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虎承第一次话中透着浓烈的敌意:“还是说,你其实是怕你那个青梅竹马不愿意?你不想让他觉得不好?不然怎么你从来都不在意这些的,遇见那个什么青梅竹马之后,反而在意起来了?”
霍长笙只觉得倒牙,莫名的被什么东西酸到了。
但手腕更疼,她挣扎起来:“你抓疼我了,放开我闻虎承。”
闻虎承看着她开开合合的红唇,脑子里乱哄哄的,忽然很想……
但他却猛地推开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刚刚的好心情统统消失不见了,他烦躁极了,赶人:“出去,别让我看见你。”
霍长笙看着手腕上的指痕,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好端端的遭受这么个无妄之灾,她气得一边往外走,一边吼:“走就走,我也不愿意和个阴晴不定的人在一起待着,弄疼人家也不知道道歉,简直是混蛋。”
“霍长笙!”闻虎承猛地吼了一声。
霍长笙吓得加快速度,夺门而出。
又一次不欢而散。
闻夫人安排完事情回来,撞见了跑出来的霍长笙,还听见了儿子的怒吼,急急忙忙的赶紧来,见儿子正瞪着双眼满面恼怒的冲着门口,惊道:“又怎么了这是?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又吵起来了?她又惹你生气了?”
闻虎承将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床上,呼吸都沉重的让他感到压抑,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生什么气,遇见霍长笙,最近总是发生奇怪的事情,高兴的莫名其妙,生也的也莫名其妙。最荒唐的是,他刚刚竟然想亲她。
想狠狠的亲她,亲的她那张小嘴在也说不出一句气人的话。
闻虎承只觉得他可能心意有病了。可不论如何,他再也忽略不了自己的欲了。
他忘不了刚才那一瞬间的悸动。
他对霍长笙,产生了欲念。
来势汹汹且克制不了的那种。但这样的话他无法对任何人说。
知子莫若母,哪怕再不相信,再不愿意接受,可儿子忽然间就因为霍长笙变得不像原来的样子了,这一点她终于不能再自欺欺人。可这却是闻夫人所不能接受的。
不论霍长笙现在改变成什么样,她又对霍长笙有怎样的改观,但她都不能接受霍长笙做自己的儿媳妇,尤其是长媳。她决不允许。
闻夫人聪明的没有点破,她也怕因为自己的点破,而让儿子醒悟过来。
闻夫人只是温柔的道:“你现在不能动怒,既然霍长笙总是惹你生气,那不然最近就别让她来了?免得你心烦。”
闻虎承猛地睁开双眼,闻夫人瞬间觉得眼睛一痛,仿若被某种强烈的红光刺激了一样,她惊骇的赶紧闭上眼睛,好半晌才睁开,却见闻虎承已经闭上眼睛,闻夫人强忍心慌的道:“如果你不愿意,那就还让她来。娘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养身体。”
“就按母亲说的做吧。”闻虎承疲惫的声音响起,仿佛有种沉重感。
闻夫人一愣,试探的道:“那我就告诉霍长笙,让她最近好好打理她的铺子,不用来了?”
闻虎承沉默了良久,久到闻夫人以为自己刚才在只是幻听,闻虎承才淡淡的恩了一声,算作回应。
闻夫人松了口气。
闻虎承却不觉得松了口气,当他答应之后,其实他反而更觉得心里不痛快,可他也只对自己应该要冷静一下,好好的想一想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对霍长笙是个什么态度,他要怎么对待霍长笙才行。
分开,能让他不再陷入霍长笙带来的各种情绪中,这有利于他恢复自己,看清一切。
好在现在有秦决在霍长笙身边,他也能暂时安心一些。不过暗卫还是要派去一些给霍长笙才行。
霍长笙气呼呼的来到闻傅雅房间,见小屁孩还在午睡,她平复了一下怒气,没过一过闻夫人找来。
“很感谢你找来了燕神医给虎承治病,这也让我们看见了希望。这一点我们闻家确实要感谢你。不过……”闻夫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虎承这身子需要静养,他脾气也是冷硬,你脾气却是火爆,你们两个在一起总是争吵,他此刻还气得脸色难看,不如最近你们就先别见面了,彼此冷静一下?”
霍长笙秒懂,都气笑了:“虽然这样说很不好听,但闻夫人,我真的忽然有种被卸磨杀驴的感觉呢。”
闻夫人瞬间面色暗看至极。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她都说的那么婉转了,怎么还把卸磨杀驴整出来了?这不是说他们闻家办事不地道吗?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样总生气也确实不利于虎承养伤。你的生意这不是刚起步吗?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你多照应着点也好,等过几天虎承气消了你再来。”闻夫人强忍着不舒服说道。
霍长笙却站起来,板着小脸道:“闻夫人不用拿我的生意说事儿,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我也不是那上赶着的人,既然已经明确说不让我来了,那我不来就是。但我要知道,这不让我来,是您自己的意思,还是闻虎承的意思。”
闻夫人不喜欢小辈在自己面前这样强势,便不客气的道:“有我的意思,但也是虎承同意了的。”
“那我明白了,我就当是闻虎承不让我来了,那请您务必转告他,从今往后,闻家大门和地界,我霍长笙一步也不会踏足。”霍长笙点头,说的决绝。
闻夫人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闹到这个地步,更没想到霍长笙竟然是个这么强硬的性子。她还想说几句。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