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虎承第一次被掐,这感受真是够酸爽惊奇的了。但他不动声色的将霍长笙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委婉的帮霍长笙拒绝闻夫人:“母亲有什么事情还是过几天再说吧,长笙今天才刚欢实点,这几天风寒把她折腾的不清,人还有点不太舒服,脑子也是迟缓的,免得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惹母亲生气。”
霍长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还不觉得,但经过这三天,她真是见到闻夫人就有点心虚的感觉,总感觉自己是把人家的顶梁柱扛走的人,这种心情估计在闻夫人那就是是家有娇花,却被牛粪拱了是一个心情。
显然,霍长笙也知道,自己在闻夫人心中,就是那坨牛粪了。虽然是闻虎承这朵娇花先来拱自己的。但闻夫人显然不管那么多的。
闻夫人气急,这儿子怎么这般护着媳妇?呸,这还不是他媳妇呢就这么护着,真要成婚了,那还有她这个婆婆管教媳妇的份吗?霍长笙还没撒娇呢,闻虎承先不干了,把她这个娘放在眼里了吗?
闻夫人面容严肃了几分:“虎承,这事你别管。先听娘说。前几天霍姑娘生病不舒服,小性子有一些也是可以忍让的,但这不代表你们就可以肆意妄为。毕竟你们是男女有别,如何能这般放肆的在一起?”
太过的话闻夫人不想说,毕竟长子是个心里有数的,但不说明白了闻夫人可是不舒服极了:“霍姑娘,你也不是个小孩子了,男女大防你奶娘没有教育过你吗?你这般行为确实是不妥的,在闻家自然不会有人将你们这事情说出去,可万一呢?万一被传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霍长笙知道闻夫人生气,也知道自己这几天放纵自己和闻虎承缠一块是不太对的,但可是,该装傻还是要装的:“没有教过呢。您也知道我从小没娘,我奶娘对我的宠爱已经达到了溺爱的程度,在我奶娘眼里,只要我高兴,不论我做什么都是对的。”
闻夫人被噎住了。她能和一个根本认知就有问题的孩子说明白什么?闻夫人这一刻真是痛恨极了霍长笙的奶娘:“你奶娘那样溺爱你是不对的。”
“可奶娘是真的为我好啊。她是最疼爱我的人,比我爹还要爱我呢。闻夫人您究竟想说什么呢?我前几天都病的不行了,烧糊涂了都,什么也不记得了。所以我前几天究竟哪里做得不对了,您能直说吗?”霍长笙将装傻进行到底,她就不信闻夫人能直说什么难听话。
毕竟不给她脸,还能不给闻虎承脸啊?而且前两天都是您儿子拦着不让我离开的啊。
闻夫人确实不能直说,要直说就该说两个人,毕竟霍长笙之前是烧糊涂了,她来看过,那人都烧的迷迷糊糊了,还能知道什么?闻虎承不放心霍长笙回去一个人睡觉,半夜都要看着的。
直说就是不成体统违反礼教。可最开始先违反礼教的是她儿子,闻夫人这确实是有点迁怒霍长笙了。
霍长笙心里明镜的,我该尊重你也还尊重你,但你不能迁怒我啊,不能不是我的错也往我身上泼啊,你护着你儿子,那谁还是个石头缝蹦出来的野生的咋地?她就可以当出气筒背锅侠啊?想什么好事呢。
闻虎承看着两个女人这样,第一次品尝到了婆媳之间针锋相对的危机感,也是他大意了,刚刚只顾着护着霍长笙,忘了考虑母亲的颜面心情了。那话刚刚他就不该那样说。
闻虎承握着霍长笙的手微微用力,企图阻止霍长笙继续说什么气人的话。
霍长笙立刻领悟到了这一点,她忽然回头看闻虎承,目光清凌凌的,也不见什么生气的情绪,可闻虎承就是知道,她不高兴了。
霍长笙直言不讳的问道:“闻虎承,你是在让我忍气吞声吗?你要让我当一个只知道敬老爱老,不管这个老人说的做的对不对,都只能自己当孙子,给人伏地做小的出气筒吗?”
闻虎承将她另一只手也赶紧抓在手里,生怕她跑了似的:“自然不是。长笙不用因为任何人而忍气吞声的。”
“那你刚刚那么用力的捏我手干什么?很疼的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在暗示我,让我屈服在你娘的淫威之下呢。”霍长笙骨子里隐藏的娇气,被闻虎承这三天肆无忌惮的宠溺都给激发出来了。
她为什么要忍气吞声?就因为那是他娘?霍长笙这样想的也这样问了:“就因为她是你娘,我就要忍气吞声?可凭什么呢?她是你娘,又不是我娘,我为什么要忍耐?”
“霍长笙。”闻虎承感觉要抓不住霍长笙的手了,她在用力的往回收,说出来的话也一下子又回到了三天前那样,带刺,距离感,又透着野气。
“我又不聋你不用那么大声。我知道你娘什么意思,觉得我一个未婚的姑娘家,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是不要脸的,是不知礼数不检点的,可是最开始这样做的人不是你吗?为什么她要说明白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呢?我病弱,我反抗不了她不知道吗?哼,欺负我没娘啊。”霍长笙更来劲了,是一点委屈也不能受的。
用力收回手,闻虎承也怕太用力伤到她,到底是放开了手。得到自由,霍长笙立刻转身穿鞋下地,站起来人还有点晃晃悠悠的,到底是重病了几天,感冒也很折腾人,人都瘦了一些,这站不稳的一晃悠,吓得闻虎承连忙在后面用手去拖住她怕她摔倒。
霍长笙很不领情的拂开他的手,对闻夫人的时候,她脸上是带着笑意的,半点和闻虎承说话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