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对峙,静静地彼此看着,寻找着机会。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响,原来寒烟翠见叶知秋和寒鸦相斗甚是剧烈,她知道寒鸦的武功,实在要比叶知秋高出半筹,还是忍不住要去帮他。
她本来和雷扬对峙着,此刻心神一分,注意力分散,终于为雷扬所乘,打出霹雳雷火弹,寒烟翠惊党,避开火弹,直扑雷扬,手中明晃晃的一把比首插向雷扬的心脏。
雷扬笑了,因为寒烟翠动了,只要她一动,自己就有办法对付她。
雷扬挥手,打出一枚粉红色的圆球,寒烟翠侧身避开,江南霹雳堂的暗器是接不得的。
圆球突然爆开,冒出一股粉红色的烟雾,弥漫在空中,寒烟翠看不见眼前的事物,她感到恐惧,她不知道雷扬在哪里。
烟,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这三个字!人类最大的恐惧岂非就是不知道!
雷扬看烟雾中的寒烟翠织细的身影,轻轻喝了声:“去死吧!”
说完话,抖手打出雷火弹,寒烟翠在烟雾中根本就看不清雷扬在出手,也看不到正在向自己飞来的雳雷火弹,她只看得到一点───死亡!
在搏斗中有不知道三个字出现在你脑海中,你就只有死。
所以寒烟翠死,她给雳雷火弹打中小腹,雷火弹爆炸,炸开了她的胸腹,寒烟翠垂头,看见了自己的五脏六腑,睁大了眼晴,一种从来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寒烟翠惨叫着倒下。
秋连波看见寒烟翠,却不敢有什么动作───李秋风还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他不能动,一动就死!秋连波不动,碧云天却不行,看见寒烟翠惨死,他的眼睛里充血,手中长棍如疾风骤雨般打向柳浮云。
柳浮云笑了,他看出碧云天已狂怒了,甚至失去理智了,失去理智的敌人是很好对付的。柳浮云飘动,随着碧云天的棍飘动,飘动的越来越厉害,碧云天要打倒他,必须加快速度才行。
忽然柳浮云顺着长棍滑进了碧云天的怀中,探笔插入碧云天的咽喉,碧云天本来人就长,手中的棍更长,被柳浮云欺入怀中,长棍就根本不起作用,眼看就要束手待毙。
碧云天一拉长棍,长棍突然变成了三节棍,他将手一抖,三节棍反敲柳浮云的背心。
柳浮云不想有此一变,手中的春秋笔插入碧云天咽喉的同时,碧云天的三节棍也敲上了他的后心,柳浮云的背心如受锤击一般,张口一吐,竟将自己的心吐了出来。
柳浮云惊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狂吼一声,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心脏,拼命想把它塞进自己的嘴里,刚把手伸到嘴边,柳浮云脱力,全身肌肉失控,小便、鼻涕、眼泪、唾液一齐涌出。
碧云天转身,咽喉上还插着一把笔,他瞪着雷扬,慢慢举步向他走去。
雷扬看碧云天一步步走近,眼睛喷火,明知道他已死了,可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惊愕,他后退,拼命叫道:“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碧云天不理他,好像没听风一样,继续向雷扬走来,脚步沉重,雷扬只觉他的每一步都在自己的心上,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雷扬大吼一声,一边打去了十七、八个霹雳雷火弹,可是他心存恐惧,手脚颤抖,早已失去了准头,霹雳雷火弹都打在碧云天身边爆炸。
硝烟散尽,碧云天还是向雷扬走去,他已被霹雳雷火弹炸掉了一条手臂、一只眼睛、鼻子被炸飞,脸上鲜血淋滴,形容恐怖。
雷扬骇绝,他几乎要转身飞逃,碧云天砰然倒下,又抬头,眼怒视着雷扬,绝气身亡。
雷扬看着碧云天,身体不住的颤抖,突然弯腰呕吐起来,不停地呕吐,直到吐出胃里的酸水为止。
叶知秋看见这一切,不禁热血沸腾,他只觉得鼻子里发酸,但他不能哭,他面前还有寒鸦,寒鸦正在寻找着杀他的机会,叶家的人不怕死,可是叶家的人不能死,江湖上还应该有落叶山庄,即便它现在毁灭了,也要有重建的一天,他要死,至少也要看见一个叶家的人活命以后才死。
这时,他又想起雪羽,早就跟她说过找到肖星楼后不必回到落叶山庄,这句话果然不幸言中,不知她现在逃出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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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冲出走廊,直向小溪冲去,沿着小溪,就得以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前面去。
小溪边树很多,风,淡淡地吹,枯叶凋零,静静地又撒了满地。
树下站着一个人,玉树临风,他抬头望着天上的云,树上的叶,目光里充满了骄做,又有着一种寂寞的感觉,却表情木然。
雪羽冲到小溪边,看见了那人,立刻停住脚步她发现自己冲不过去,那个人往那一站,已封住了她所有可能的去路。
那人仰头观天,好像没有发觉雪羽:“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云真好,是不是?”
雪羽知道他正在对自己说话,回答道:“云虽好,却是无根之物,看见了万里江山,也是无可奈何。”
那人低头,对雪羽笑道:“你怎知我无根?”
“因为你无心。”
“无心?
“你轻视一切人,俨然自以为站在众人之上,已失去了人性,所以你无心。”
“你知道我是谁?”
“我只知道要抓我的是你。”
那人笑,如春风一般:“雪羽果然不愧是雪羽,我没有看错。”
雪羽冷笑不语。
那人又笑道:“我姓唐,叫唐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