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手中金刀抽出来,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犀利的刀刃仿佛能将光线切断,那人人随刀走,一个旋身,刀子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斩向半躺在椅子上抬着头好似在欣赏风景的人,志在一刀立威。
刀子出鞘时,躺椅上的人没动,刀子劈下时,那人没动,刀子已经到了头顶时,那人还是没动,眼见着那人便要被砍死在刀下,这时——
“锵!”
一道影子飞速闪过,与刀刃撞击在一起,发出剧烈的碰撞声响,去势汹汹的刀子竟然被撞击得往后扬起,玛尔帝国的来人一时没有防备,竟然被刀子带着往后倒退了几步,差点跌倒。
众人看向那道飞出去的影子,惊讶地发现竟然是一支箭,很普通的箭,赫然适才还在院子中另一个人的手中,众人齐刷刷地扭头看去,那人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又拿着一支箭在仔细摆弄着。
“找死!”出刀的人已经一脸猪肝色,狂喝一声,便要上前拼命,而其他的侍卫也都抽出刀自,院中佣兵团的人这时也终于都缓缓地站起来,院中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一阵脚步声从中间的房子响起,“吱呀”一声,房门拉开,走出一个白衣中年男子。
白衣男人四十多岁摸样,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皮肤光滑细腻,面容俊朗,鼻子挺翘,薄薄的嘴唇,消瘦的身材,举手投足间便有一股风雅之气,尚若是站在天香楼上接客,绝对当得上翩翩二字,脸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动容。
佣兵团的人见他出现,都放下兵刃,转身干各自的事儿,仿佛有着白衣中年人在,天塌下来也会有他顶着。
“你就是凌正恩?过来拜见大人。”一个侍卫冷哼一声道。
白衣中年人仿佛没有听到似的,踱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到院中,一点红的面前,淡漠地与他对视。
“敢对大人不敬,找死!”这么好的拍马屁时机自然不会错过,一个金刀侍卫大声怒斥,好似害怕一点红没有听清楚,而另一个金刀侍卫则干脆将还没有插回鞘中的金刀扫向白衣中年男子。
白衣中年人头都没有会,只是右手往后伸去,可那柄金刀仿佛自己送到他的手中,送到他的两指中间,再也不能前进分毫,中年人夹着刀身的两只手指微微一旋转——
“铛”的一声脆响,厚重的金刀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光中被白衣中年人用两个手指拗断,中年人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右手一扬,然后收回,动作没有任何别扭的痕迹,很是赏心悦目。
“啊!”一声短促的惨叫声,刚才的那名金刀侍卫还没有从配刀被折断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从白衣中年人手中飞出去的断刀像惊虹在他的脖子处一闪,他便带着震惊的表情缓缓倒地身亡。
“凌正恩?”一点红说了进入院子后的第一句话,语气仍旧那么淡漠,仿佛死了的人对他没有一丁点的影响。
白衣中年人微微额首,这也是他第一次对问话做出回答。
“把你儿子交出来,我可以考虑不追究这件事。”语气算得上客气,自少在老人自己看来。
凌正恩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两人的表情惊人地相似,都是毫无表情。
一点红按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怀疑你的儿子偷了我的东西,让他出来调查一下,尚若没有自然不会为难他。”要不是身上有伤加上凌正恩看起来好像不简单,一点红绝不会说这些解释,不过这还是让他憋了一肚子的气。
“什么时候血衣卫的人把手脚都伸到了格尔城?还能逮捕嫌疑人?”凌正恩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儒雅却又淡漠。
一点红双眸精光大作,像一条毒蛇般盯着凌正恩冷声道:“朋友知道的还真多。”
凌正恩对他的气势毫无反应,仍自顾自地淡淡道:“莫非玛尔帝国想撕破协议,挑起战争?”
一点红冷冷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瞧出他的来头,冷哼一声道:“这是私人恩怨。”
“证据!”
“朋友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一点红的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沉声道。
“彼此。”凌正恩的语气甚至音量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变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