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南国的使臣们心里怎么看田盛的这一毒计,但表面上他们都是赞同的,哪怕觉得这招不太行得通,有点阴毒,但谁让他们两国本来就是敌对关系呢?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手软。
有人便问道:“怎么容易呢?那毕竟是大康皇帝的亲生女儿,更何况有霍至德这个关系在,只怕大康皇帝不会轻易答应吧?咱们这毕竟是在大康的境内,谁知道他们背地里的实力究竟有多少呢?还是谨慎些的好。”
“怕什么?我既然敢说,那必然就是有了对策的。”田盛阴狠的说道。
“在绝对的武力镇压面前,在死亡面前,谁会不妥协呢?而让大康皇帝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只要曲尊者出手,那是轻易就能搞定的。到时候,和徽公主嫁也得嫁,不嫁也要嫁。没有大康拒绝的余地。因为我们南国是强国。”
“再说谁会将许多实力都藏起来,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只有将实力亮出来,才能有效的让其他国家臣服。大康会不知道这一点吗?他们之前明面上就只有两个尊者,现在就只有一个,如此,就算他们有隐藏实力,我们也不用怕,因为我们南国现在为世人所知的的尊者,就有四位之多,我们怕什么?”
这话倒是不假。众人对视一眼,纷纷思量这个想法。
田盛冷哼道:“你们不用怕这怕那的,这个想法也是我在家中和家父商量出来的,我的话你们不相信,我父亲的话你们还不相信吗?只要我们态度够坚决,并且让大康皇帝知道,这件事我们绝不退让,相信我,他一定会妥协的。”
“不过就是一个女儿罢了,哪个皇帝没有几个女儿呢?我们又不是要他的儿子去当质子。就是真的要了,那他不也得给?何况只是个女儿呢。曲尊者,您觉得呢?”
曲凤鸣现在还沉浸在霍长笙的诡异功法之中,他并没有多余的心情搭理这个田盛。以曲凤鸣的为人处世来看,田盛就属于典型的容易挨揍的类型,毕竟太狂了,又很极端,又能惹事。
曲凤鸣是不愿意和这样的人为伍的。奈何人家有个有能耐的爹。
曲凤鸣淡淡的道:“这等牵扯两国政务关系的事情,就不要问本尊了。本尊来不过是给南国撑场面的,你们自行商量吧。”
田盛立刻就道:“那我就当曲尊者是没意见了。既然我们这里最大的曲尊者都没有意见了,那大家就执行吧。”
田盛的话立刻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田大人这话说的僭越了吧?怎么好像你就能拍板决定了一样?我们这里可是王大人说了算的,他才是我们这次出使大康的最高官员。”
那王大人并不言语,只是目光脸色都不怎么好的看着田盛。
田盛并无半点悔意和歉疚,反而怪笑道:“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能者居之。王大人这段时间以来,并没有做出过什么有效的决定,既然是无能之人,那就理当主动让贤,能者多劳嘛,我自然是当仁不让了。”
“你小子放肆。”王大人拍案怒道。
“王大人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那就回去和我父亲告状吧,现在您和我可说不着。你想不出来办法,我想出来办法了,你还那么多话,现在可是为我南国争取利益颜面的时候,王大人这样做好吗?回去之后,我如实禀报皇上,只怕王大人也是不好交代吧?”
田盛可是丝毫不惧怕王大人的,冷笑道:“再说了,王大人这一趟出来,不就是看着有两位尊者坐镇,我方强大,出来跟着捞功劳的吗?那就安安静静的在那跟着借光就好,不要没事找事。”
“你!田盛你简直没有教养规矩。你父亲怎么就养出来你这么个不知尊卑的混帐东西?”王大人恨不能和田盛大打一场。
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曲凤鸣怒了:“够了。你们愿意吵架就滚出去吵,不要打扰我,都走吧。”
尊者开口了,他们自然不敢放肆,只能赶紧离开。
南国的尊者和其他国家的尊者都有点不同。其他国家的尊者那真都是被人当作宝贝的,不敢打骂不敢放肆。但南国尊者境况就不是太好了,因为南国资源丰富,南国尊者一旦进入南国,确定了和南国有关系之后,他们想要好的资源,那自然就要有所妥协。
南国尊者皇室的人居多,这也就牵扯了更多利益,导致外来的南国尊者在那里受尊敬的程度,并不算极端。
曲凤鸣就不是本地的尊者,要不然他也不会想着排挤其他尊者,从而走进南国最内部的资源圈子了。
“这个霍长笙太诡异奇怪了,我可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到要命的程度,最好是不要和霍长笙撕破脸来。”曲凤鸣呢喃着给自己之后的行事准则立下了基调。
闻家后院里,闻夏氏来到了闻黛的房间,见闻黛正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坐在闻黛身边,叹息道:“咱们家这是要垮了吗?”
闻黛回过神来,不满的道:“二嫂胡说什么呢?咱家好好的,怎么会垮掉?别再说这样晦气的话。”
“大哥走了,家里乱套了,三弟看着是挺好,但关键时刻并不能扛起事情来,刚刚三弟还在灵堂和南国使臣大打出手,结果让人家按在地上打,这事情你不知道?母亲在前面都受伤了。”闻夏氏一脸惊恐的说道。
闻黛霍地站起来:“什么?三个让人打了?母亲怎么样了?受伤严重吗?我要去看他们。”
闻夏氏连忙拉住闻黛:“妹妹不要慌张,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