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便被巨手狠狠碾压而下,笼罩在无边无际的巨大手印下面。
随着佛陀消散,地面露出一个深陷数十丈的清晰手印,里面的莲生再次恢复了那副皮包骨头的样子,面色惨白如纸。
他望着迈步而来的讲经首座,冷哼一声道:“我虽然败了,却不是败于你之手。”
以莲生的骄傲,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失败,而且他本就没有败,讲经首座不过是占了地利。
若不是由此地阵法加持,虽然他奈何不了讲经首座,可讲经首座也未必能奈何得不他。
讲经首座面色未变,不言不语,眼中满是淡漠,似庙堂之上供奉的佛陀雕像一般,淡漠高远。
手中禅杖轻轻举起,卷集着漫天气流,向着莲生横劈下来。
就在这时!
一股无边无际的汹涌气势蔓延而下,悬空寺众人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压了下来,以他们强横的肉身居然也开始寸寸鬼裂起来。
带有一股霸道蛮横,似乎要凝结一切韵味在里面。
“这股气息是……”
所有人在这一刻纷纷骇然,抬起头,感受着这一股无边力量垂落。
出手之人,境界已经超越了在场所有人,达到了不可知的地步。
天下间有如此强横的实力,恐怕除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夫子,就是知守观观主了吧。
一时间,所有人被压垮了身躯,再也立不起来。
首当其冲的讲经首座更是如遭雷击,强悍的肉身似乎都要崩碎一般,隐隐溢出血迹。
众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到远处一道人影落了下来。
来人红发清扬,面目古朴自然,脚下一点,便有一朵璀璨莲花浮现。
“夏王!”
众人骇然出声。
讲经首座已经收起了禅杖,遥遥指向楚默,寒声道:“原来是夏王当面,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真是骄狂,你佛门都是如你这般吗?”
楚默身后血刀缓缓扬起,眸光淡淡。
讲经首座脸色凝重至极,手中禅杖举起,周围一瞬间似乎变得沉重起来,飞扬的狂风也在一刹那消散的无影无踪。
“今日,即使夫子来了,也得死!”
此言一处,便有一股无畏,无敌的气魄灌输而下。
夫子是他遇到过最为恐怖之人,当年他与知守观主联合都奈何不得夫子。
在他看来,他把楚默与夫子相提并论,已经是抬举他了。
他一步踏出,铺面而来的沉重气息蔓延下来,霎时间,山摇地动。
“有点意思!”
楚默冷哼一声,手中长刀缓缓扬起,当头一劈。
血刀极速膨胀数十丈,上面炽热火焰燃烧不止,即使远隔数丈,下首众人也觉得酷热难当。
空间泛起阵阵皱褶,宛若流星坠地,携带浩大气势劈落下来。
放眼望去,似乎天地都尽数被这一刀淹没,璀璨的太阳也在血刀面前变得黯淡无光了。
下首的讲经首座面皮狂抖不已,随着这一刀垂落,他只觉得一股苍茫浩瀚的气息蔓延下来。
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大恐惧来。
“这一刀下去我可能会死!”
他心中咆哮一声,身体如一个气球一般极速膨胀,身后金色大佛再次横空。
手中禅杖无视空间一般出现在血刀下面,背后金色大佛也同样如此,两柄禅杖逐渐合二为一。
砰!
天地顿时失色!
悬空寺方圆数百丈齐齐塌陷下来,无数庙宇被狂猛的气流卷集成一团团粉末。
呼呼……
烟尘如滚滚土龙一般腾空而起,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对近在咫尺的事物已经看不真切了。
许久!烟尘散去,众人急忙探眼望去!
只见讲经首座拄着禅杖跪在地上,气息微弱的好似将要熄灭的炉火一般,嘴里鲜血流淌不止。
而他对面的楚默负手而立,红发飞舞不止,周围空间极速扭曲,似是一个火炉在熊熊燃烧一般。
“好刀法!”
讲经首座眼中满是惊叹。
下一刻,整个人一分为二,化为两截尸体,横飞出去。
“首座!”
周围悬空寺和尚各个惊呼不已,一时间身形摇摇欲坠,心中满是绝望。
这时,道道苍茫的经文突然浮现,金光耀眼,虚空之中突然响起道道禅音。
一座似虚非虚,似实非实的金色大佛从虚空中浮现,带有一股苍茫厚重之意,似是天塌下来一般。
周围众人如遭雷击,一个个被狂猛的气势压弯了腰,即使已经站立起来的莲生三十二也仅仅支撑了片刻功夫,便在这股力量下,压弯了膝盖。
不由自主的单膝跪在地面,面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显然也在苦苦挣扎。
而在这其中,一个面目清秀的小沙弥突然站了出来,似乎在这股气息之下并未受到影响,整个人被浓郁的佛光笼罩,带有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意。
“空尘”
几个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悬空寺和尚大惊失色。
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平日里毫无存在感的和小尚。
“你终于出现了!”
楚默眸中绽放璀璨光芒,战意犹如实质一般化为狼烟冲击出去。
空尘面色无悲无喜,身上僧袍猎猎作响,眸光开合之际,似有无数佛陀虚影闪现。
干廋的身躯被浓郁的佛光笼罩,里面汹涌的力量向楚默压了过来:“悬空寺虽然对我可有可无,却凝聚着我一生的心血,我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