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直接颠覆了周衙内的认知!
吴谦缓缓走出仓门,闪电刺破天空,照亮了他的身形。
周衙内看着眼前的这个身影,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跑!此时他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然而他刚一转身,就感觉后背一疼,最后一支袖箭刺中了他的后背。
“啊!”
周衙内应声倒地,他趴在地上,回头看到吴谦一步步向他走来。
周衙内想求饶,但刚一张嘴,一口鲜血就喷涌而出。
然后,他看到了缓缓走来的吴谦从怀中拔出一把匕首。绝望的黑夜中,匕首在闪电的辉映下发出刺目的死亡寒光。
吴谦面无表情,犹如死神一般,走到周衙内身旁,将匕首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脏……
“住手!”
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传来,十七名黑衣人骑着快马从后门进来,出现在了吴谦的面前。
这些人都是周之贺的家丁。其实周衙内在办这件事时,周之贺一直在背后派人监视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将他的所有行动定期告诉给自己。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办大事”,周之贺不太放心,怕出意外。
后来监视周衙内的人告诉他,西溪粮仓大门出现了一群乞丐,衙内被迫改变计划从后门进入时,周之贺立即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当即派人快马加鞭,前来支援。
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即使西溪粮仓的差役都是自己人,即使周衙内带了五名身手矫健的死士,即使武功高强的白衣少侠不在吴谦身边,周衙内还是在与吴谦的一个照面间就命丧黄泉……
也许他压根就没想到过,吴谦会下死手,而且是那么果断……
十七名黑衣人看到自己家的衙内躺在地面上,胸前插着一把匕首,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衙内死了。
黑衣人全部下马,手握钢刀。
领头的一名家丁下令怒吼道:
“将此人砍成肉酱!给衙内报仇!”
十七名黑衣人全部冲向吴谦……
吴谦不可能打得过他们。
他站在雨中,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
小哥!!!你再不出来老子就死这了!
忽然他的眼前一变,一名白衣少年从粮仓顶部跃下,挡在了吴谦身前。只不过一直都洁白如新的白衣上,此时却沾满了泥污。
“小哥,你衣服脏了。”
“那就用鲜血洗一洗。”
小哥提着长剑,头也不回地直接杀向十七名黑衣人!
噼里啪啦的雨声渐渐被刀剑相碰的刺耳金属声取代,小哥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挥舞着长剑,游离在黑衣人之间。
一声声惨叫声响彻天宇,一道道身影倒在血泊中。
炸雷响起,电光划破长空。吴谦看到小哥原本沾满泥污的白衣现在已被鲜血染得通红,他潇洒秀气的脸上,此刻满是血污,血红的眼睛,像是一尊杀神!
吴谦拿起弓弩,搭箭策应小哥。
黑衣人中突然有人躲开小哥的攻击,径直杀向吴谦,小哥也不恋战,回身护在吴谦身前。
渐渐地,地上的雨水被染成了红色,一个个黑衣人倒下,躺在地上不在动弹。
交战数十来回,小哥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一道道伤口划在他的身上,一滴滴鲜血滴在地上……
吴谦最终射完了手中的弩箭,而小哥也退到了他的身边。
一名黑衣人刺向吴谦,小哥挥剑格挡。此时,另一名远处的黑衣人竟直接甩出手中的刀,刀划过雨滴,砍在了小哥的大腿上……
小哥一个踉跄,倒在了吴谦的怀里。
吴谦扶着他,面前还有五名黑衣人……
吴谦紧握着拳头,咬着牙,眉宇之间还是充满杀意。
忽然间马蹄声大作,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雨中响起:
“吴兄何在!”
小哥听到声音,看着吴谦,微微一笑,说:
“刘松来了,你安全了。”
然后便沉沉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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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空山新雨后的临安府云销雨霁,阳光透过云层散落在城中,在天边挂上了一道彩虹。
城西门刚一打开,便有一群乞丐进城讨饭。他们进城后分散开来,各自到了自己的地盘,支好饭碗开始晒起太阳。
不一会儿,其他地方来的乞丐也渐渐坐了过来。
街角处,一位城西来的乞丐煞有介事地说道:
“哎!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城西发生大事了?”
“大事?什么大事?”
此时天还早,人流量也不是太多,周围的其他乞丐便一起凑了过来听他说话。
城西乞丐瞪着眼睛描绘起来:
“昨天晚上,城西粮仓那边发生了件大事!有人竟然去粮仓放火!”
“放火?谁胆子那么大?”
“哎呦,那么多粮食烧了多可惜,给我们吃多好!”
城西乞丐继续说:
“嘿嘿,不过好在新来的主管官早有察觉,一人击杀了七名放火贼,这才没烧成。”
有乞丐不相信地白了一眼:
“切!吹吧,一人杀七人?你当是杀鸡呢!”
“你还别不信!”城西乞丐说:“这还不是最厉害的,还有一位白衣少侠,一人挑翻了十几名黑衣歹徒!”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和三猫子、牛二蛋亲眼看见的!一具具尸体从粮仓大门里抬出来,啧啧,那真的是血流成河!”
有个乞丐质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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