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另一边的院子,闻五都拦不住的,好在夏直回去的早,应该早就已经通风报信了。
然而闻五还是太天真了。
夏直才不在乎其他的呢,他就在乎他家小姐。于是夏直一回来就进了房间和小姐汇报自己给她出气的丰功伟绩去了。
闻虎承不是被动挨打的人,他喜欢和擅长的是主动出击,所以自然是派人将事情打探清楚了,所以此刻听见外面的动静,他阴沉着脸,门窗早已关闭。
霍长笙那边他还来不及哄,也不知道霍了什么,但那么生气,都不理人了,可见这宇文歆月也不是个好的。
气人的本事到是一流。
闻夫人一进来,见到闻虎承房间门窗紧闭的,就气不打一处来,扬声道:“虎承,娘来了,还带来了你宇文叔叔家的世妹,你整理一下,我们进去有话和你说。”
闻夫人气得还没有失去理智呢。长子重伤再床,穿的都很随意轻便,不能让个姑娘轻易撞见,不好。
闻虎承咳嗽了几声,嗓音嘶哑的从房间里传来:“母亲,我确实不方便见客,如今还病重武功尽失,双腿尽断,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看的?母亲就让儿子在这自生自灭吧,旁的外人我是一个也不想见的。”
这廖无希望的声音,听上去就颓废的仿佛迟暮的老者,都是荒凉和悲切。
闻夫人让闻虎承这段话给吓得拎着裙子往他房间跑,推不开门巨砸门:“虎承啊,儿子你怎么了?可是病情严重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了?怎么说这样的话?燕神医呢?快请燕神医来啊。儿子你让娘进去好不好?”
闻虎承声音冷的人骨头都发颤:“不用了,我谁也不想见,看见你们行动自如,我就恨不得将在我眼前晃的腿脚都砍断,母亲,儿子不想冒犯您,所以请您别再来了。至于那外人,更是有多远滚多远,我怕我控制不住砍了她的双腿,让他们陪我一起当残废。”
闻夫人吓得面色惨白,着实想不透是什么让她刚强厉害的儿子,竟然一刹那万念俱灰了。闻夫人都站不住了,扶着门板都在往下滑,还是大丫机灵扶住了闻夫人几乎瘫软的身体。
宇文歆月也是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一时之间神色难辨。
就在这被闻虎承的话吓得万籁俱寂的时刻,宇文歆月的奶娘开口了,她自认为很小声的说话,却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见了:“小姐啊,这闻家大爷太吓人了啊,自己残废了不说,还想让别人都跟着她当残废,这样的人咱可不能嫁给她,心理扭曲都不是人了,太可怕了。”
宇文歆月浑身一抖,用一脸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奶娘,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想要呵斥她,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但闻虎承的人可就没这么客气了,一个个对这老不死的怒目而视:“你少在这放屁,老东西你找死吗?”
闻夫人也是怒不可遏的,她儿子怎么能让一个老奴才这般轻贱瞧不起的?闻夫人猛地看向老奶娘,怒道:“混帐东西!我看你是真不知死活,我闻家大爷想要谁生谁生,想要谁死谁死,轮得到你个多嘴多舌的老娼妇在这嚼舌根吗?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宇文歆月!这就是你带来的人?你不管教一下吗?要我帮你管教吗?”
宇文歆月似乎被吓得不浅,她竟然一下子跪下来,哽咽道:“伯母不要生气,奶娘不是故意的啊,她只是心直口快,还请伯母再原谅奶娘最后一次吧。若再有下一次,月儿绝不帮奶娘求情,求求伯母了。”
宇文歆月看上去是很在乎奶娘的,竟然愿意为了这个说话恶毒的奶娘而下跪求情,抛开脸面不要。
但她的话也有怪异的地方。什么叫再有下一次绝不求情?这不就是说这是她最后一次帮她的奶娘求情吗?真有感情能说这样的话?
但气头上的闻夫人听不出来,知道自己说错话的奶娘,早就吓得要死也没有多想。
两个人一个感慨于宇文歆月的善良心软重感情,一个感动于自己养大的孩子果然和自己亲,不论自己做什么错事都愿意帮自己求情。只要有姑娘在,那她就可以继续肆意妄为。
就算是闻家那又怎么样?闻家可是欠了宇文家一条命的,怎么包容他们宇文家的人都是天经地义应该的。
闻夫人虽然生气,但也不可能真的人家姑娘刚一来,就弄死人家的奶娘吧。毕竟是人家姑娘相依为命多年的老人了。
闻夫人心里是如鲠在喉,但又不好说的太重,只能冷声道:“月儿管好你奶娘,再有下一次,看我不吧了她的舌头。”
宇文歆月似乎是感激涕零的,她五体投地的给闻夫人磕头谢恩:“伯母放心,若再有下一次,那月儿都没有脸为奶娘求情了。奶娘你也是,以后万不可再口无遮拦了,还不赶紧给大哥哥道歉?”
奶娘这会也不敢太得瑟,连忙磕头道歉。
但霍长笙的房间里却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吓得所有人一激灵。
闻虎承的嗓音恰好在此刻响起:“我是个要死的废人了,还让个狗奴才如此羞辱,我不原谅这狗奴才,闻五,给我打这奴才的嘴,从今以后我不想听见家里再有这狗奴才的声音。”
“是!”闻五大声的回应,立刻走上前去,抓过来老奶娘,用戒尺噼里啪啦的开始掌嘴,打的老奶娘唔嗷惨叫,最后都叫不出来了,只能闷哼求饶。
宇文歆月全程僵硬在一旁,好像吓傻了一样,忘记了求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