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傅雅点头:“大丫是这样说哒。”
霍长笙立刻以为是闻虎承特意吩咐的,不然闻家不会管夏直的死活:“虎承哥哥你真好。”
闻虎承淡定的接受了这个好,但却说:“不是我吩咐的,应该是母亲特意交代厨房的。”
霍长笙:“……”
她可说不出来感谢闻夫人的话,毕竟闻夫人咄咄逼人的画面还没有办法完全消散呢。闻虎承显然也是在给他娘刷好感。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吃过晚饭,都在院子里喝茶消化食,秋季的夜晚,天凉了许多,闻傅雅被霍长笙用两件外套包裹住,怕他着凉生病。
别人都在喝茶,就夏直还在那捧着个锅呼噜呼噜的喝鸡汤,晃悠着那条中毒的腿,半点都看不出来中过毒的迹象了。
大丫在给诸位添水,霍长笙陪着闻傅雅玩,闻虎承偶尔和闻五交谈一番,整个小院子,在微凉的秋风下,却显得格外恬静温馨。
但宇文歆月的到来打破了这美好的一幕。
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院门口,身旁的下人提着灯笼为她引路,她看着灯火通明的院子里的一幕,似乎很慌乱,怎么也没想到会刚来就直接对上,也没有通传的必要了。
宇文歆月本来是奔着夏直而来,她给霍长笙的解药是能加速夏直死亡的,按理来说今天下午夏直就应该再次毒发濒死了,霍长笙不可能会这样淡定的没有动静。她既然敢给这个催命的毒药,自然就有办法应对。
可她等了一下午,晚饭都过了,霍长笙依然没有来,闻家更是半点动静也没有。这才让宇文歆月坐不住了。
夏直不会是直接死了吧?可是死了霍长笙也应该来找自己算账啊,她不来,那自己接下来的那些算计和谋划岂不是都没办法施展出来了?
宇文歆月只能自己前来查看,打着的也是因为心里愧疚来探望夏直的旗号,奈何她刚一露面,眼睛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一切了。
她的眼中就只有那个一身风华,端坐在一旁的闻虎承身上了。
她的闻将军,依然是那样风神俊逸华美慑人,而此刻的闻虎承身上少了战场上的杀气狠戾,多了一层温暖的气息,反而更加迷人,让宇文歆月看的是心肝乱跳,恨不能立刻扑进闻虎承的怀里,一诉相思之苦。
这个不速之客,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男人,霍长笙眉毛都要立起来了,她慢悠悠的站起来走了几步,刚好挡住了宇文歆月火辣的目光:“宇文姑娘看来是很喜欢做这种不打招呼就上门的事情啊,也不管别人方便不方便。”
宇文歆月眼睛追着闻虎承的身影还移动了几下,脸色难看了一瞬间,她立刻回神,柔柔的道:“霍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与霍姑娘都是闻家的客人,霍姑娘说话的语气却仿佛是个主人呢。方便不方便的,也不是霍姑娘能说的吧?”
“不方便。”闻傅道,这个女人好讨厌,她一来姐姐就生气,姐姐生气,那他碗里的糕糕都不甜啦。
宇文歆月显然将闻家的人物都打听清楚了,一看闻傅雅这小豆丁,立刻就知道这是谁,于是笑容温和的道:“你一定就是闻傅雅了是不是?我当年在你家的时候,可还没有你呢,我二哥哥,也就是你爹是个很温柔和善的人,当年对我可好了呢。你要叫我姑姑哦。”
霍长笙严厉冒火,将失落难过的小家伙抱进怀里,不客气的道:“宇文姑娘是来这里惹人不痛快的吗?哪壶不开提哪壶?”
宇文歆月看似柔弱实则强硬的道:“我怎么惹人不痛快了?人都说霍姑娘霸道蛮横,今天我可算是见识了,霍姑娘已经霸道到不让人说话了吗?”
霍长笙捂住闻傅雅的耳朵,薄怒道:“你不知道你那个二哥哥已经作古多年了吗?你当着个小孩子的面提起来你什么心思?会让孩子难过你不知道吗?”
宇文歆月似乎真的不知道,她愧疚的上前几步,似乎要触碰闻傅雅:“我一时大意忘记了,不过我也是没有想到这么点的小孩子心眼就这么多了吗?他就能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想到他爹已经不在了吗?我是真的没有想过他会为这个难过的,让我抱抱雅儿吧,我来安慰他一下。”
霍长笙立刻退后,闻五和大丫立刻上前,拦住了宇文歆月的步伐,不让她在进来一步。
其实宇文歆月后面这番话,已经惹怒了院子里的所有人了。霍长笙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宇文歆月真要善良,那就不应该继续一句接一句的说,可她不仅说了,还要靠近闻傅雅说。霍长笙就是捂住闻傅雅的耳朵又能有什么用?
夏直和闻傅雅那是忘年交,感情好的不行,新仇旧恨让他一下将砂锅砸向了宇文歆月。
但宇文歆月躲了一下,砂锅擦着宇文歆月的脸落在了地上碎掉。
夏直站起来指着宇文歆月破口大骂:“臭女人,你再敢多说一句,老子立刻把你那张臭嘴撕烂。老子还没找你报仇呢,你个臭女人竟然还敢上门来欺负闻傅雅,娘的,你当我们都是死人啊!”
宇文歆月终于看清夏直,看见夏直活蹦乱跳没事人的时候,她不能控制的瞳孔紧缩起来。她确实以为夏直应该是个死人了的,可他怎么还好好的活着?
夏直也不傻,一看宇文歆月看见自己这见鬼的表情,立刻一脸狰狞的笑道:“怎么?看见老子还活着你是不是很惊讶?你这个毒妇,老子可死不了,你失望了吗?”
霍长笙他们之所以没有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