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吴谦叹了一口气,装模作样地说:“罢了罢了,我还是喝自己带的吧。”
小哥疑惑地看着他说:
“老吴你还带酒了?我刚才闻到了,何子期的酒确实是上品,你要是拿不出比它好的可就丢人了。”
只见吴谦缓缓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上面还封上了蜡。
小哥眼睛瞪得老大,压低着声音说:
“卧槽……老吴你要拿这个……快给我倒一盅!”
吴谦看着小哥那嘴馋的模样,忍痛给他倒了半盅。小哥闻了一下,仰起脖子一口饮尽。
受工艺限制,当时的酒普遍都是低度数,甚至可以当水一样解渴。小哥哪里喝过这种蒸馏过的高度酒,当即被呛得咳嗽道:
“咳咳……这酒……这酒……哈哈,老吴,厉害!这酒可以甩那桂花酿十条街了!”
何子期白了这边一眼,“哼,自吹自擂。”
吴谦又给自己倒了半盅,刚一端起,就故意手滑了一下:
“哎呀!”
酒盅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而此时,一股扑鼻的浓郁酒香瞬间发散开来,震惊了在座的众人!
“我的天!这味道……”
“这是什么酒?竟如此浓郁!”
“这世上竟有如此烈酒?哪里买的?”
吴谦的这一摔,将蒸馏酒的香味完全挥发出去。这些富贵人家都是喝酒的行家里手,一闻就知道吴谦的这酒有多珍贵!而且他们之前从未喝过高纯度的蒸馏酒,这种感官上带来的刺激更加震撼!
相比较之下,那何子期的桂花酿就如同白水一般无味了……
只有吴谦自己心中暗暗肉疼,辛苦大半天弄了这么点蒸馏酒,给小哥喝了半盅,又浪费了半盅。
此时的何子期脸色铁青,怒目而视看向吴谦这边,却又无话可说。
因为所有人都能闻出来,吴谦的酒比他好的太多了。
这时忽然一阵钟乐声响了起来,那老鸨站大厅中间的台子上,摇晃着团扇说道:
“让各位客官久等了,苏酒酒姑娘的梳拢典现在开始!”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老鸨吸引了过去,何子期和周衙内顿时松了一口气。
何子期吐了一口唾沫:
“哼!”
周衙内使劲摇着扇子,往自己比斗还大的肥脸上扇着风:
“别急,待会要比拼礼物,到时咱们再好好羞辱他一番。”
台上的老鸨婆接着眉飞色舞地说:
“咱们这次梳拢典的规矩是这样的。在做的各位宾客桌前都会放一个双耳立壶瓶,我们楼里的姑娘们人手三只矢,她们会看各位的表现选择把矢投给谁,而得矢最多的可以在金银楼里免费玩一个月。”
众人脸上都乐开了花!这金银楼是有名的销金窟,要是能在这里面免费玩一个月,想想都爽到爆!
这时有人问:
“那苏酒酒姑娘呢?第一可以得到苏酒酒姑娘的梳拢夜吗?”
老鸨婆用团扇捂着嘴巴,低头一笑,抛着媚眼说:
“瞧这位官人急的!今天是苏姑娘的梳拢典,主角当然是苏姑娘喽。但是想得到苏姑娘的梳拢夜,那必须得让苏姑娘看上你才行。苏姑娘手上有三只特制的金矢,得到一只可以上楼听苏姑娘对坐抚琴;得到两只可以与苏姑娘饮酒夜谈;得到三只嘛……嘻嘻,今天晚上苏姑娘的梳拢夜就是你的了……”
吴谦向四周一望,发现这些人脸上都挂满了猥琐的笑容,一个个都在幻想晚上和苏酒酒被翻红浪的场景。
米儿啐了一口:
“公子,这些男人好恶心。”
“告诉过你不让你来,你非要来。”
“我就是要来,我要看着公子不犯错误。”
吴谦眉毛轻挑:
“那好,在这里不犯错误,晚上回去再犯。”
米儿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脸一红,轻轻跺了一下小脚,嗔道:
“公子……”
“咳咳……”小哥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情骂俏回家去!”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看戏看戏!”
老鸨婆高声喊道:
“苏姑娘,客人们都等急了!出来吧!”
三楼楼梯对面的房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出来了一位一身红衣的女子,正是苏酒酒。她并没有从楼梯走下,而是直接凌空一跃,飞出了栏杆!
她衣袖飘飘,裙带轻摆,身子被一根绳索勾住,从三楼慢慢地飘向了一搂的台子上。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她下落的时候衣裙随风摆起,而吴谦的位置正好在她下方……
苏酒酒兔起鹳落,优雅地落在了台子上,一双洁白如玉的嫩足上绑着两串银铃,发出了“叮铃叮铃”的响声。她朱粉淡抹,红唇轻启,吹弹可破的可人脸蛋仿佛能掐出水来。
苏酒酒樱桃似的小嘴扬起一丝撩人的弧度,水灵灵的眼眸中迸射出万种风情,一双桃花眼满是情丝,直把人的魂都勾出来了。
借着声乐,苏酒酒开始翩翩起舞。只见她袅娜腰肢轻扭,脚下步步生莲,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似笔走游龙。玉袖生风,摇曳生姿,如同天上的仙子一般。
台下原本还咋咋呼呼的男人们这时瞬间鸦雀无声,一个个盯着台上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米儿看到身边的吴谦和小哥也都是一个德行,气得噘着嘴哼了一声。
一曲舞毕,苏酒酒对着众人行了个女子礼,转身提起裙边向楼上走去。众人的目光都跟随在她的身上。
就在她马上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