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岸后,柳洪生派李大全去查看情况,不一会儿,李大全满头大汗地回来了,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说!”柳洪生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厉声喝道。
李大全浑身一颤,硬着头皮道:“院长,是……是齐三席、吴师傅和他们的弟子……”
“什么?!”此言一出,全船皆惊,岸上那一堆被人扒的一丝不挂的居然是齐盛他们?
船上伺候的丫鬟本来已经羞的躲进船舱了,可听到他们的惊叫声又风风火火地冲到船边,手搭凉棚尽力远望,眼睛瞪得像灯泡一般。齐盛平日里自认fēng_liú倜傥,成功勾搭了许多少女的芳心,此时能看到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别提多令人激动了。
“都滚回去,成何体统?”鲁元良见院长面色阴沉,随时要爆发,急忙将那些好色的丫鬟赶进了船舱。
“让弟子们都在船上等着,我们下去看看!”柳洪生语气虽然平静,可任谁都能听出他话中隐藏的怒气。
来到近处,发现果然是齐盛等人,丁年急忙上前伸手搭在齐盛脉门处,片刻之后道:“院长,他们是被人打昏,然后封了穴道……”
“将他们救醒,问问发生了何事!”柳洪生一声吩咐,鲁元良带人分头施救,片刻间便将齐盛等人弄醒了。
“院长!!!”齐盛一眼便看到柳洪生,大叫着扑了过去,跪在地上正准备磕头,忽然觉得身上凉凉的,低头一看,顿时亡魂大冒,他竟然赤条条的,一点衣服都没穿,所有重要的部位都清楚地暴露在大家面前。
“齐三席,你这活儿可比你平日吹嘘的小多了!哈哈哈哈……”封平的眼光在他下三路来回扫视,幸灾乐祸地说道,顿时引起了周围一片哄笑声。虽然他们同属奉天院,可彼此之间颇多勾心斗角,有此好机会嘲讽当然不能放过。
齐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一只手捂着关键部位,另一只手想去储物袋里拿件备用衣服,这才发现储物袋早已不知所踪,顿时欲哭无泪。
还是鲁元良看不过眼,找了件练功服抛给了他,见副院长如此,封平他们也不再嘲笑,纷纷取出衣服给那些无地自容的弟子换上。
穿上衣服后,齐盛低着头站在柳洪生面前,浑身如同筛糠般颤抖,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齐盛,此次突袭上云修仙学院的行动是你再三请求,我才同意你作先锋。可现在呢,还没见到对手,便被人扒光打晕扔在野外,不仅折了我们此次进攻的锐气,更丢尽了奉天院的脸面,你该死啊!”柳洪生看着他阴森森地说道。
“院长!”齐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喊冤,“属下知错了!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高手,我一时不慎中了他的暗算,这才……”
“高手?”柳洪生眉头一横,“以你如今的修为,除非是五大族家主和严焱亲自出手,否则断不能如此狼狈。说,到底是谁?”
齐盛茫然摇头:“并非他们任何一人,否则我怎会掉以轻心?是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因为我靠岸时无意中将他的小木船毁了,本想与他诚心商谈赔偿事宜,却不料他突然暴起偷袭,我和吴师傅措手不及,这才……院长,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丁年忽然笑道:“齐三席,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人,就不要惺惺作态了。我看你不仅没打算陪人家的船,还要抢人家的老婆吧,否则平白无故人家何以出这么重的手,还把你的船也抢走了?”
他这一提醒,大家还真的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结合齐盛平日里的表现,便知道丁年说的**不离十了。
“丁次席,你血口喷人!”齐盛一张脸涨得通红,厉声反驳,怎么看都有几分色厉内荏。
“行了,都别吵了!”柳洪生喝道,“不管他是什么人,得罪了我们奉天院,只有死路一条!齐盛,人朝哪边去了?”
“这个……这个,属下被打晕了,实不知他去了何处……”齐盛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窝囊,心里对凌晓风的恨意攀升到了极点。
“院长。”鲁元良凑了过来,“齐盛的船不能远洋航行,以那人的实力自然不难看出来,我想他多半向天陵江上游去了。如今只差不过半天时间,我们全力追击的话,定然追得上!”
柳洪生觉得有理,正要点头,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旁边的大石,凑过去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奉天院的杂碎们,爷爷只是小施惩戒,识相的速速退去,若敢追来,后果自负,勿谓言之不预!
“岂有此理!”柳洪生飞起一脚,顿时将大石踢得粉碎,怒喝道,“速速登船,给我追击!此人即便不是严焱的人,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恐怕我们偷袭的行动已经暴露,既然如此,也没必要遮掩了!”
众人轰然而应,片刻后,五艘船轰鸣着钻进了入海口,向天陵江上游疾驰而去。
从中午一直追到第二天的清晨,负责监视的弟子突然大吼:“院长,发现敌人的踪迹了!”
柳洪生等人赶到船头,发现齐盛的座船就在前方百丈之外,似乎是发现了他们的追击,自觉无法逃脱,便干脆停了下来。
他大手一挥,五艘船蜂拥而上,将其牢牢围在中间,由于他的坐船极高,凭栏俯视可以清楚地看到被围船上的情况,只见一男两女正在船头喝茶谈笑,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大哥,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们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