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星双手疾挥,拍散烟雾。
幸好烟雾极薄,转眼即散,都见“阴魂不散”双目圆睁,喉头‘咯咯’作声,口角流出黑血,直挺挺的,向后倒在地上。
唐娇急忙俯身观瞧,只见每人咽喉处都有一个小如米粒的针眼。
原来香炉中pēn_shè出的紫烟中夹着四枚细如牛毛的毒,在烟雾掩盖下射向“阴魂不散”四人,肖星楼的袖风拍散了烟雾,但毒针实在太小,故而出人意料地杀了唐门四名高手。
却见那汉子已经收起了猥琐卑贱的外表,眉宇间透出英武神气,他冷冷地道:“我就是东方姐妹。”
众人一愣,都感不可思议。
突然李二在旁开口道:“你怎么可以叫东方姐妹?”
东方姐妹冷冷地道:“为何不可?”
张大抢着道:“东方姐妹当然只能是女子,怎么你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姐妹呢?”
东方姐妹道:“我高兴,关你什么事?我就是叫“你妈”,你也管不着。”
桃三在旁道:“是啊,这是他的自由嘛!”
李二还要胡搅蛮缠:“可是既然是“姐妹”就应至少两人才对,你一个人怎么能叫姐妹呢?”
东方姐妹眼一白:“以前有人叫欧阳兄弟,我为什么不能叫东方姐妹?”
李二和张大还待开口,忽然东方姐妹手中香炉又是金光一闪,只见两道白光疾射而出,至半空忽又坠地,原来是两支正在飞的苍蝇被两枚透骨钉刺中而死。
东方姐妹哈哈怪笑道:“我最讨厌嗡嗡乱叫的东西嘿…”
李二和张大心闭紧了嘴巴,生怕从嘴里漏出一字半语,要他们闭嘴虽难受,可总比被人射空肚子强。
岳阳楼下突然响起几下短促的惨呼声。
呼延呼啸心中一惊,楼下埋伏着的是霹雳堂的高手,他听得出这就是他们的惨呼声,一定是出了意外。
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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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阴冷湿寒。
冬雨,冬日的大雨,雨中的冬日,充斥着无奈得更深更深的───萧索离愁!
霹雳堂埋伏在楼下的杀手躲在屋檐下和树下,望着着飘飘的雨丝,不禁想起家人和故乡,想起爱人和无尽的相思缠绵……
“吱哪吱哪”,雨雾中远走来一顶花枝招展的小轿,一前一后两个轿夫任由花轿在雨中淋透,浑然不觉,似乎走在和煦温柔的阳光中。
露雳堂杀手心中惊讶,又暗加防备,深知来者蹊跷,定当不善。
一个麻脸大汉大步走上前去,手一摆止住轿子的来势,喝道:“什么人?”
轿中只传来一声哀怨委婉的叹息声。接着就见麻脸汉子仰面倒地,一声未发。
众杀手呼地围住了小轿,迅雷不及掩耳地打出几十枚黑色弹丸,正是霹雳堂的夕阳之焰,打中什么都会燃起毒焰。
他们暗器刚出手,就见两名轿夫手执小轿突地凌空跃起连翻三个跟头,落在一开外的一棵大树前,那些夕阳之焰大部分都打空了,但还是有几枚打中轿帘,却不见他们燃烧,原来这种阳之焰只能在干燥的条件下使用才能发挥其威カ,一旦被雨打湿就无法使用了。
而当小轿腾空而起时,轿帘一晃,里面打出一把银针,全部射中霹雳堂的杀手。
其中一人临死前惊呼一声:“暴雨梨花花”,声音中带着惊恐和绝望,然后发出一阵惨呼。
惨呼声中乍起又突然消失,楼外依然一片寂静,只有那无尽无垠的雨雾,打击着楼顶,树叶和大地,发出“唰唰”的哀叹。
霹雳堂众人刚感到惊异,忽然从楼梯口飞入一物。
此物蓝莹莹发出诡异的光芒,形状像是一只蚌壳,直向呼延呼啸飞去。
呼延呼啸冷笑了一声:“米粒之珠,竟也想与我争光夺彩!”
当黑球刚碰到蚌壳的一刹那,蚌壳发出一阵机簧响动声,真像两片蚌壳一下张开,黑珠径直进入蚌壳又突然合拢,这时它向霹需堂众人飞近了一些。
唐mī_mī突然轻叱道:“快躲!”
唐门众人忙将圆桌抛起,全都藏在桌面之后。
呼延呼啸也喝道:“叭下!”
张大、李二、桃三和东方姐妹依言随着他一齐趴在地上,只有“雷霆万钧”和东方姐妹的那两名少女稍稍迟了一些,没来得及伏下。
只听“轰”地一声,“蚌壳”突然炸开,蓝莹莹的碎片四处激射,另外“蚌壳”中还打出一把毒砂。
唐门众人躲在桌面后面未受其害,而呼延呼啸等人也及时地趴下,没被暗器打中,只有“雷霆万钧”和那两名少女被“蚌壳”碎片和毒秒击中,顿时一命鸣呼。
紧接着从楼梯口“呼”地飞进一顶花轿,落下时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托着,轻轻地落在地上。
霹雳堂的人知道来的是唐门的人,唐咪眯和唐娇脸上露出喜色。
花轿里又传出一声凄婉**的娇叹声,从轿帘后探出一双玉手柔荑,葱指纤细。
这双手柔弱无力地搭在轿杆上,想借力踏出花轿,却又连这点力气也没有,终究还是没能够站起来。
仅仅凭这双纤纤玉手和那份娇慵之态就足以勾起人们的遐思。尤其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张大、李二、桃三和东方姐妹都是这样的男人,可是他们不敢。
呼延呼啸道:“阁下还不出来,想要我帮你吗?”
轿内却发出“咭咭”的娇笑声。
呼延呼啸扬手打出一枚“子母雷”,他知道轿子被雨水湿透,用普通火攻无