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还没落音,白衣少年身形晃动,一拳就打在了他的小腹上。
“哎呦!”
驿使吃痛,身子蹲了下去,但嘴巴还是不饶人,他怒气冲冲地到:
“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对本大爷动手?你活得不耐烦了!”
“我当然知道,否则就不只是挨一拳这么简单了。”
“你……你等着!”
驿使咬牙切齿,单凭刚才的那一拳,他就知道自己压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只不过平常自己嚣张惯了,今天被人揍了心里非常不服气,他想亮出身份震慑一下眼前的这个人,可主人偏偏交待过自己万万不能暴露身份。
小哥转身离开,淡淡说道:
“你当然可以回去告诉你主人,就说是一个白衣美少年打了你。但我劝你最好不要说,因为你说了可能还会挨主子一顿打。”
“你……你为什么要打我?”驿使咬牙切齿道。
“哦,这个嘛,往大了说是因为你在街上不顾路人性命骑马我衣服弄脏了。”
小哥离开了后院,衙役腹部的疼痛也不疼了。他知道那位白衣少年并没有使全力,否则自己可能当场就交待在这了。
“怪不得公主会相中这个吴谦,连他身边的人都身怀绝技,看来还真不能拿它当普通官员看……”
驿使一边想着,一边骑上了马,离开了提刑司。
萧歌到了书房,看到吴谦正在试穿那件裘衣。他靠在门框上,说:
“热吗?”
大雪过去了,成都又恢复了往常的气温,再穿这种裘皮大衣能热出一身水来。
吴谦缓缓脱下,“热!但心里暖和。”
“你这个小女友身份不简单。”
“嗯。”吴谦把裘衣包了起来,然后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后背已经和衣服混着汗水贴在一起了。
“你猜出来她的身份了吗?”
“她的匕首、裘衣皆非凡品,甚至可以说,只有宫廷才有这种物品。再加上我当初在临安府监狱时,知府调来的兵都不敢违背她的指令,说明她不仅仅有钱,还很有政治地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皇亲。”
“听说当今陛下的九公主聪明伶俐,最得宠爱,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九公主?”
吴谦想了一下,说:“嗯,可能吧……”
驿使回到临安,直接进入了宫中。他换上皇城司的衣服后,一路小跑到凤玲阁。
皇城司,起源于五代十国的武德司,大约三五千人,掌宫城禁卫之事,为宋朝最大的特权特务部门,是皇帝的直属近臣,均由宋朝最精锐的禁军充当。
凤玲阁中,一位身穿鹅黄襦裙的小美女正歪着头、托着香腮望着湖中的莲花发呆。
“小主?”
驿使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小美女回头,正是芊墨,她看到驿使回来了,高兴地说:
“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东西交给吴谦哥哥了吧?”
“交给了。”
驿使又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了芊墨。她打开一看,里面装得是只有吴谦才能调配出来的香水。
“嘻嘻……”
芊墨脸色满是阳光明媚的笑容。虽然她交待过驿使不让麻烦吴谦,但看到这全国唯一、且只能出自她吴谦哥哥的香水,还是忍不住的开心。
“下去吧,去领二十两赏钱!”
“谢小主!”
驿使刚想离开,可心中又有些不痛快,想来想去,还是说了出来:
“小主,小的这次去成都提刑司,还遇到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家伙。”
“哦?他是吴谦哥哥的生死至交,肯定是和吴谦哥哥在一起的。怎么了?”
“他……他嚣张至极,竟拦下小的把我打了一顿,实在是太可恨了!”
“是吗?”芊墨抬头看了驿使一眼,说:“这样的话,领完赏钱,再去领二十棍杖。”
“啊?”
驿使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小主也要打自己!
“还不快去!”
“是……”
尼玛,早知道不说了……
驿使瞥着嘴离开了。
成都府路提刑司中,吴谦正在审批案件。一路中的人命案件都要经过他的审批,才能最终定性,盖棺论定。
米儿打扫完厨房,顺手做了一份莲子羹,莲子羹放在吴谦的手边,他一边看着文案,一边端起了羹。可刚抿了一口,他就忽然眉头紧皱,摇着头说:
“不对,不对……”
米儿赶紧问:
“怎么了公子?”
她端起莲子羹尝了尝,“没问题啊!”
“是案件,我是说这个案件不对。”
“案件?”
“嗯,”吴谦站起来,手中拿着一张公文说道:“这是璧山县的案子,死者和凶手关在一间双重密室里,两人是亲兄弟。他们兄弟俩是前一天晚上喝醉酒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关到了这间密室里。诡异的是中间两人醒来过一次,那时死者还活着,等他们又睡了一觉,第二天天亮后家人把他们找到,才发现弟弟已经死了。”
米儿侧着脑袋想了想,说:
“公子,你说的双重密室是什么意思?”
“房间首先已经被人在外面锁上了,房间里的两人醒来后打不开门,怕有人进来,便在里面也闭上了门闩。案发期间,房门无论是从里面、还是从外面都打不开。”
“哦……那这样的话,活着的那个人肯定是凶手啊!公子你想啊,被困在房间里的只有两个人,而房门又打不开,外人进不来,死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