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笙忽然紧紧的抓着闻夫人的手:“不是真的,一定是他们在骗我,闻夫人,我只相信您,您是虎承哥哥的亲娘,您不会说谎的是不是?虎承哥哥在哪?”
闻夫人感受到霍长笙手冰凉,连忙握住了她的手,哪怕知道闻虎承不是真的死了,可也不免因霍长笙此刻的真情流露而感到动容,鼻子一酸,眼眶也跟着红了:“好孩子,你听我说,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什么事实?”霍长笙忽然打断闻夫人的话:“伯母,您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那我和您道歉好吗?您别因为我不懂是而怪罪我可以吗?不要用这种谎话来吓唬我,我胆子很大的,我不会轻易被你们吓唬住的。我不相信闻虎承死了,这不可能的。”
闻夫人动容极了,在她心里,霍长笙就是难搞的太名词,这姑娘太倔强太有主意了,认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她现在竟然能为了闻虎承而和自己低头认错,也足以见得她心里有多在乎闻虎承了。
甚至可以说,她愿意为闻虎承和一个她厌恶的人低头,这表明闻虎承在她心中超越了很多,她现在有多抗拒,有多不愿意接受闻虎承已经死了的事情,那当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她就会有多崩溃。
闻夫人到底是个心肠很软的女人,她觉得她可能忍不住会告诉霍长笙一切真相,因为她现在就已经忍受不了霍长笙那浓烈伤感的目光了,好像心碎了一样小心翼翼捧着那颗碎裂的心,来和‘仇人’低头,这一刻的霍长笙让闻夫人心疼极了。
还是李嬷嬷足够了解闻夫人,立刻一把扶住了闻夫人,并且暗中捏着闻夫人的手臂,提醒她千万不能露馅。大爷为什么让她一个奴婢也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还不就是想让她看着耳根子软的夫人吗?
李嬷嬷心中极是喜爱霍长笙,可大爷交代的事情,一定不能出错,哪怕现在霍长笙不能接受,有可能会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李嬷嬷也要看着夫人忍住,只要忍过去了,只要大爷要做的事情做成了,之后她给霍长笙磕头赔罪都行。
闻夫人被一捏,立刻脑子清醒了,强忍住到了嘴边的话,不敢看霍长笙的眼睛:“你、我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可是虎承他,确实是已经……”
“别说了。”霍长笙激动的打断闻夫人的话,在怎么样也不能让闻夫人说出来儿子走了死了这样的话,老人家毕竟是多有忌讳的。
霍长笙表现的很奇怪,她用怪异的目光看着闻夫人:“闻夫人你是不是想用这种方法来阻拦我和闻虎承在一起?如果你不同意你可以直说的,但你不能用这种手段来吓唬我。闻虎承他虽然武功没有了,虽然也不能站起来,可是他还是个很厉害的人啊,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闻虎承身边有那么多高手。是,这些高手是不如尊者厉害,可是那么多人啊,怎么可能就让尊者轻而易举的将闻虎承杀了呢?这不是个笑话吗?那么多人,哪怕是一些人缠住拖住那个尊者,也能有人将闻虎承带走啊。”
闻夫人这次是真的哭出来了,主要是恨得哭:“是因为宇文歆月,那个宇文歆月就是南国尊者,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宇文歆月,晚上那个恶人就趁着虎承和所有人没有准备的时候,就动手了。”
霍长笙抹了一把脸,可脸上的湿意却越来越多,她似乎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哭,她麻木的说道:“反正我不相信的,好端端的一个人,我不信他会就这样没了的。”
忽然霍长笙又愤怒的拍桌子尖叫道:“我说了不准他娶那个女人的,他就是不听我的。我不让他选择,他却选择了责任,闻夫人,你说他是不是活该?他活该啊!”
闻夫人就要勃然大怒,却被李嬷嬷再次拉住,李嬷嬷脸色都变了:“夫人您冷静一点,您看霍姑娘现在是不是有点不正常?您看她的脸色。”
闻夫人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不正常吗?正常人怎么可能脸上颜色疯狂变化的?霍长笙的脸此刻就是一会血红色,一会惨白,就算是一个人涨红了脸,那也不可能是血红色,那血一样的颜色充斥在脸上,极其骇人。
大堂里的宾客们本来还怒意勃发的,觉得霍长笙说话刻薄,可此刻也注意到了霍长笙脸上的不对劲,有个武者面色无怪的后退了几步,欲言又止。
夏直也发现了,连忙冲上来抓着霍长笙:“小姐你怎么了?”
可霍长笙却好像疯了一样,一挥手,直接将夏直给挠了,夏直吃痛还被霍长笙推开。
霍长笙的眼睛忽红忽紫的,看上去奇怪极了。
闻夫人吓得都忘了生气了:“好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我知道你们感情好,若是虎承还在,若是你们还能有以后,我绝不会阻拦你们在一起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只要你们能高兴,我什么也不要求了。”
“你听伯母话,你冷静下来,虎承若是知道你有个什么好歹,他绝对会痛苦的。你听见伯母说话了吗?长笙啊,你冷静一下。”闻夫人真的吓坏了,颤抖着手想要安抚霍长笙,偏偏怎么也靠近不了状若疯癫的霍长笙。
霍长笙白着脸问闻夫人:“你把闻虎承藏到哪里去了?伯母,你让我看看他吧,一眼就好呀,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霍长笙忽然又红着脸,眼睛都仿佛被血渗透了一样的逼问闻夫人:“是你一心要拆散我们,是你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