自己伪装成假惺惺的道学先生。既然这绝色美人因故不能生扑,多看看她故意摆出来的造型,养养眼也是好的!
虞候夫人眼见段舍离明明心动,却能不露声色克制住绮念。眼神里欣赏之意明显,但清亮通透,毫不猥琐。比起绝大多数男人在她面前的嘴脸,要算好过太多!
当然,以她这等绝世姿容,能入她法眼的男子数量有限。每一个值得她花心思撩拨的,自然不会是单纯为了区区**。
眼前年轻的宴国副使没能轻易拿下,反倒更加激起她兴致。
虞候夫人掩住檀口的柔荑顺势后拢,捋向耳边秀发。嫀首轻扬,美目间波光流转,与段舍离目光柔柔交汇。开口娇声相问:
“舍离身为宴国驻云京副使,经云合乡来此,不知是要往何处去呢?”
好家伙,称呼直接就从段副使变成了“舍离”,偏偏还不会令人觉得冒失唐突。
段舍离明知她撩人水准甚高,一言一行都是fēng_liú手段。但看在眼里、听入耳中,就是感到美不胜收。
美女美到她这个地步,面对男人之际,基本就等于自带无敌光环。若不是体内魔力有警,段舍离都很难说自己最后会不会沉沦。
他脸上笑容愈加温润,悠然回道:“云京昨夜大火焚城,段某不过是慌乱中狼狈逃生而已,哪里有什么一定的去处。
既然有缘得遇夫人,若蒙不弃,能为夫人效些微劳也是好的。总好过段某孤单一人游荡,惶惶不知所归。
恕段某无礼,还想要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