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嗯,小子,你干什么的?”
看到辰昊,中年人微微一愣,旋即继续翻了起来。
辰昊同样一愣。
他还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小偷呢,被发现了不光不跑,竟然还敢继续偷东西。
“给我住手!”
对于这种小贼,辰昊也没必要客气,抬腿一脚便踹了出去。
“哎呀……”中年人惨叫一声,噗通一头戳到卫生间之中。
“麻蛋,小子,你敢打老子,你他嘛找死!”
中年人嚎了一嗓子愤怒的抓起拖把朝着辰昊便砸了过来。
“这么刚的贼,有意思!”
辰昊幽幽一笑,他刚要动手,一道人影陡然挡在两人中间。
“住手,不要打了!”
“柳老师……小心……”
辰昊瞳子一缩,一把将柳月儿拉到一旁。
砰的一声,拖把砸到门框之上,瞬间断裂。
“哎呀……我的腰啊……”那中年人用力太大,直接扭到了腰。
“柳老师,你没事吧!”
看到这小贼竟然还敢暴起伤人,差点砸伤柳月儿,辰昊瞬间脸色就沉了下来。
“你找死!”
他冷哼一声,拳头攥的咔咔作响。
“不要……他不是小偷!”
柳月儿惊叫一声,拦住了辰昊。
“哎呀,我的腰啊!”
中年人捂着老腰一脸阴沉:“好你个柳月儿,你老爹来看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他是你父亲?”
辰昊瞬间脸色变得尴尬至极:“咳咳,伯父,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您!”
“辰先生,不用跟他道歉,他不是我父亲!”
柳叶儿贝齿轻咬,有些愠怒的盯着那中年人。
“柳建国,你又来干什么?”
“切,当然是来要钱的!”
柳建国吊儿郎当的爬了起来,抓起柜子里的衣服乱翻起了。
“赶紧的,钱都藏呢了,你爹急着用呢!”
“给我住手!”
柳月儿一把推开了柳建国,将一件白色的裙子捡了起来抱在怀里。
“这可是母亲的遗物!”
她咬着牙,一脸羞愤的瞪着柳建国。
“切,不就是一件衣服嘛!”
柳建国点了一支香烟吞云吐雾,一脸不耐烦之色:“你赶紧把钱拿出来,我就走!”
“这个月不是刚给过你钱吗?”
柳月儿一脸羞愤。
“就那五千块钱够个屁啊,都不够劳资打两圈麻将!”
柳建国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
“柳建国,当初母亲病重的时候,你卖了家里的房子卷钱逃跑,导致母亲没钱治病最重……”
柳月儿双眼含泪:“现在你还有脸回来要钱!”
“那是那女人命不好,得了绝症还怪我咯!”
柳建国一脸冷漠:“女儿孝敬爹是天经地义,我不找你要钱找谁要去!”
“你……我没钱了!”
柳月儿羞愤的喝道。
“没钱了,不应该吧,我听说那什么爱丁堡幼儿园工资挺高的吧,你肯定是藏起来了!”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云龙可是你亲儿子啊,他得了病你不关心也就算了,竟然还光想着钱!”
柳月儿抬手掏出一沓文件砸到柳建国脸上:“这就是你要的钱!”
“这是……住院单?”
看了一眼文件,柳建国瞬间就骂了出来:“曹,你竟然把钱全交给医院了?我说过多少次了,医院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反正他得的是绝症,也治不好,还不如把这些钱给我拿去打麻将呢,说不定劳资手气好,能把以前输的全赢回来!”
“什么?柳建国,你说的是人话吗?云龙可是你亲儿子啊,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还有点人性吗?”
柳月儿气的面红耳赤。
“麻蛋,真是晦气!”
柳建国抬手将住院单撕的粉碎。
辰昊眉头微皱,似乎有些听明白了两人的关系,这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应该是柳月儿的继父。
“怎么,这小子是你男朋友啊!”
柳建国那幽幽的目光在辰昊身上扫来扫去。
“小子,想追我女儿可以,先那五十万彩礼出来!”
“你不要乱说,辰先生是我学生的家长!”
柳月儿冷哼一声。
“坏人,不许欺负柳老师!”
谢小喵攥着粉拳,气呼呼的冲了进来。
“麻蛋,还真是学生家长啊!”
柳建国骂了一句,一脸痞气的瞪着辰昊:“小子,你他嘛下手挺狠的啊,一口价,一万块汤药费,不然我让我兄弟打爆你!”
“柳建国,你闹够了没有,赶紧滚,不然我报警了!”
柳月儿愤怒的掏出了手机。
“切,小子,你的帐劳资先给你记着!”
柳建国拍了拍辰昊的肩膀,掂着夹克趾高气扬的往外走去。
“丫头,一个月内给劳资准备二十万,不然小心我去刨了你娘的坟!”
他阴冷的看了柳月儿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柳建国,你……”
柳月儿犹如瞬间抽干了力量一般,浑身一趔趄眼看就要站不住。
辰昊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住了她。
“柳老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辰昊为柳月儿倒了一杯水,有些好奇的问道。
“哎,造孽啊!”
柳月儿长叹一声,倒出了事情的因果。
辰昊猜测的不错,刚才这中年人的确是柳月儿继父,柳月儿五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