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绡信步走着,没注意便走到了厨房前,把头往内一看,便看到了一个女人。
一个中年妇女,看穿着应该是厨房的厨子,一手握住一把刀,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猪的脊柱骨,只见她手中的刀稍微在骨头上刻刻划划,再有刀尖一挑,便有一节骨头掉落。
凌绡看着看着觉得有些意思,当然他死不承认是自己太过无聊的原因,忍不住看口问道:“那位大妈、、、哦哦大姐,你是怎么把那么粗的骨头弄断的?我没发现……”凌绡赶忙住口,没有说出“我怎么没发现灵气波动”这种装逼的话。
那中间大妈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便有一小节骨头掉落地上,回头一看,是一个戴着一顶破帽子,脸上满是乌黑乌黑灰尘的年轻人,弯腰捡起地上的骨头,兴许是凌绡那句大姐让她有些高兴,竟没有怪罪凌绡,仍旧埋头挑着骨头,口中道:
“骨头相接的地方都有一定的纹路和痕迹,只要找到纹路,按着那痕迹下刀子自然容易砍断了。”
找到纹路?凌绡心中突然间有些触动,与中年大妈这句充满了劳动者的智慧结晶的话无关,只是听到这句话时突然涌起的一种微妙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很飘忽,想要抓住时便不见了。
有些东西,有就是有,看的见,比如高山,比如流水,比如天香楼姑娘们白花花的大腿,看得见,如果有能力的话也能摸得着,但有些东西,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确定存在与否的,比如感悟,感觉起来好似存在,外人却触碰不着,而更让人迷惑的是那些自己都觉得似有若无的感悟,比如凌绡此时的感觉。
凌绡终究没有想通,而那中年大妈也不再理会他,对于务实的人来说,在理性的时候,凌绡清秀的脸庞还不如一块骨头来得好看。
凌绡也没有心情在房子里呆着,溜出小院柴门,到街道上溜达。
边境小城少了京都的那种繁华,却多了许多朴素和真诚,因为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去勾心斗角的,可惜凌绡不是那种经历了沧海桑田,身心俱疲的人,对于这种平静着实没什么感觉。
半盏茶的功夫便走到了大半个小城,凌绡走得无聊正想回去,一转身却被一个开石头的老头子吸引了。
老头子七十来岁的样子,脸上虽然皱纹纵横,头上也是白发满头,可精神毫不显老,这些自然不是吸引凌绡的原因,吸引凌绡的是他开石头时的那动作,那手法,一块半人大小的石头被他一镐,再一锤便裂了开来,而且裂痕平滑,这完全就是翻版的大妈砍骨头。
“大爷,你这是……。”凌绡凑上去,一句话还没有问完,便被放下铁锤的老头子打断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能这么轻松地将石头打开?”老头子笑眯眯地看着凌绡,一脸期待。
“你、你怎么知道?”凌绡万分惊奇的问道。
“哈哈,我猜的。”老头子高兴得脸都红了,兴奋道:“上次也有个小伙子问了这个问题,我打了一辈子石头硬是没想过这事,后来我花了好几个月终于把这事儿理清了,就等着人问,心里想着自然就这样猜着,没想到一猜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