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呃,十三姨我……”黄师傅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
嗯?
听到黄飞鸿是这个反应,十三姨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这肯定是忘了,于是小声问道:“飞鸿,你是不是忘了说?”
“呃……”
黄师傅没说话,但是一切尽在无言中。
哼!
十三姨生气的一跺脚,转身回房去了。
“哎,十三姨,十三姨,少筠……”黄飞鸿在身后试图叫回十三姨,可惜失败了。
黄师傅无奈的摇了摇头,准备会屋子里了,只是……
吸~
羊油。
孜然粉。
辣椒。
韭菜。
这是严师傅又烤串了。
咕嘟!
黄师傅的嘴里传出了咽口水的声音。
“既然严师傅没睡,自己就找他好好聊聊吧。”黄师傅转身关上了门,顺着味道走向了严振东的位置。
呼呼呼!
院子里,严振东坐在小马扎上,面前一个烤炉,烤炉里是烧红的炭火,炭火上正烤着下午的时候,严振东在街边买来的羊肉串,鸡翅,鸡爪,羊腰子等肉类,当然还有各类蔬菜。
呼!
将羊肉串吹凉一些后,严振东咬了一口羊肉,也不抬头,直截了当问道:“怎么了,黄师傅,感觉你心情不太好啊。”
唉!
黄师傅叹了一口气,自顾自拿了一串鸡翅膀,咬了一大口,有些忧愁道:“我没跟爹说我和十三亿的事情,而且还让十三姨知道我没跟爹说我和她的事情,嘶!好烫。”
听黄师傅这么一说,严振东也没啥太大反应,只是把嘴放到签子下面,将肉串一撸到底,大口咀嚼着,说的话都有些吐字不清:“黄狮虎,李找神魔及。”
话没说完,严振东拿过一瓶酒,大口喝下,混着羊肉一起咽下肚后,然后继续说道:“你要是担心老爷子不允许你和十三姨在一起的话了,大可不必担心,我问过阿苏了,老爷子接受新鲜事物还是挺快的,再说了,你和十三姨只是名义上的亲戚,不存在血缘关系,所以我肯定,你们两个在一起没事的。”
黄师傅情绪有些低落,咬了一口鸡翅膀,语气带着无奈道:“但愿没事吧。”
“哼,若是老爷子不同意,大不了你带着十三姨回广东嘛,多大点事儿?”严振东不屑道。
“严师傅,你这种娶妻时候顺风顺水的人,是不会懂我的难处的。”黄师傅无奈的摇了摇头。
严师傅斜着眼,看了一下黄师傅,语气严肃:“我懂不懂的无所谓,但我现在倒是知道一件事了,黄师傅你晚上吃饭的时候绝对是没吃饱。”
“严师傅何出此言?”黄师傅不明所以。
“你趁着咱俩说话的时候,已经不间断偷吃掉了我三根鸡翅,五根羊肉串,八根烤韭菜。”严振东语气中带着严重的不满。
“嗯?严师傅此言差矣,习武之人怎么能说是偷呢?那是借,练功是要消耗力气的,我吃点烤串怎么了?”黄师傅根本不在乎。
严振东:“呵呵呵。”
……
黄飞鸿是此时院子里唯一站着喝酒吃肉而穿长衫的人。他身材很高大;脸色红润,气色良好,皱纹间时英气十足;下巴处没有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干净又白,似乎十多年都是这个穿法。
他对严振东说话,总是满口假仁假义也,教人分不清是好人坏人的。
黄飞鸿一到院子里,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黄飞鸿,你脸上又添上新油印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之后黄师傅便啪啪啪排出九文大钱。
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烤串了!”
黄飞鸿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严师傅的牛肉饼,被吊着打。”黄飞鸿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吃东西不能算偷……吃食!……习武人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呐呐呐,黄师傅,你看,这九个大钱可不够我的肉钱和酒钱的。”严振东掂量着手里的九个铜板。
“是啊,师父,你太小气了,还馋嘴,总偷吃严师傅的吃食,这钱根本赔不了严师傅那些吃的。”一人悄悄说道。
“嗯?阿宽,有你什么事情?”黄师傅瞪着刚才说话的那人。
“呃……”阿宽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
“《醒世恒言》抄完了吗?”
“没……”
“没抄完还敢出来嘲笑师父?你手里拿的什么?是不是羊枪?好啊,师父我还没吃呢,被你小子抢走了。”
看着黄师傅在一旁揍梁宽,严振东发出了欢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