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烈回看着船慢慢离开自己的大船,也不言语,他深信论水下功夫他可说是天下第一,根本就不在乎他们怎么行动。
船靠近,肖星楼突然弹起,身形跃向船头,船上大汉一声轻叱,早已闪出三人,手挥长刀,截住了他的去路。
肖星楼冷笑一声,踢脚、扭身、从刀光中穿过,探手夺一把刀,长刀挥处,血光崩现,三人手上现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直至露骨,他们这辈子都别用兵刃动武了。
肖星楼出手伤了三人,精神大振,长啸一声,身形一展扑向燕烈回,燕烈回脸色一变,身形急退。这时,斜刺里又窜出两人,手持长剑,左面一人一招“长河落日”剑走圆孤,另一人“大汉孤烟直”直刺肖星楼背心。
肖星楼也不回头,身形倒撞,反手一拍,震断一剑,右手随即扶住断剑,一招“孤鸿明灭”架住走圆弧劈来的剑,左肘一抬,抬得那人胸腔倒塌,口喷鲜血而殁。
余下一人一看不妙,抛下断剑转身欲逃,早被肖星楼扣住背后志堂穴,施大力摔碑手将他向燕烈回抛去。
燕烈回听背后风声甚急,以为肖星楼正在紧追,更不稍做停留,直退入中舱。
肖星楼也不追赶,身形一闪,已扑向燕羽息,燕羽息大惊,退之不及,已被肖星楼当胸一把抓住,出手如电,已点了他五处穴道,将其生擒。
这几下如鸿一瞥,动作干脆利落之极,直到燕羽息被擒,众人才知他的真正目的,想要出手相救却为时已晚,
燕羽息既已落入敌手,投鼠忌器,也不敢动。肖星楼知他们不敢再阻挡,长笑一声,拎起燕羽息跃回小船,雪羽将小船摇开,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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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楼,你可知道此刻我是多么需要你,你在何处?”
几杯酒下肚,雪羽已有些醉了,她恍惚间看见了楼上有两个酒客吵了起来,看他们的打扮,倒也是武林中人。
“你别不服气,明晚在城外湖边见个真章。”
“一言为定,到时奉陪到底。”
雪羽望着两人,眼中带着微笑,仿佛看着世上最可笑的人。
“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叹年来事事皆空如浮云,死后皆空,瞧你们一班,打打杀杀,舍本求末,痴了、疯了。”
楼上众人突闻此言,齐齐转过头来盯着她看。
雪羽也不理睬,自顾自喝酒,那争吵的两个人也同时到了雪羽桌前,目光闪动:“你是谁,小姑娘,胡乱说话可有危险的!
雪羽理都不理,只说道:“你们一班痴人,整日里打打杀杀却为何,功名利禄,这些身外之物,真的比生命可贵,恶风巨浪,哪一个不是因人而起,你们走吧,别打扰我。”说罢挥一挥手。
两人大怒,其中一人竟已一掌向桌子拍去,一掌下去,满桌酒菜飞了起来。
雪羽长袖一挥,将碗碟一一掷住放下,冷冷道:“让你们走不走,说不得我不客气了。”
话一说完,那两人只觉后劲一紧,已被两个白衣人夹脖拎起把向窗外扔去,楼上众人哗然。
那两人各自一个翻身,落地后转身逃去。
雪羽放下酒杯:“走吧!到杭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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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最大最好的酒楼是醉仙楼。
长安城所有酒楼老板娘中最好看的是醉仙楼的板娘白牡丹。
所以长安城生意最好的酒楼是醉仙楼。白牡丹长得确实漂亮,全身上下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一张鹅蛋脸比雪还白,柳叶眉下一双丹凤眼,弯弯的像一钩新月,似乎要把客人的魂都出去,最要命的是她的笑,她笑起来,脸上两个酒窝说不出的妩媚。
酒客一见她,纵然没有被她的双眼将魂勾去,也被她的酒醉倒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所以醉仙楼醉的不是仙而是人,醉翁之意当然并不在酒。
靠窗那三张桌的三位客人还没等到酒上来就已经醉了,直勾勾地盯着白牡丹的脸。可是白牡丹没有瞧着他们,她瞧着他们邻桌的一个小伙子。
那个小伙子三十来岁血气方刚,看着白牡丹迷人的脸蛋,丰满的身子,不觉心越跳越快,身像被火烧着了似的,简直要爆发了。
白牡丹早就注意到了,她很了解小伙子的心情毫不以为意。
像她这种涉世已深饱经风尘沧桑的女子哪会在乎这个,相反她很同情这样的年轻人,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她反而把脸转向小伙子。这下倒把小伙子吓了,他见自己的眼神被她发现了,血气一下冲到脸上,羞得满脸通红,赶忙把脸转到一旁。
他这样做无非是害臊,想将眼神移开,作为掩饰,但刚将脸转到旁边,正巧看见邻桌三个男人也在色迷迷地死盯着白牡丹。
顿时他怒火中烧,似平找到了发挥的题目,而且那三人一看便知不是汉人,像是关外的满人。
那时满人不断向关内侵入,虽然并没有能长驱直入,但多少也对关内人民造成了灾难,所以汉人与满人不和,不过一般百姓对于入关的满却敢怒而不敢言。
小伙子初生之犊不畏虎,他可不管这样,霍地一下站起身来,走到三个满人面前怒目而视。
三个满人也感到不妙,“醉”意立消,转过身来与小伙子对视着。
小伙子气乎乎地质问道:“你们三个蛮子盯着汉人姑娘,看什么?分明是不怀好意!”
三个满人叽哩咕噜地讲了一通,大概是辨解自己没有恶意,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